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纱青丝你眉目亦如画
恍惚间相望早已无话心如麻
千古月付韶华那一瞬成刹那
逝年华转身泪流如雨下
抱琵琶声声弹咫尺却隔天涯
空回一场盛世繁华如昙花
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
桃花尽转身寂寞的喧哗
夜五更寒的空洞喑哑
江山长卷却也泛黄被历史风化
你我一生的牵挂沙哑
花前月下化漫天黄沙
抱琵琶声声弹咫尺却隔天涯
空回一场盛世繁华如昙花
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
桃花尽转身寂寞的喧哗
杀为你杀为你夺天下
倾覆天下我亦无怨生死中挣扎
念誓言的真与假倾塌
咫尺天涯相望已无话
夜五更寒的空洞喑哑
江山长卷却也泛黄被历史风化
你我一生的牵挂沙哑
花前月下化漫天黄沙
岁月沧桑江山依如画
、、、、、、、、、、、、、、、、、、、
红绸之上,冷梓玥琵琶在怀,如星辰般闪烁明亮的凤眸微垂着,纤长的眼睫轻颤着,投下寸寸阴影……
令人沉醉的浅唱早已结束,众人却依旧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里,久久未能回过神来。美好的爱情,是那样的令人沉醉与钦慕。
狭长的墨瞳似双簇火焰在黑夜里跳动着,深邃之极。不知不觉间,百里宸渊已经站起身,火焰般的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紧盯在那个绝美人儿精致的小脸上,望进她的秋水眸里,心跳加剧。
只有她,才能让他那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只有她,让他感觉自己活得像个正常人。
有正常的心跳,有血有肉的活着,而不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
静得连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到的大殿上,他们四目相对,火花四溢,似有千言万语诉不尽,道不明。
最后皆化为眼神间的痴痴缠缠,爱恋不断,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百里宸渊邪魅的勾起嘴角,白衣掠过,伟岸的身躯犹如一只巨大的鹰向冷梓玥飞去,修长有力的手臂轻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声若清泉,泠泠动听,“小玥儿,以后只为我歌唱好不好?”
她的歌声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悠扬唯美,令他沉醉。
一字一句,透过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在向他诉说着她的心事,她的情感,她的向往,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心里,由浅即深,融入骨髓。
“为何?”不答反问,仰起头望着他的下颚。
“我爱你,这个理由足够吗?”百里宸渊低,一个湿热的吻准确无误的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是的,他爱怀中的小女人,不可自拔。
“有你,足够。”
“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杀,为你杀为你夺天下,倾覆天下,我亦无怨。”淳厚的嗓音轻声呢喃,黑宝石般的眸子望进她的双眸之中,紧接着又道:“为了你,倾覆天下又如何?只要是你想要得到的,哪怕是我的命,我也甘愿为你舍之。”
遇见你的那一刻,便注定,此生,为你痴狂。
爱上你的那一刻,便注定,此生,为你沉醉。
宠爱你的那一刻,便注定,此生,因你而喜,为你而悲。
无论是成佛成魔,只要有你,便是最大的幸福。
“百里宸渊,记住你今日的话,我便当它是你对我的誓言。”她本不相信誓言,为他破例又如何。
爱,便爱了。
回握了他的手,她愿将他深深的装进自己的心里,一点一滴的铭记,刻于自己的心间,永世不忘。
在心间默默念道:不管时间流逝,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那么只要你转身,便会看到我在你的身后,不离不弃。
“此生不忘。”
“嗯。”
十指相扣,早已忘却这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成百上千双眼睛在紧紧的注视着他们。
“好,好,好,唱得好,血王殿下好福气。”
笑,他要无比张扬的笑,狂笑,将所有悔痛的眼泪都流进心里,不能让任何人现他的狼狈。
“啸,你——”百里长剑缓过神来,转过头望着凌王张啸,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张啸与冷梓玥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可他是男人,知道一个男人的心理,跟过自己的女人,就算不喜欢,也不允许她跟别的男人好。
好歹冷梓玥以前是跟张啸有过婚约的,即便现在没有了关系,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他的心中难道就不会愤怒,不会冲动的想要掐死百里宸渊吗?
