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玥儿是我的亲表妹,她是姑姑的亲女儿,你怎么能称呼她你呀你的,多不礼貌……”长孙俊自幼于生母金钰莺不亲厚,夹在中间的他唯有如此说话,虽然他不知道之前这里都生了些什么,但是他心里明白,若是没有触到冷梓玥的底线,她是不会出口伤人,更甚是出手伤人的。
倘若爷爷与母亲当真是说了对姑姑长孙悠悠不敬的话,也难怪冷梓玥会出手,她的性子本就容不得任何人在她的面前放肆。
“俊儿,你怎么能如此说母亲,到底是她重要一些还是母亲重要一些?”她的儿子,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竟然如此维护偏帮冷梓玥,金钰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她没有现,说出这样一句幼稚的话,她在冷梓玥的面前,一早就没了里子与面子。
站在金钰莺身旁的金娉婷一直都没有开口,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冷梓玥,逐渐将她的身影与那日在醉客居表哥长孙俊房间外惊鸿一瞥的红衣女人重叠起来合二为一。
原来,她便是她。
她是了,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将那红衣穿得像她那样高贵与霸气,可望而不可及。
“姨娘,表哥心里当然是你比较重要,长孙姑姑就梓玥小姐这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接回族中,你怎么能跟她吃醋,岂不是让人笑话。”
有些无意的,金娉婷这段话说得在情在理,仔细那么品味,不禁让冷梓玥高看了这个打扮清丽的女人一眼。之前她本没有注意到她,听得她开口,方才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她。
冷梓玥蹙眉,记忆里她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女人,那她为何对她有着如此强的敌意?
难道,又是一个为情的女人,因为长孙俊才对她心生不满,欲除之而后快。
回握着金娉婷的小手,金钰莺总算是冷静下来,一抬头又是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如春风拂过众人的心田,留下的满是温柔。
“梓玥,你看看舅母实在是失礼得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以后舅母一定会好好待你,就像你的亲生母亲一样,安安心心住在族里,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她才是隐族的主人,冷梓玥只是外人,如果她够聪明应该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趁早离开,否则她就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去覆行天命圣女的使命,死在那片梧桐林之中。
“聪明的女人一定不会说如此愚蠢的话,你只要记着,本小姐的母亲只有一个,而你不够那样的资格,哪怕是像,明白吗?”
身影一动,金钰莺就倒退一步,脸色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她。
她的眼睛好像能看破世间万象,任思的心机算盘在她的眼中都能看破,而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她的双眼所解读,她不想她的晚年过得太痛苦。
“你好像很怕本小姐。”
“怎、、、怎么会、、舅母怎么会怕你,喜欢你都来不及了,哪里、、、哪里会怕你。”结巴着总算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金钰莺望着在距离她三尺之外停下脚步的冷梓玥,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她根本连她的一招都接不住,背心里全是汗水,黏黏的贴在身下,格外的不舒服。
“既然舅母如此热情,本小姐想拒绝你的好意都不忍心,以后的日常生活就烦劳舅母费心了。”冷梓玥红唇轻启,做了决定。
她很想看看这个常年戴着假面具生活的女人,最后是怎么被撕开假面具的。
“当然、、、梓玥侄女不介意,舅母一定给你最好的照顾。”金钰莺皮笑肉不笑,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更恨不得扑到冷梓玥的身上咬下她几口肉来。
欧阳莹若是照顾冷梓玥,她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既然她要求由她来照顾她的生活,那么金钰莺倒是很乐意的,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
面对金钰莺那百般讨好的假笑,冷梓玥只觉得无比的厌烦,转过身看向长孙俊,冷声道:“你的母亲很特别。”
“玥儿、、、、、”
冷梓玥停下脚步,俏皮的眨了眨眼,压低声音在长孙俊的耳旁,道:“看好她,否则我不会介意亲手了结了她,看着她就很不讨喜。”
修长挺拔的身体一颤,长孙俊神色复杂的望着冷梓玥的背影,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的母亲。
寻回了冷梓玥,他原本以为这是一家团聚幸福生活的开始,哪里会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早知如此,或许他依旧会做出如此时一样的选择。
接收到长孙俊的瞪视,金钰莺娇躯猛颤,若不是金娉婷在身后扶着她,只怕她会狼狈的摔倒在地。
他那是什么眼神,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她这个生他养他的娘亲,该死的冷梓玥,比起欧阳莹你更加的可恨。
红衣摇曳,似踏浪飞花,冷梓玥移步到欧阳莹的跟前,淡淡的开口,道:“你咳嗽多久了?”
