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毛猴子相处这么久,它的一举一动,吴风都是了然于心,黄毛猴子之所以这般哀伤,是它早已现了重伤昏迷的清风道长的缘故,它是在问吴风,清风道长怎么了,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吴风满是爱怜的摸了摸黄毛猴子的头,心中说不出的感动,黄毛猴子一向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要说最怕的人,那就只有祖师爷爷了,可论起让黄毛猴子敬畏的人,恐怕就是自己的师父了,黄毛猴子谁都可能捉弄,但是从来都没有跟师父胡闹过,这其中的缘由,可能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师父一向中规中矩,不爱说笑,对徒弟也是严厉有加,吴风自然对其毕恭毕敬,或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黄毛猴子也像自己一样敬畏着师父。
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吴风现在依旧记得第一次见黄毛猴子时的情形,那时候黄毛猴子还是一只躲在母猴子怀里不敢乱跑的小猴子,还差一点儿被食猴鹰给捉去吃了,是自己和师父将它从食猴鹰的嘴里抢出来的,因此还引了那具子母凶尸生了尸变。
可能那一幕救它的情形,已经被黄毛猴子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除了对师父的敬畏之外,黄毛猴子同样对师父有着感恩之心。
“没事的,小黄,师父很快就会醒来的……”吴风抚摸着黄毛猴子毛茸茸的脑袋,像是跟它说,也像是跟自己说。
黄毛猴子“吱吱”叫了两声,还是像以往那往,跳在了吴风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脖子亲昵了起来,这些日子不见,黄毛猴子也想吴风了,正如吴风也在想它。
很快,短短的两天就过去了,今天正好是与了凡大师约定的日子,也是去山东去寻找薛鬼医的日子。
一大早,吴风就收拾好了行囊,带着黄毛猴子出了屋门,刚打开门,就看到老刘头和郭大成等人就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屋外,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三四个官兵牵着马匹,甚至还有一辆马车。
这多少让吴风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忙道:“刘老伯,郭大哥,你们起这么早做什么?”
“我们当然是在等你了,都知道今天是你去山东找薛鬼医的日子,就怕你小子不辞而别,连个招呼都不打。”郭大成微笑着说道。
“老夫可是许久没见那薛老头了,甚是挂念,反正老夫我闲着也没事儿,就跟着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伴儿,再说了,老夫还要替你师父好好看着你,省的你在路上又惹出什么麻烦。”老刘头也随声附和道。
这话说的吴风一阵儿脸红,吴风自然知道老刘头话中的含义,自己一向心善,见不得不平之事,就像是上次遇到的剥皮人猴的事情,自己看不过去就插了一脚,还与人打了一架,幸亏是遇到了郭捕头这样的好人,若是换做旁人,以寻隙滋事的罪名,肯定会被关进县衙大牢里,不给衙门点儿银子,休想那么简单就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