他的反常,莫名的令他深感不安。
似乎不久之后,将会为他带来莫大的灾难。
“明王殿下,冷小姐的曲子唱得那么动听,感人不已,再加上这悬空红绸上的一舞,普天之下能与之相比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此乃吾祁月之福。”张啸的笑脸无懈可击,完美至极。
谁又能看到他的心在流血,一点一滴的汇聚成江河,刺痛的感觉早已经将他麻木,失去了痛的感觉。
曾经,她的一曲《相思垢》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画上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是他的优柔寡断,是他的懦弱无能,最终将她推得远远的,让他们之间再也无爱,只余下无尽的恨意。
就算是恨,他也要让冷梓玥一辈子都记着他,不要她将他从她的心里抹尽。
“呵呵,好,唱得好,跳得更好。”影王百里自影双手一击,一下又一下的鼓起掌来,眸光深沉的望着大殿中央悬空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假笑遮盖住了他所有的冲动与愤怒。
在他终于弄明白自己对冷梓玥是抱着何种感情之后,却现,她早已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而那个男人,是他的亲弟弟,叫他情何以堪。
这一声重重的喝彩,富有节奏的掌声总算是唤回了所有人的神志,一声紧接着又一声的喝彩与掌声响了起来,绵延不绝。
月帝龙颜大悦,双手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合在一起,他丝毫都不吝啬给予冷梓玥掌声,她又一次为他祁月长了脸面,也给四国来使来了个大大的下马威,怎不叫他欣喜若狂。
望着殿中那对相拥在一起的人儿,他也曾年轻过,他也曾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如此对视过,他岂会看不懂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也许他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想方设法的阻止他们在一起。
他的渊儿与冷梓玥,仿如天生的一对,是那样的契合,是那样的般配。
“玥儿不仅是琴艺卓绝,连舞也是天下一绝,朕可算是开了眼界,呵呵。”骄傲的扬起头,淡淡的扫视着各国使臣的神色,只觉太开心。
冷梓玥冲着百里宸渊吐了吐舌头,她可不记得她跟皇帝老儿有那么亲近,玥儿玥儿的唤她,有够别扭的。
“逢场做戏,小家伙就当没听见好了。”
一袭白衣飘飘,丝飘飞。
那张温润的玉面具折射着璀璨又冷淡的光芒,墨瞳幽深,却没有起伏,百里宸渊抱着冷梓玥自红绸上纵身飞起,缓缓的落到殿中,大大方方,高贵优雅的接受众人的注史无前例的注目礼。
“嗯。”
翻飞飘零的火红衣裙静静的散落在身后,冷梓玥素手一扬,红绸‘嗖’的一声飞入她的云袖之中。
“什么好琴技,全都是骗人的,不是说引百鸟,百花放么?本郡主不曾听到一声鸟鸣,也没有花儿绽放,还说不是骗人的。”
沐容绫美艳的脸庞攸的一黑,大声指责道。
紧接着又是一阵窃窃低语,黑压压的脑袋碰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
百里宸渊表神一敛,一扬白袍,手上蓦然出现了一把玉骨扇。刷刷几下,扇在他手上似有生命,挥扬自如。
快如闪电般的直击向沐容绫的面门,势不可挡。
“啊——”
尖叫划破长空,伴随着一桌瓷器的破碎声,刺耳不已。
“贱人小姐不但是智商为零,更是白痴得可以,稍懂音律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一曲的琴技造诣有多么高的境界,你不懂便不要开口,你的一句话便辱没了整个西灵国,让世人都觉得西灵国就是一个蛮荒之地,愚昧无知,贻笑大方。”
玉骨扇紧贴着沐容绫的右耳环轻盈的划过,片刻之后,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肩上,渗进她的衣服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拈住玉骨扇,百里宸渊薄唇紧抿,他的女人他会守护,容不得任何人出言不逊。
“她的血,不够有特色。”
众人倒抽一口气还未缓过神,冷梓玥的一句话,又再度让他们狠抽了一口冷气,什么叫做‘她的血,不够有特色’。
老天,她是嗜血修罗么。
“太脏自然无趣。”
他嗜血成性,偏她恋血成痴,普天之下,还有哪里能找到像他们这样契合的一对呢?
“郡主,你怎么样?”贴身侍女焦急的问道,神色紧张。
西门棠的脸一黑再黑,桌下的双手紧紧的拽着拳,冷声道:“还不将她带下去,传随行太医。”
“是。”
两个侍女低下头,颤抖着身子扶起沐容绫迅速的退出承泽宫。
“冥王爷的怒气还真是不小,好生骇人呢?”冷梓玥黛眉微挑,粉唇轻掀,总觉得能看到西门棠暴跳如雷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不知为何,每当看到他,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危机感,令她不解。
“冷小姐此话何意,本王很是困惑。”
“呵呵,是吗?”摇了摇头,对于他的睁眼说瞎话功夫深感佩服,原本她以为只有百里宸渊有这等本事来着,“本小姐只是想说,各位倘若真想见识一下那样的奇景,明日的赛场上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否则只怕是一辈子都无缘得见了。”
她可不是为了看这些人对她逢场做戏的,她要瞧的是真本事。
他们一个个都是费尽千辛万苦欲要夺得紫玉血镯的人,没有些真本事也来不到祁月,至于心机与手段占的都不是主角的份量,关键还得看各自的看家本领。
长时间以来,不曾遇到值得她提高警惕的对手,总是想着找一个高手比较一番的。
也好让她瞧瞧,前世所学的本领有没有因此生的悠闲而荒废掉。
“你好大的口气。”东方丽珠拂袖,站起了身。
不得不说,冷梓玥的嚣张轻狂,霸道与傲慢刺激到了她,明明只是一个小小候爷之女,可她看到的却是一个尊贵不凡的女王站在众人的视线里。
她,竟比她这个公主更加的高贵不凡,令人敬畏。
心里的不悦,不言而预。
“本小姐就是嚣张放肆了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你——”
“明日三公主拿出真本事,本小姐愿意领教。若是不能让本小姐有点受到威胁的感觉,那便如今日这般表现,不也能夺得魅么,既然如此,本小姐还花心思准备什么?”