清冷的眸子好似X光线,扫射在欧阳莹的身体上,即便她穿着衣服,浑身的骨格都清晰的呈现在冷梓玥的眼中,犹如骨骸一般。
听着冷梓玥的问话,欧阳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自从冷梓玥一出现,她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真的很像她的悠儿,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她的悠儿不如冷梓玥这般强势与乖张,处事很柔和,并不如她的雷厉风行。
可是看着冷梓玥,对于她所做的,所说的,欧阳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相反她觉得很心疼。
幼年丧母,她该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委屈,才能养成这样的性格,性情如此强势。
这些都是他们欠她的,不管要欧阳莹做什么,以后她都将不惜一切好好的保护她的外孙女儿。
“玥、、、玥儿,外婆可以这样唤你吗?”欧阳莹苍老的眼满是期待的望着冷梓玥,她真的很害怕冷梓玥会拒绝她,那模样让人心疼。
“嗯。”
别过眼去,冷梓玥冷着脸,却是没有拒绝她过分亲昵的称呼。
“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欧阳莹苍白的脸色越加的苍白,整个人昏昏欲睡,依强撑着精神想要伸手牵冷梓玥的手,可又不敢冒然的伸出手去。
她能让她唤她玥儿,欧阳莹就已经很满足,凡事都有慢慢来,千万不能吓着她。
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散着如玉的光泽,冷梓玥犹豫片刻伸出手握住了欧阳莹的苍老枯瘦的手,再一次出声,“你咳嗽多长时间了?”
满心激动的长孙浩眼中闪烁着泪光,仰着头逼回眼泪,对于冷梓玥第二次出声询问同一个问题,他总算是正视起来,凝望着冷梓玥道:“玥儿你外婆这样咳嗽差不多一个半月了,是不是很严重?”
闻声,凤眸微垂,并未言语。
“玥儿,族中最好的大夫各种方法都用尽了,也没有办法治愈你外婆的咳嗽,你有办法吗?”
俊儿不是说过,只要等到冷梓玥回来,她一定有办法治好欧阳莹的,他这一生这个女人陪伴他最久,他如何舍得让她先离他而去。
“她中毒了。”
云淡风轻的四个字,犹如平地一声雷,在所有人的耳中炸光,那一道道眼神都没能逃过冷梓玥隐晦的注视,或震惊,或惊度,又或者心虚。
“什么?”长孙浩阴沉着脸重复一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欧阳莹会中毒,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族中的五位长老同样很震惊,虽然他们很多时候都意见不合,但是对于族长夫人欧阳莹却是相当的尊敬,对她下毒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应该凌迟处死,方能平息族人的愤怒。
“想要证实本小姐的话很简单,隐族不是有一种验毒的方法吗?取她胸口的一滴血,试一试便知是否是真的中了毒。”
以前她或许一眼看不出来,甚至她并不怎么会医术,记忆苏醒,她的实力也不过仅仅恢复了以前的三成,凡人的把戏又怎能逃过她的眼。
“玥儿,可有解毒之法?”
别人或许会怀疑冷梓玥的话,长孙俊不但没有,他只关心如何解毒。
早一天解掉欧阳莹身体里的剧毒,奶奶也就少受一天的罪,每次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的心就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自然是能解的。”粉唇勾勒出一抹诱人的浅笑,话锋一转,道:“不过最好别让本小姐知道是谁动的手,因为落到本小姐的手里,绝对不是品尝世间百毒那么简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酷刑,名叫剥皮。”
唯有浴火重生一次,冷梓玥才能真正的脱离这具被灵魂占据的本尊身体,或许是正是因为本尊的身体,冷梓玥无法对她的亲人做到冷漠,做到不在意。
因此,看着欧阳莹饱受毒药的折磨,她就无法抑制那汹涌的杀意。
潜意识里,本尊对她的这些亲人很在意,很想亲近,多多少少,十世为人的经历,也让冷梓玥的心,动容了。
于是,顺了她的心意,脑海里的纠结也就随之消失了。
“真要是查出来是谁动的手,本宗绝不放过那人。”长孙浩听得冷梓玥的话,心底不禁有些寒,对于冷梓玥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难道是他跟悠儿分开太久,久到他都快要将长孙悠悠的性情都遗忘干净了。
“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胆敢伤害他的家人,长孙俊又岂会让他逍遥法外。
“希望到时候你真的下得了。”将众人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冷梓玥似笑非笑,素手一扬,欧阳莹就软软的倒在长孙浩的怀里,“本小姐不是本小姐的娘亲,对待敌人会心慈手软,你要明白哪怕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性情都是不一样的,本小姐杀人的手段,远远比你们所能想象的残忍数百倍不止。”
