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丹眼眶有些红了,再看陆邵丹,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也颇受触动。
何青并没有什么富可敌国的家财,她如今全身上下的现金,其实还不够在帝都买一间小小的蜗居的。毕竟,她虽然来钱快,但花销也大,很多时候甚至都是做白工。单单那个流浪动物救助站,每个月的支出都是一大笔。
此刻有这样一笔巨额财富放在眼前,却根本不用考虑的,就要分给她们二人。说什么保密?她的能力这样强,只要她不想,两人是真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
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何青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说道:“别那么在意啊,咱们平时买东西,不都是买三份吗?出门吃饭买单,不也都是AA ?这些珍珠虽然多,到底只是一把眼泪罢了,还不许咱们三个分了啊。”
她看着于丹丹怔忪的表情,立刻再接再厉,将面前的珍珠一抖:“你们看,这么多呢!我自己要留这么多干嘛呀?难不成穿成门帘披身上吗?”
“噗嗤!”
这下,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开了。
“嗯,这么多珠子,你可以做一件金珠版的金缕玉衣。传下去,也是一件稀世珍宝。”
何青也严肃的点点头:“说的对,然后因为太重了,我活着的时候没法穿,死了之后,要跟着我陪葬对不对?”
得,这下子,大家伙儿都心情好了。于丹丹和陆邵丹固然不缺钱,可不缺钱,不代表不稀罕这样美丽绝伦的莹润金珠啊!尤其想想何青说的做成饰,简直不能更期待了!
这么一大笔财宝放在宿舍里,实在让人揪心,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结伴一起到了唐积的墨宝斋。
“讲真,阿青。我觉得这家墨宝斋几乎都快成了你的金库了,缺钱了就往这儿来一趟。”
何青白她一眼:“怎么说话呢?明明我是唐积的贵人才对,也不想想,他靠着我提供的符和各种东西,打响了多大的名头。”
她这话可半点不参假,单从唐积一看到三人的身影,便笑盈盈的迎上来就晓得,何青对他来说,着实十分重要。
双方互为各自的金主,此时自然一番客气,不必再提。
尽管唐积知道何青能力不俗,然而等到她把那整整一包的金珠放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出离愤怒了!
“老天不公啊!”
他痛苦的哀嚎着:“我在帝都兢兢业业辛辛苦苦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工作那么多年,老天也没见得施舍给我一颗金珠……”
他小心地用指头拈起一颗金珠放在托盘中细细打量:这样好的成色,这样匀称的尺寸,这样润透的光泽……一下子给我那么多,却通通都是别人家的……
他说着,眼看着大笔财宝放在别人口袋里,心痛得简直要哭出来。
“行了行啦,你自己这么多年不知藏了多少好东西了,跟我这里哭穷。”
当谁不知道你糖公鸡的名号呢?
何青才不吃这一套。
唐积正色说道:“你这话可不对了,我这么多年收藏,也不过收藏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像这样的稀世珍宝,又哪里曾见过这么多呢!唉,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他郁闷道,转眼又看看那一片璀璨的金珠,更觉眼眶一阵刺痛。
何青才不理他的习惯性哭穷,想了想:“这其中的一半,你想办法慢慢出手掉吧,怎么出手,要用多长时间,你自己看着办。佣金给你抽百分之十,怎么样?”
百分之十?
唐积一听,立刻喜不自胜,连连点头。他们这行的规矩,抽成通常都是百分之五的,何青一口给出十的价码来,他自然无有不应。
“我数过了,这里一共1052颗。剩下一半儿,你给我们三人一人打一套饰吧!需要什么材料你尽管用,到最后算明白就是了。”
——这意思?!!
唐积倒抽一口气,一半的金珠打三套饰?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他痛心疾,几乎当场痛哭起来,惹得一旁的店员小伙儿不停的看。
他这么一说,何青又想起来了:“哦,那留六颗出来。单独打成老年人喜欢的款式,我留着送人。”
每天跟着她一块儿锻炼的六位教授,对何青真是没话说,她能在学校里这样自由,全赖他们的帮忙。如今得了这么一大堆金珠,总也要表示一下的。
唐积认真的记下何青的要求,然而等了半响,她也没接着说下一句。他不由郁闷道:“没了?”
何青纳闷儿的回望他:“没了呀,还有什么吗?”
这下子,唐老板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他一听何青要那单独的金珠就知道是想送给谁,她还是林教授介绍过来的好吗?怎么人家都有份儿,轮到自个儿,连一颗珠子都舍不得呢,足足1052颗呀,他跟何青交情不差啊!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
何青嬉笑道:“你自己挑两颗留着玩吧。不过,那六颗的加工费就不要跟我算了。”
这话一说,便见那糖公鸡的脸颊又是一阵抽搐,显见着是心疼了。
然而,他到底还有理智在,六颗金珠,加工成老年人的饰品能有多少?这单独一颗放出去,估计都得卖出天价了。何青既然不赶时间的话,他每隔一年半载的放出一部分,这么来个几年,估计能卖出的价钱更是不凡。
毕竟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了。
只是……
“这另一半的金珠,你要打成三套饰?”
他再次确认道,见何青点头,连忙摇头道:“不成不成,太糟蹋东西了。”
他建议说:“你们看看这金珠,这光芒,这色泽,还有这大小。打成三套的话,平均一套饰都得用100多颗,咱又不是暴户,你总不能穿个大圆链子带出去晃荡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带塑料的。”
“这东西是珍宝,打成饰品,咱们也得按照珍宝的规格来。就像翡翠一样,不在乎大小,只在乎品质。那玻璃种再好,也没见有人顶一整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