轻狂的模样,不禁无法令人对她感觉到厌恶,反而生出一股欲要向她臣服的感觉,回过神,莫不以为自己是疯了。
“你是在激本公主吗?”
“你觉得是便是,你觉得不是便不是。”
“哼。”
“父皇,接下来可还有什么行程,若是没有、、、、、、”百里宸渊伸出手牵起冷梓玥的小手放在掌上把玩,她的手很小,小到可以被他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而她也小小的,总想让他将她变小,好随时随地的将她装进自己的胸口,想看的时候便能看得到。
与其呆在这里看这些人,倒不如带着他的小玥儿出城骑马,二人世界比起很多的人世界更叫他喜欢。
“放肆。”皇太后实在看不下去,抢在月帝前面开了口。
要她眼看着百里宸渊做大,她做不到。
冷梓玥的才华从一开始就是她所看中的,就在她以为可以将她完全培养成一个美丽的棋子时,却反被棋子算计了,一切都成空。
上一次的曲子若说是拥有慑人的气魄,那么这一曲子便是动人至深,最能打动男人,让他们冷硬的心都变得柔软。
“圣上,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也好让咱们好好的准备一下明日的比赛,您看可好。”东方赫翔优雅的站起身,朝着月帝轻点了头,沉声道,语气之中透出皇族中人特有的尊贵之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度。
月帝敛眉,笑道:“朕也正好有此意,大家都累了,只有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方能有最好的精神面貌。”
百里宸渊与冷梓玥出场时,开幕宴会就已举行了一半,如此一闹,也是时候离开。
“承皇上圣意,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东临,南喻,西灵,北寒,四国皇子齐齐带着自已的国人有序的退出大殿,渐渐的消失在转角处,随着领路的小太监各回各的行宫处住。
“本王放肆的时候还未到,皇太后貌似学不乖,还没有学会如何管好自己的嘴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望皇太后好生记着。”
丝毫不给皇太后脸面,百里宸渊声若寒冰,犹如千年玄冰。
“反了,真是反了,皇上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是要气死哀家吗?”
怒气冲冲的一掌拍在桌案上,脸色异常的难看。
“常言道‘祸害遗千年’,皇太后的命还长着,不用担心被气死。”冷梓玥扬眉,嗓音低沉。
“小玥儿真是深得我心,呵呵。”不愧是他的小女人呵,竟会公然的维护他,百里宸渊心里就跟打翻了蜜罐子一样,甜得腻人。
“母后,百官都已经散尽,母后也该累了,皇后你送母后回宫好生休息,为明日做足准备。”月帝的目光避开皇太后的审视,转头看向萧皇后,冷声吩咐。
“臣、、、臣妾遵命。”萧皇后低下头,她就好像是钻进风箱里的老鼠,一头受皇上的气,一头受皇太后的气。
“皇上你、、、你、、哼。”皇太后一拂袖,长袖扫过桌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她要忍,一定要忍,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与皇上大声争执,血王的气焰越来越强势,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压制住他。
切不可让他做大,威胁到她的地位。
“皇儿们也都各自回府,朕交代给你们的事情一定要仔细着办好,千万不要弄出什么纰漏,明白吗?”
“父皇放心,定不负父皇的信任。”拱了拱手,行了礼,有序的退出大殿。
百里宸渊揽着冷梓玥,优雅的站起身,朗声道:“父皇,儿臣也告退了。”
他本就不想留在皇宫里,一想到还有几天必须连续进宫,他的脸色就煞是难看。
“皇上,告辞。”挣脱不开,冷梓玥也就懒得去动,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由他搂着走。
不待月帝的回应,百里宸渊白袍一扬,紧紧的裹在冷梓玥的身上,转瞬便消失在承泽宫中。
“哎、、、、、”
宁儿,咱们的儿子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不愿意亲近我。
宁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渊儿的认可与原谅。
“皇上,您也累了,奴才送您回宫休息。”刘公公上前恭敬的站在月帝的身后,他又怎会不知道皇上对血王的那份心思。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这对父子才能像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一样。
“回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月帝大步踏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明晃晃的光芒折射出耀眼的星光。
“皇上摆驾。”
“皇上摆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