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求亲
秦穆戎的突然出现。让屋内的众女眷顿时心惊了一下!
孝义侯夫人的脸上也是尴尬的神色不定,四夫人瞧着门口的身影立马心道是坏事了,谁能想到秦穆戎这会儿不声不响的,连个唱名都未有就出现在门口?候府的大姑奶奶躲了目光,低眉顺眼的不吭声。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好似突然静止了一般。
叶云水心里有点儿火,这位孝义侯夫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秦穆戎,她将本欲勃的怒气压了下去,她要看秦穆戎如何处理这事,终归是与淑妃的生母,她对其中利益瓜葛知道的少,还是静观其变。
秦穆戎只背着手站在门口,目光扫向屋中的众人,看到叶云水憋的通红的脸色,他的眉心拧了一道沟。
叶云水瞧见他这副表情,知道他这是在生气……
孝义侯夫人自个儿摔完了杯子,被秦穆戎盯的浑身不舒服,却又挂了面子拉不下来脸,犹豫之色尽显,她好歹是长一辈。却一时气恼做了这事,于情于理都有些过了。
四夫人急中生智的起身与叶云水见了礼,笑着言道:“自上次在国公府见了一次世子爷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连太后的寿诞都因匆忙没见得面,瞧我们侯爷夫人见了您,手里的杯子都没拿住,本就听淑妃娘娘经常说起世子爷,这般突然见了心里满是赞赏……”
四夫人这话却是在给孝义侯夫人往回找补面子,目光中满是期待着秦穆戎能给个台阶让侯爷夫人下来台。
叶云水的目光瞧向那个被侯爷夫人险些震碎的杯子,不由得扶了扶胸口,似是在抚平刚刚的惊吓,“四夫人说笑着呢,话说这杯子还是婢妾入王府时,太后她老人家赏赐下来的的,幸好没碎了,否则婢妾可是担待不起了!”
这话却是又把奄奄一息的火苗给窜起来了!
太后赏赐的物件用归用,可如若碎了、裂了,这说起来都是不吉,就算不治你个不敬的大罪,恐也是会惹太后不待见。
孝义侯夫人的脸色果真难看了一分,而四夫人的脸上也僵了僵。
秦穆戎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漠,“两位夫人来得真是巧,陆郡王府的人也刚刚来过,只是这会儿已经走了,如若知道这院子里也有客的话,不妨留他们再坐上一会儿了。”
秦穆戎突然提起陆郡王府,却是让孝义侯夫人脸上多了惊诧。瞧向四夫人,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陆郡王府的人也是为了方子来的!
叶云水如何不知这二人的心思?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可是来瞧侧母妃身子的?唉,侧母妃劳累成疾,在府中执掌中馈的人就是这般劳累,整日里琐事不断的,脾气也日渐的暴躁,侧母妃是良善之人只是轻微的头痛之症,有那些个心眼儿细、心不宽的可就麻烦了,那点儿怨气都会化成病积了身体里……将来必定会酿成重症!”
叶云水哀叹的自言自语一般,却是险些让孝义侯夫人气了过去,这时正好四夫人走了过去,在她欲作之时狠狠的捏了她的手臂,孝义侯夫人才算是把这口气硬是给憋了回去,只作不知叶云水在含沙射影的挤兑她。
“叶主子深通医理,这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都称您是女神医呢!”四夫人强挤着笑答话,目光不时的瞟向秦穆戎,叶云水看在眼里,心道是秦穆戎这冷面阎王的称号还真是很有威慑力……
叶云水瞧着二位夫人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四夫人更是屁股上长了钉子一般坐立不安的,叶云水才言道:“说起来我却是忘了,侯爷夫人和四夫人来时都没通报‘易安堂’那边,二位夫人可是要往那边一叙?”
秦穆戎的话是开了个头,而叶云水找补的这一句却是实打实的撵人了,孝义侯夫人一张脸臊的难堪,她也知如果再闹将下去,真得攀起来她们候府是没理的,只得硬着头皮的道:“既是得知了王侧妃身子不舒坦,自是要过去瞧一瞧的!”
四夫人见孝义侯夫人想通透了这个理儿,连忙上前圆话道:“那就请叶主子派个丫鬟指路往‘易安堂’去,就不多打扰叶主子休息了!”
叶云水指了青禾过去,“这是我身边还算伶俐的,就由她带你们过去!”
孝义侯夫人和四夫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候府大少奶奶匆匆的走了。
屋中只剩下秦穆戎和叶云水二人,叶云水才凑过去问道:“爷,陆郡王府也来人了?”
