王川眯着眼看着我,追问:“那你们去哪里?”
我瞬间就火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杀心都起了。
没想到这王八蛋继续说:“就是念及一起出生入死过,而且你们是我引荐进来的,所以我必须跟着你们,必须对你们负责!”
看着王川,我瞬间没脾气了,我不知道该骂他愚蠢,还是该夸他正直,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气得直接转身离开,朝着不远处的买买提走去,王川真的是太天真了,被迟海给利用了。
买买提见我们四个平安的走了过来,露出笑容说:“就是嘛,大家都是朋友,兄弟,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没必要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不好嘛!”
我也没有答他,然后王川在我的身后喊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我也没有看他,而是径直的掏出那张标注红星的地图,我说:“我先问你,那个岩壁之上,为何会写着迟海两个字?”
“你是说,这个青海的地质研究员就是咱们的领导?”茜茜补了一句。
我深呼吸一口气,王川转不过弯,倒是这个茜茜还行,我转过头去,我说:“那就是说咱们这领导以前是地质研究员,而且在青海之时,与这个曾佳辉隔空对话过。”
“然后呢?”茜茜再次问我。
我索性从背包里,拿出那本工作日记,递给茜茜说:“你们自己看看,这是我在那个烈士墓里找到的,迟海让我去给人家捡骨,其实是想让我看到这本日记,这日记里就记录着他和曾佳辉对话的过程,你们自己好好看看。”
茜茜就接了过去,王川赶紧凑了上来。
然后我回过头来,却见买买提惊讶的看着那张标注着红星的地图,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指着地图,嘴角哆嗦的说:“这张地图,你哪里来的?”
我猛然想起买买提跟这张地图的关系,苏联人押着他进了罗布泊,那个指挥官就是拿这张地图的,搞不好这上面标注红星的地方,还是买买提亲自带他们去的。
“有位边防战士,杀了一名苏联间谍,在他的身上搜出了这张地图,而给那位苏联间谍带路进沙漠的人应该就是老伯您了,这您儿子都跟我说了。”我定睛看着买买提。
他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还有眼泪,他点点头说:“是的,我差点就被杀死了,真的要感谢那位边防战士,他在哪里,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他过世了,他是我一位朋友的爷爷,现在葬在哈密,他有个遗愿,就是让我来罗布泊看看,看这些标注红星的地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买买提的眼泪落了下来,他拿起那张地图,双手都在抖,眼泪落在地图上,啪嗒啪嗒的溅起泪花。
他赶紧放下,小心的擦掉上面的泪水,然后哽咽的说:“这些红星,大部分都是我带他们走过的路,这些标注红星的地方,都是有这种大型雕像的风蚀蘑菇,有十二生肖,还有骆驼,还有猩猩……”
“猩猩?”我一怔,然后说:“应该是白猿。”
“嗯。”买买提擦了擦眼角,点了点头。
“那还有什么?”我很想知道剩下的四个红星是什么。
买买提摇摇头说:“我也没有全部去过,我就记得这些。”
“那这些东西都有什么?”我追问道。
“都是这样的风蚀蘑菇,然后下面都有这样的洞窟,不过里面都没有东西。”买买提说。
我想了想,里面没有,不代表地下没有啊,会不会这沙子底下埋着古墓或者什么遗迹?
眼前的这座应该就是生肖马的图腾了,难道就只是一座图腾而已吗?迟海引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又重新进了洞窟,坐在了那堆灰烬的边上,想了想说:“咱们不走了,今天咱们就住这了,我倒要看看,这地方有什么猫腻。”
月兰也跟了进来,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扫视着洞窟的四周,满地的沙子,踩上去软软的,她回身走到了我的边上。
王川和茜茜也跟了进来,买买提拴好骆驼之后,也走了进来,然后都在我的边上坐下。
“你要留下来可以,但是我们不能多呆,我们所准备的物资,最多只能再撑三天,加上洞口那桶水和那一箱泡面,我们最多能多撑两天,而且骆驼的饲料也不多了。”买买提小声的解释着。
我深呼吸一口气,便点了点头说:“今晚就住这里,让我好好想想。”
几个人便分工起来,买买提去照顾骆驼,王川和茜茜则是去捡胡杨枯木来烧火,我则是仔仔细细的查看个洞窟和整个飞马雕像。
我又重新回到了曾佳辉在墙壁上刻字的那块岩壁,然后蹲下,仔细的查看,我用手在上面摸索着那些字。
爷爷给我的那些书,对于古董古籍古字画有着详尽的介绍,虽然我只是学到了皮毛,但是我现这些字刻上去的时间绝对没有几十年这么久,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刻上去的,可能就个把月的时间,只不过刻上去之后,每日被风沙洗礼摧残,被自然的快速做旧,看上去还真的有模有样,还真像是曾佳辉死亡前刻遗言那么回事。
“小凡,你是不是现了什么?”月兰见我在这刻字的岩壁上面摸索半天,小声问我。
“这些字是在曾佳辉死后,有人刻上去的,而且是最近个把月才刻上去的,不是几十年前刻的。”我想了想说。
“确定吗?”月兰反问。
“确定。”
“会不会是迟海?”月兰再问。
“或许不是他,他怎么会在岩壁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不全暴露了。”我想了想说:“这些字虽然写得很潦草,但是你看这字的轨迹,这力度和深度都还很均匀,单字看很丑,但是整篇看起来却有一种狂草大家的风范。”
月兰仔细查看,露出欣喜的笑容说:“这是内功高手的手法,虽然是写字,但是因为习惯,会暗暗在手指上使内劲,这样看似轻手描绘,但是字体却刚劲有力,浑然天成,这会不会是那名前辈刻的?”
“有可能!”我想了想说“你把那个包裹追踪器的米袋拿来,那背后的字与这些字很像。”
“好。”月兰赶紧起身去拿那米袋。
当拿着米袋与上面的字对比之时,老子乐了,这字体一模一样,却听月兰说:“在洞口留水和泡面的那些字与这米袋上的也是一样的,我对过了。”
我暗暗惊喜,如此看来,这三次地方的字迹肯定是属于同一个人的,而且还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那位给我银元的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