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书记苦笑了一上,拍了拍张兴明的肩膀说:“老爷子是真拿你当自己孙子啊,和自己家人露什么口风。就是这,整的我们这些人难受啊,这个事你得赔我,至少一个厂,不讲价。”
左院长看了看张兴明,也笑呵呵的说:“我这边也得补一下吧?我不要厂,呵呵,弄几套房子吧,我不白要,就跟市里一样的价买,能行吧?”
张兴明苦笑,说:“行,都行,咱们等老爷子走了再说行吧,现在赶紧安排吧,马上到了。”走到窗边,下面武警到了,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跳下军车列队,李淳接管了指挥权,正比划着安排岗位,沈老爷子是三级警卫,虽然事出突然,但这边应该弄的不能太敷衍,那就太不尊重了。
很快医院大门外开始净街,行人可以沿对面的人行道走,车辆就完全禁止入内了,医院内部车辆全都改走后门那边。
街道的两头都上了岗,然后二十米一个战士,最终在医院大门是二道岗,医院住院楼大门是三道岗,每一层步梯口一名战士,电梯口一名战士,正好形成交叉视线。每部电梯内有便衣警察呆在里面,住院部正面三部电梯有一部被禁止运行。
过了有二十分钟,本钢张总经理和总工会申主席坐着一辆桑塔纳来到医院,上来和大家见了面,先向丛书记问好,然后和老爸,左院长握手。张总经理是副部级,和丛书记平级,平时都是丛书记求着他办事的茬,不过两个人的关系相处的相当不错,不然老爸的工作调动也不会这么顺利,好歹也是正处级岗位呢。
工会申主席是正厅,如果不是丛书记进了省委两个人平级,不过工会实权不大,申主席也是个老好人,总是笑呵呵的,和谁面子上都过得去。
丛书记和左院长这时候都没有时间客套,盯着上下忙活,这边刚布置完,远远的就看见三辆小车从人民路那边拐了过来,低调的驶进总院大门,中间那辆1号车牌说明了身份。
车开进医院的大院后,直接拐了个弯,并排停在张兴明的5号车边上,几个人下车,老爷子最后一个下来,抻了个懒腰,扭头看了看张兴明的车,和边上和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了几句话,几个人笑着向大楼走过来。
李淳远远的迎上去,敬了一个礼,引导着大家走向住院部楼,他原来是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比较熟悉。
一路上老爷子看了几眼列在路边的武警战士,还和最近的一个握了握手,这是组职程序,他也没有办法,地方上更没有办法,好在大伙都在楼上等着没有下楼迎接,不然非得挨骂不可。
上了楼,李淳把几个人直接带到院长办公室,然后自己默默的守在门口。
老爷子进了屋,丛书记第一个上前问好,唐心立正敬礼。
老爷子和丛书记握了握手,又和左院长握了握手,道了声辛苦。
张兴明这才上前一步叫了声:“爷爷。这是本钢张总经理,这是本钢总工会申主席,是我爸的直接领导。”老爷子伸手和两个人握了握手,道了声辛苦,说:“我这个侄子是当兵的出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要请你们多担待,有什么事情多让他去跑,他年轻,应该多锻炼。”
张总经理和申主席连说:“应该,应该。”
老爷子指着张兴明对张总经理说:“马上省里要成立冶金研究所,会有一些项目拿出来产品化,多和小张委员联络,你们都是本溪人,应该多了解,多合作。”张总经理连声道谢。
张兴明又拉过老爸说:“这是我爸爸。”老爷子向老爸伸出手,笑着说:“感谢你给咱们省生了个好儿子。哈哈。这次来的唐突了,本来打算过几天让你们去家里坐坐,认认门,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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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激动的脸都红了,握着老爷子的手说:“感谢感谢,我也不太会说话,这真是太意外了,感谢。”
老爷子拍了拍老爸的手说:“我就叫你庆芝吧。咱们不说两家话,小家伙我认了孙子,你叫我一声叔,咱是一家人。病人是你嫂子?那就是我侄媳妇,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也是有事找二明,顺便过来看一眼。”
老爸恭敬的叫了一声:“叔。”
老爷子乐呵呵的答应了,扭头对丛书记说:“安排个小会议室。其他的一会再说。左院长,这几位是医大的专家,你们去研究一下病情吧,治病要紧,你们也都去忙吧,不用陪我老头子。”
丛书记和左院长忙答应一声,分头行动。
老爷子对老爸说:“我这边先把正事办了,一会儿咱爷俩唠唠。”老爸点头表示明白。
老爷子和张兴明进到小会议室里,进门的时候老爷子回头对丛书记招招手,说:“你也来吧。”丛书记激动了应了一声,脸红扑扑的跟在后面进了会议室,李淳和老爷子的警卫员往门口一站。
申主席看了一眼张总经理,问:“咱俩咋整?”
张总经理看了看守在会议室门口的警卫说:“回吧。”
两个人结伴下楼。
张总经理沉默着思考,好一会儿,电梯已经到了楼下,才转头对申主席说:“给他挂个常务,先把级别提上来,年底给他报个副经理。”顿了一下,又说:“多联系,好好处。”申主席点头答应。
会议室外。
丛书记的警卫员凑过来,掏出烟一人敬了一根,李淳摇了摇头,老爷子的警卫拿了一根点上,对李淳说:“李子,现在咋样?听说军衔提了一级,挺快啊。”
李淳脸一红,说:“组长,军哥,你就别埋汰我了行不。”
军哥抽了一口烟说:“你现在也是组长,咱俩平级了。哎,你那位咋样?”
李淳说:“还行,年轻嘛,许多事不像老爷子那么讲究,就是胆太大,敢打敢干,啥都敢上,有时候头疼的很。”
军哥说:“要不咱俩换换?”
李淳说:“像你能说了算似的,再说了,不换。”两人对视笑起来,军哥拿拳头砸了李淳肩膀一下,说:“好好干,你将来能比我强。”
边上丛书记的警卫员说:“淳哥和教官是一起的啊?”中央保卫局的警卫人员平时还充当地方保卫局的教官,警卫员这个岗位经常是一干数年十数年,除了年龄到线,一般轻易不会换人。
李淳点点头说:“嗯,原来我和军哥是一个小组,他是组长,后来被沈书记调到这边来的。年前才被局里确认,正式在这边成立小组。”
丛书记的警卫员吃惊的指了指房门,说:“那你现在保护的。”
李淳点点头,说:“很吃惊?干咱们这行执行命令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心思和想法,你干这个多久了?以后别瞎打听,这就是咱们比较熟,要不然你这明天就该换岗了。”
丛书记的警卫员讪笑了一下,纪律他是懂的,也是仗着和军哥比较熟悉,才多问了一句,好奇心嘛,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哪个没有。
军哥弹了弹烟灰,说:“干咱们这行,眼睛要瞎,嘴要哑,耳朵要聋,纪律就是全部,命令就是军号,其他的尽量少整,说不上哪天就害人害己。”
丛书让的警卫员给军哥敬了个军礼,不再说话了,笔直的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