秦穆戎点了点头,“并未提药膳方子的事,陆郡王妃来说亲的,孝陵公主有一子今年三岁,想与我们认个娃娃亲的!”
“姝蕙?”叶云水心里一惊,这群人怎么都往姝蕙的身上打主意?
可转念一想,孝陵公主?那不也是皇室宗亲?立即抓着秦穆戎皱眉道:“不过这不都是皇室宗亲吗?如此近的血缘怎么能结亲?”
秦穆戎挑了挑眉头,“说起来孝陵公主算是我的表妹……”
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时代的人都讲究亲上加亲,可叶云水是现代人,她实在是不能忽视近亲结婚的问题,很是坚定的言道:“这娃娃亲婢妾不同意!”
“为何?”秦穆戎带着疑惑的看向她。似是不知她只听了是孝陵公主的儿子便坚决的推了这娃娃亲的事,印象中她与孝陵公主好似没什么瓜葛?甚至连见都未见过。
叶云水总不能给秦穆戎解释什么是近亲结婚对未来的子嗣有影响的事,便是想了两个说辞言道:“婢妾只是觉得姝蕙本就是个哑女,而且如今还不过周岁,孝陵公主又从未见过姝蕙,怎么就会想要与姝蕙定亲?二来,虽是孝陵公主的儿子,可一根藤上也总会结两个歪瓜,要与姝蕙定亲的那位如今才三岁,如何知道他将来是不是可依赖的?”
叶云水叹口气,很是坚决的摇头,“反正婢妾是不愿的,只想着将来等姝蕙稍大一些,治好她的病,将来她想许什么样的人家,也都依她自个儿的意见,女儿要娇养,男儿要放养,这可是爷的长女,姝蕙的婚事上半点儿都不能懈怠!”
秦穆戎微瞪了瞪眼睛,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叶云水这说辞,才缓缓开口:“你想的不错,倒是爷想的浅薄了!”秦穆戎只觉得叶云水是想起了她许亲时的一番波折。心里微有不悦也都隐藏了心底。
叶云水并没有看到秦穆戎的表情,而是嘟着嘴问道:“爷是怎么个想法?”
“孝陵公主旁日里与陆郡王妃走的比较近,而且她那人也不是个有主意的……”秦穆戎扯了扯嘴角,“何况孝陵公主的三子天生跛足。”
叶云水听后立即不悦,紧抿的嘴显示着她的盛怒,似是咬牙切齿的吐了几个字:“爷放心,婢妾一定会治好姝蕙!绝不让人再这般糟蹋她!”这哪里是想许亲?还不是因为姝蕙是哑女所以才要许她个跛脚的?叶云水越想心里越是不忿,脸上憋了个通红!
秦穆戎拽了她进了内间,坐了临床塌上,“往后这样的事会很多,犯不上为此生气。爷信你!”
叶云水瞧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爷会拒了孝陵公主家求娃娃亲?不让我们姝蕙嫁个跛脚的瘸子?”
秦穆戎点头,“爷已经拒了,你不用担心!”
叶云水松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秦穆戎脸上带着深邃的审度……
二人撂下了姝蕙许亲的事不提,又说起了孝义侯府、陆郡王府来人的事,叶云水想到了祁善,“……恐怕忠勇伯府和奉国公府也会登门,小公爷那边不知是什么意思?”
“他?”秦穆戎嘴角一挑,“已经是带了足够的银子和人手去西北寻新铺子的地儿了!”
“这么快?”叶云水不由得撇嘴,祁善这算不算是携款潜逃?
“你往后有什么打算?”秦穆戎将她拉到自个儿怀里,摸着她的肚子问,他没再提祁善去西北的事,反而是问起了叶云水,叶云水知他忌讳西北的事,起码现在,秦穆戎还没有要与她分享西北那一块禁地的意思,心下一琢磨便是言道:“婢妾打算从药膳阁撤股。”
“撤股?”秦穆戎微露惊诧,似是不明白叶云水为何会想到了撤股。
“对,就是撤股,”叶云水说起这个事却是脸上多了几分笑,“当初婢妾没有让小公爷把婢妾手中的两成干股也卖了,就是想要把方子献给太后,如今方子献了,想要摆脱那四家的纠缠就只有婢妾撤股出来,婢妾也不贪,就把手中两成干股平分给四家,分文不取,只要婢妾没拿银子,他们仅存那三十六张方子婢妾可以随便给任何人,他们却说不出半分道理,当初婢妾半分银子都未投进去,不过是写了点儿方子而已,说不上亏钱,反倒是有那么多的赚头,如今婢妾只为争那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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