刚刚踏足隐族,就有人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谨记自己在此处的身份,那么她不介意在这里留下一个魔女之名,让他们知难而退,见到她就滚远一点儿。
“你外婆她、、、、、、”知道冷梓玥不会伤害欧阳莹,长孙浩心中纵使有话想问,也逼着自己咽了回去。
不断的告诉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
“点了她的睡穴,她的身体太弱,需要几日来调养才能彻底为她清除体内的毒素。”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欧阳莹能好好的,长孙浩就放心了。“俊儿,你带玥儿去悠儿以前住的宫殿,以后那里就是玥儿的房间,再吩咐几个丫鬟过去伺候。”
“知道了爷爷。”
“不用派人伺候本小姐,不需要。”
“爷爷,玥儿她习惯不让人在身边伺候,你就放心吧。”长孙俊担心两人争执起来,笑着打了圆场,他记得冷梓玥的身边是有丫鬟,如果可以,他一定将她的丫鬟都一起带进隐族。
他不能让她觉得呆在这里太孤单,太寂寞。
“对了,外面有暗月城的人在守着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金长老的脸高高的肿起,恨不得在冷梓玥的背上瞪出两个血洞来。
“看来你的记性并不怎么好,也难怪教出那样的女儿。”冷梓玥转身,双手环胸,清冷的眸光落在金长老的脸上,“劳烦你出去告诉外面的那些人,就说暗月城的小姐住在隐族里,让他们全都撤走。”
临行前,她就已经告诉了她的母亲乃是隐族的圣女,她在隐族里不会受到欺负,只是她没有告诉皇甫耀城她来隐族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如果说了,他肯定会阻止的。
她是暗月城小姐的事情,一早就传遍了整个暗月城,外面那些人只要听到这个消息,再加上皇甫耀城的命令,他们肯定会离开的。
“暗月城的小姐?俊儿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浩从来没有听说过暗月城主皇甫耀城娶过妻,他又哪里来的女儿。
要知道,不是谁都可以说成是暗月城小姐,历代以来,唯有暗月城主之女,才能如此被称呼。
与其他家族的小姐,那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爷爷这个我不知道。”
“母亲爱上的男人就是暗月城的城主,而本小姐正是他们的女儿,你们不用觉得奇怪,至于其中的弯弯折折,什么时候本小姐心情好了,就什么时候再说。”
每当提起这件事情,冷梓玥就不想多提,那一场错嫁,毁的不但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更是一个孩子的一生。
冷铮所造的孽,死后也不知要下第几层地狱了。
望着冷梓玥摆明不想多谈的神情,长孙浩招了招手,对着一个侍卫吩咐道:“去外面告诉那些暗月城的人,就说暗月城小姐在族中小住,请他们速速离开。”
“是,族长。”
“等等。”淡淡的两个,不轻不重,却是不容拒绝,一如女王般强势。
侍卫转过身,迅速的低下头,恭敬的等着冷梓玥的吩咐,完全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
“你不用去,本小姐指的是他。”
“呃,是。”
侍卫应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金长老的脸色红黑交加,其他的四位长老不由得倒退一步,与其保持距离,冷梓玥他们可不想得罪。
不是她是天命圣女的身份,对他们有着强烈的威压,单说她是暗月城城主皇甫耀城的亲生女儿,也足够他们受的。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清楚暗月城的实力。
暗月城乃是与他们隐族,都是神族后裔,比谁强大,没有真正的交过手,谁又会知道结果怎么样。
“金长老由你亲自去一趟,以免那些人不相信。”长孙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他都不能对族中长老如此无礼,今日倒是让这个外孙女儿将他们的锐气全都给抹杀了。
对此,他是哭笑不得的。
“是,族长。”重重的冷哼一声,金长老拂袖而去。
今日之辱,他是一定会报的。
“我累了。”
“玥儿,我带你去姑姑以前住的地方看看,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嗯。”
面对长孙俊的热情,冷梓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只想尽快找到梧桐林的位置,然后测出天火降临的时间,那样她才有机会去找她的渊。
她知道,他一定也在想着办法回来找她。
“敬儿,将你母亲送回去。”
一直被冷梓玥忽略的长孙敬儒雅的笑笑,应声道:“父亲放心,儿子知道了。”
“去吧。”
“是。”
金钰莺拉着金娉婷快步跟上长孙敬的脚步,她总觉得冷梓玥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让她安静不下来。
一路上都被拉着走,金娉婷望着金钰莺的侧脸,心里掀起了惊天骇浪,姨娘该不会就是那个下毒之人。
如此一想,手心里满是冷汗,“娉婷,你怎么了?”
