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了一口气,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心中升起了一丝同情的感觉。
从正常角度来说,风清云也算是一个可怜人,因为自己心中所向往的道,最后却因为没有攻破心中的业障,最后由道转向了魔。
杜晓兰回过神之后,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明阳,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一趟那座工地,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煞气在作怪。”
对于这个说法我倒是非常赞同,如果风清云没有找到我们,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风清云不但找到了我们,而且还想要将我们都从这个世界上除掉,这就代表着那个地方的煞气并非我们想象中那样的简单。
点头之后,我看向蒋修美询问:“你要不要一块儿过去?”
“去。”蒋修美想都没想便点头说:“南风现在的下落也只有那个臭道士知道,我必须要询问出来,尽快找到南风。”
蒋修美对蒋南风的爱比我想象中还要浓烈很多,因为蒋南风,她杀了很多人,也一个人寻找了很长时间。
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但是却没有想出多长时间,便被风清云给再次拆散了。
确定好晚上去工地那边之后,等吃完中午饭,我们便轮换着休息了一段时间。
等下班之后,这才关门上车,一路疾驰朝昨晚去的那座工地驶去。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开口,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过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也有点儿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到了工地,会生什么事情。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将面包车停放在工地门口,下车之后便相继走了进去。
现在已经七点多钟,工地内的工人们似乎都已经下班,但依旧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工人从我们身边走过。
对于我们这些生面孔,工人们并没有感觉到奇怪,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便匆匆走过。
来到昨天我们找到耿平囚困灵魂的那个土丘边上,蒋修美稳住脚步,朝周围看了一眼,这才说:“今天好像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强烈的煞气存在啊。”
“是的。”我点了点头,也有点茫然说:“这个煞气难不成已经被风清云给解决了?”
杜晓兰连连摇头说:“应该不大可能,如果风清云真的有这个能力,就不会找我们了。而且你早上将他重创,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将煞气解决。”
我依旧纳闷问:“那昨晚我们感觉到的那些煞气怎么都突然消失了呢?”
“可能时间还没有到吧。”蒋修美悠悠说完,接着说:“昨晚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而现在才七点多钟,那些煞气可能并没有到出来的时间。”
“这样啊。”我囔囔一声,此刻这种解释,我也能明白过来。
我们昨晚来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杀气,就在将八枚铜钱从土丘里面拿出来之后,这才感觉到非常强烈的煞气涌了出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们来的有点儿早了。
看着杜晓兰,我苦笑一声,耸肩说:“晓兰,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还找什么地方。”杜晓兰白了我一眼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折腾一个来回需要近乎两个钟头,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呢。”
“好吧。”我无奈耸了耸肩膀,杜晓兰已经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其他的事情。
在原地等了很长时间,周围的工人都纷纷从我们身边离开,直到一个人都没有了之后,一股冷风这才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
不禁打了个冷颤,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之后,我打了个喷嚏看着杜晓兰苦笑问:“晓兰,你们冷不冷?”
“有点儿。”杜晓兰说完,再次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
蒋修美用人畜无害的目光看着我,虽然她此刻是一只猫的样子,但我从她的脸上,还是看到了一抹苦笑一扫而过。
看着她我也无奈的笑了笑,在原地跺了一会儿脚之后,隐约间,我听到一阵铃铛的声音从大楼后面传入耳中。
听到这缕声音的瞬间,我身子一颤,急忙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蒋修美是猫,她的听力比我们要厉害很多,当下连连点头说:“听到了,是铃铛的声音。”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说着我朝还没有竣工的大楼那边指了过去。
蒋修美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扭头看了我们一眼说:“过去看看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
看向杜晓兰,我正打算开口,她没有吭声,跟着蒋修美走了过去。
有点儿搞不懂杜晓兰此刻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说什么话,更没有做招惹她的事情。此刻对我露出这种神情,真的让我非常的迷茫,好像我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虽然非常的不解,但还是跟着她走了过去。
顺着大楼边上走去,等看到前方空地的时候,我们急忙稳住了脚步。
现在天色已经黑暗了下来,但我们眼前却非常的亮堂,四五盏大灯让前方的空地如同白昼一样。
在距离我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贡品,而在桌子的正前方,是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桃木剑和铃铛。
“风清云?”看到对方的瞬间,我脱口而出。
杜晓兰不满的声音瞬间传入耳中:“明阳,把声音放小点儿,如果让他听到了,我们就不好处理了。”
我急忙捂住了嘴巴,如果是风清云一个人还好说,但在他身后,还站着很多穿着西装革履的人。
这些人即便是用脚后跟也能想的明白,定然是这座工地上的一些负责人。
风清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们,依旧不断摇晃着铃铛,口中念念有词。良久之后,他口中的絮叨突然消止,下一刻突然将铃铛使劲儿扣在了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