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混小子在那嘀咕什么呢?”清风道长此刻正拿着摄魂铃,赶着赵怜心的尸身在前面走着,看到他们师兄弟二人在后面窃窃私语,便停下了身形,转身看向了他们师兄弟二人。
现在清风道长一想着回到老家,那心里就美滋滋的,而且现在又干起了老本行,赶着尸体行走在山野之间,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可是大白天,自己赶尸而行,估计也是旷世古今开天辟地第一人了,偏偏吴风的那把伏尸法尺能够让这具尸体在白日之间而行。
幸好这是在荒野之间,没有人迹,他们也只能这样行走一日,等明天过后,便要该在夜间赶尸,以免吓坏了行人。
听闻师父的喊话,吴风先便回答道:“师父……没事儿,大师兄好像把东西落在大空寺了,他要回去拿。”
“这臭小子,没心没肺的,幸好咱们走出了也不是太远,就快去快回,争取在天黑之前回来。”清风道长在不远处喊道。
“放心吧,师父,徒儿去去就来。”周明跟吴风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用起了轻身的功夫,一路快步而行,很快消失在了山野之间。
这师徒二人就让赵怜心的尸体停在了一棵大树下面,他们也都坐了下来,一边儿吃点儿东西,一边先聊着,趁着这会儿功夫,吴风见师父心情大好,便想着将自己和李若芸的事情,跟师父说道说道,这事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好像他还蒙在鼓里。
犹豫了再三,吴风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尽管吴风现在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修为也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比他师父清风道长不知道高出了几个层次,但是面对师父的时候,还是有些胆怯。
清风道长好像看出了吴风有话要说,便没好气的说道:“臭小子,你这又是抽风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师父还能吃了你不成?”
吴风嘿嘿傻笑了一声,还没说话,脸就红了,当下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清风道长被他这傻笑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便又问道:“你今天这是咋了?听了凡大师说,你一跟人打架,就不正常,疯疯癫癫的,难道这后遗症还没好利索。”
吴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道:“没……没有……我好端端的。”
“那你小子傻笑什么?”清风道长打量着吴风说道。
“师父……那啥……我……”吴风急的抓耳挠腮,肩膀上的黄毛猴子也来凑热闹,将吴风的头弄的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吴风直接将黄毛猴子拿下来,扔到了一边。
“别吞吞吐吐的,但说无妨,你不说师父我可不听了。”清风道长受不了了,
“师父……我……我那啥……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吴风一咬牙一狠心,终于说出了口,随后很不好意思的将脸撇到了一边,不敢去看清风道长的脸。
清风道长听了吴风的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浑身乱颤,眼泪都差点儿笑了出来,笑的吴风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笑罢,清风道长便道:“就这事儿?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什么时候我那木讷的徒儿也开了窍了?还知道喜欢人家大姑娘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师怎么不知道?”
“很……很久了……还是在上次去山东找薛鬼医的时候认识的……”吴风的声音很小,跟蚊子飞动的声音那般,将脑袋埋的更低了一些。
“哦?”清风道长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又道:“看来此事也一年多了,你小子喜欢人家姑娘,为师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咱们茅山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忌婚娶。关键是,那姑娘喜不喜欢你啊?你小子别是那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可就麻烦了,师父也帮不了你。”
“没有……那姑娘也挺中意徒儿的,只是徒儿一直没有机会跟您老人家说。”吴风又道。
清风道长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姑娘看来是山东的丫头,那地方好啊,人杰地灵,孔孟之乡,那里的女子自然也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只是不知道你小子喜欢的是哪家的姑娘?人家嫌不嫌弃你是个赶尸的?”
吴风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抬起头来,看向了清风道长,正色道:“师父,那姑娘是之前白莲教鲁南分舵舵主李老尼的女儿,名字叫李若芸!”
“啥?!”清风道长一下子没坐稳,倒在了一旁,立刻又站起了身,指着无风,怒声道:“你……你……你个臭小子,你喜欢哪家的姑娘不好,偏要去招惹那邪教中人,咱们茅山与白莲教势同水火,你又身为茅山掌教的嫡系徒孙,这事儿要是让你师祖爷爷知道,你让为师的脸往哪搁?”
吴风一看师父火了,连忙起身,就要过去搀着师父,清风道长却一甩道袍,怒道:“滚一边儿去,你个臭小子,想要气死贫道吗?贫道没你这样的徒弟!”
吴风只好愣在了当场,囧着脸道:“师父,您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跟你说,这事儿呢,师祖爷爷和玄空师叔祖都知道了……”
“啥?”清风道长又是一愣,惊道:“连他们都知道了?你玄空师叔祖可是茅山的执事长老,专门处置你这样的忤逆之徒,他……他老人家没动火气?贫道估摸着他一定要清理门户了。”
“师父……您老人家想多了,事情没那么简单,师叔祖要是想清理门户的话,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您面前不是?事情是这样的,李老尼之前的确是白莲教的鲁南分舵的舵主,可是在终南山的时候,她已经反叛了白莲教,而且与无道子真人的徒弟紫善是夫妻,他们一家现在都在终南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