“没、、、没事,姨娘我们快走吧。”
“嗯。”
永息湖畔,盛放着大片大片的金色花朵,就像一颗颗金色的星星躺在碧绿的叶片之间,但没有一种星,可以如此璀璨夺目,流光溢彩,妖艳得仿佛可以夺去人的呼吸。
湖中的金色花朵在阳光下越的光彩夺目,耀眼无双,随着清风一荡,鼻翼间竟流淌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玥儿,前面就是姑姑以前住的地方,十多年来奶奶一直不允许外人进出来里,总是自己亲手来打理,就是盼着姑姑能回来,只是没想到、、、、、、”
姑姑的死,对奶奶打击很大,才会一病不起,哪里知道会是被人下了毒。
足尖轻轻一点,冷梓玥凌空掠过满是金色花朵的湖面,火红的衣裙随风飞舞,好似天女下凡,美得惊心动魄。
长孙俊同样施展轻功掠过永息湖畔,只是他的轻功比起冷梓玥来,逊色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虽然他是族中数一数二的轻功高手,但在冷梓玥面前就显得有些幼稚。
走廊两侧火红的蔷薇花迎风绽放,冷梓玥顺着由鹅卵石铺成的通幽小道,走到房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入眼的是金顶石壁装饰的房间,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
雪色的纱幔低垂着,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铜镜前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美珠花,色泽光鲜,款式素雅,犹以那把象牙木梳最为独特。
干净整洁的房间,不带一丁点儿的人气,好像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居住一样,透着几分孤寂与苍凉。
冷梓玥环视整个房间,不免对欧阳莹心生怜惜,她是一个母亲,十多年不曾见到自己的女儿,最后等回来的还是自己女儿的死讯,她该得多么的难受与自责。
否则,也不会染了风寒,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玥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就好。”
知道冷梓玥是暗月城的小姐,长孙俊对于冷梓玥跟他回隐族的目的也就更加怀疑了。隐族与暗月城,同属神族后裔,他们有着相同的能力。
难道冷梓玥真的是因为奶奶才回来的,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全是如此。
到底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他一定要弄清楚。
“嗯。”
随意的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冷梓玥现房间里的摆设与忠君候府里便宜娘亲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很素雅,却也不失浓烈的色彩。
一如地毯上好似燃烧着的艳红火焰,那满池的金色花朵,甚至是悠隐阁的标记——烈焰红花。
一切,似乎都是她所喜欢的色彩。
血色,对于冷梓玥而言,很亲近,是她喜欢近骨子里的颜色。
“累了一天,早些休息,晚饭时我会来叫你。”长孙俊看着冷梓玥陷入沉思,知道她并不想跟他多谈,于是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
他的母亲为何针对冷梓玥,他一定要弄清楚,并且告诉她不要招惹冷梓玥。
一边是他的亲生母亲,就算没有感情,她也是他的母亲,他又怎么能眼看着她受到伤害而视若无睹;一边是姑姑长孙悠悠唯一的女儿,他说过要好好保护的女人,他也不能眼看着她受伤。
要是她们可以和睦相处,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一件。
“嗯。”
随着房门被带上,冷梓玥的身影也消失在房间里,只余下淡淡的野姜花味道,在房间里飘散。
她要尽快熟悉隐族中所有事物的布局,找到她要找的地方,看看是否如同她的梦境一样。
若有可能,她将会离开隐族回悠隐阁一趟,冰姨的预世之言,或许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
“皇上,韩王与影王殿下来了。”刘公公站在殿外,尖细的声音回响在御书房内。
“宣。”
“是。”
百里长青一袭白衣,公子美如玉,潇洒俊逸,百里自影一袭黑衣,冷酷神秘,高深莫测。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御书房,对着月帝异口同声的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如今的皇城里,血王府已经成了世人眼中不能去触摸的权威,只敢退避三舍,谁也不敢去挑衅。
冷梓玥好的也有,说她是魔女的也有,总之议论纷纷,好歹没有闹出什么民变的事情来。经由她那疯狂的一闹,民间对百里宸渊不祥人的说法消失了,似乎再也没有人私底下提起,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也安份了,再也不提立储一事,安安份份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哪怕是明王百里长剑还有风王百里洪枫,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其他的举动。
对于整个祁月国来说,立储一事平息下来,那是天大的好事,举国上下都安了心,各司其职。
百里长青一直都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很好,至少没有死亡没有尸骨;百里自影虽然有过那样的野心,历经幽月牧场的那层层考验,他也看透了许多的事情,甘心做一位贤王,彻底丢弃了争夺皇位的野心。
谁也不能说百里宸渊死了,因此,他们只要等到他回来就好,祁月国将会更加强大的。
“平身。”
“谢父皇。”
“刘公公,赐座。”
“奴才遵旨。”刘公公招呼了两个小太监,很快就搬来两张椅子,放到百里长青与百里自影的身后,悄然退了出去。
“不知父皇唤我们来有何事?”百里自影望着月帝,只觉得他忽然苍老了很多岁,心中微微有些泛酸。
月帝笑望着这两个儿子,他的一生总算不是完全失败的,至少还有这样两个仁义的儿子,否则他都不知道将来有何颜面下地府去见百里皇室列祖列宗。
就在冷梓玥离开皇城的前一晚,她安排的人将他后宫妃子的眉毛全都剃掉了,以至于那些女人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就怕冷梓玥下一次断的会是她们的脖子。
他本就不喜欢那些女人,她们消停下来,也更有利于他进行往后的计划,省去了不少的麻烦,那样的警告,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过。
或许,他想过,只是做不到那样的果断。
“自然是因为玲珑宴的事情。”因为百里宸渊的事情,玲珑宴推迟了,不管生什么,赛事是不能继续推迟下去的。
毕竟,这一届,祁月国可是胜券在握的,怎么也不能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知父皇有何打算?”失去了百里宸渊,他们祁月国就失去了一位悍将,想要全胜,百里长青不禁有些担心。
似乎只要有百里宸渊在,祁月国就不会输一样。
“青儿与影儿的消息不会那么不灵通才是。”月帝摇头轻笑,之前他也很担心的,可是暗卫传回来的消息却是让他龙颜大悦,怪只怪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精细了。
“父皇的意思是、、、、、、、”
“咱们失了渊儿,可是西灵国失了冥王西门棠,南喻国失了三皇子南宫焰麒,至于东临国与北寒国根本不足为惧。”没了百里宸渊,月帝还有百里长青与百里自影,他相信凭着这两个人,祁月的胜算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强。
“冥王西门棠失踪了吗?”
“没有确切的消息,大概是秘密回了西灵国,朕听说是西灵国的皇后密旨召他回去的,代价是不惜放弃玲珑宴的胜利。”
“父皇,南喻三皇子也是被南喻国召回去的吗?”百里长青蹙眉,事情怎么生得如此突然,难道即将有什么大的阴谋要生。
“不是,他好像是自己出了皇城,然后就再了没有回来。如果不是南喻国的人四处寻找他的下落,朕也不会得到消息,知道南宫焰麒失踪了。”
“如此说来,咱们祁月果然胜算很大。”
百里自影并不认同百里长青的话,沉声道:“北寒国还有摄政王司徒无双,他隐藏得太深,根本瞧不出他的深浅。”
一个掌握着北寒国皇权的摄政王,又岂是普通人,想要对付他,难。
“这个你放心,司徒无双是不会参加玲珑宴的。”
“父皇为何如此肯定?”
“他答应过冷梓玥,不会插手玲珑宴,因此你们可以放心。”
“原来如此。”北寒摄政王历来一言九鼎,他说的话自是不会有假,百里自影的疑虑也就打消了。
月帝从椅子上站起身,说道:“朕希望你们两个能够联手,取得玲珑宴最后的胜利,如果将来真的生五国战事,那将是祁月生存下去的希望。”
作为一国之君,他怎能让灭国的事情生在他在位的时候,那是绝不能生的。
“儿臣遵旨。”
“朕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求祁月不受任何人的欺凌。”说到底他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帝,命运却又将他推上了这个位置,承受一切的痛苦。
百里自影紧握双拳,沉声道:“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儿臣亦是。”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朕不能再失去你们了。”对他们,月帝心中有愧,没有给过他们父爱,只因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留给百里宸渊。
那个孩子,他更加的愧疚。
“谢父皇关心,我们会好好的。”如此将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的月帝,百里长青与百里自影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他们的印象里,月帝总是一副儒雅淡漠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难测。
“都回去吧。”
“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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