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面空空如也,这让我纳闷不解的扭头看向了刘光旭。而看到他表情的时候,我更为吃惊。
刘光旭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恐惧,而脸上的肌肉也扭曲在一起,再加上他此刻正站在灯泡的正下方,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狰狞无比。
在看向他的第一眼,我也被吓了一跳。等稳下心神之后,这才不安询问:“刘先生,你没事儿吧?”
“鬼,一定有鬼。”刘光旭剧烈颤抖了一下,猛地一怔,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过身就朝外面冲了出去。
一溜烟跑到了房间,我也没有闲着,跟着来到房间之后,刘光旭目光呆滞的坐在炕边,直勾勾的看着窗户说:“阴先生,有鬼,这里有鬼。”
“到底生什么事情了?”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问:“那只木偶呢?你不是说木偶就在木盒里面吗?”
这句话刚刚说完,我不禁也颤了一下,不可思议问:“你是说,木偶是被你放在木盒里面的,现在不见了?”
“是啊。”刘光旭机械点头,表情中透露出一股不安的恐惧。
我倒吸了口寒气,这栋宅子本来就不太平,而且所谓的仓库也是阴风阵阵。活人在里面都熬不过几个晚上的,而死物在里面放一段时间,必然会受到干扰的。
坐在刘光旭身边,我低声说:“刘先生,这个地方我觉得你们应该尽快搬走。”
“搬走?”刘光旭紧张的看着我问:“阴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看出了一点。”我吸了口气,开口说:“在我们刚进院门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过,在门框上有三条刀劈出来的痕迹?”
刘光旭点头,说:“在租房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不过问过房东,房东说这是家里有人生病,所以在上面砍了三次,说是为了辟邪才这样做的。”
“这种话你也相信?”我无语的看着他说:“你知道这三个刀劈的痕迹代表什么吗?一个劈痕都代表着这个宅子里面有一个横死的人。”
“横死的?”刘光旭猛地从土炕上站了起来,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坐了下来,不安问:“阴先生,你是说这栋宅子里面死过三个人?”
“的确!”我肯定了这个猜测,接着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三个横死的人就是在你们仓库里面死掉的。”
“这……”刘光旭突然一怔,紧张问:“阴先生,这些房东都没有告诉过我啊。”
“如果你是房东,会将这种事情告诉别人吗?”我眯着眼睛看着他,接着说:“而且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难道就没有向左右邻居打听一下这栋宅子吗?”
“没有,我们都早出晚归,没有生意的时候基本都不出门的。”刘光旭叹了口气,突然说道:“对了,好像这些邻居只要看到我们,都会躲得远远的的,起初我还以为这些人不想和我们这些外来人口说话,现在经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点头说:“的确,想要彻底摆脱这种现状,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从这里搬离出去。”
“可是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落脚地点啊。”刘光旭犯难说:“如果是夏天还好,我们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应付过去,但现在是深秋,晚上睡在野外,我们还不得冻死。”
“尽快重新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吧。”已经指明了方向,听不听我的话这是刘光旭的事情。
见他没有吭声,我也没有再去说话,起身便从房间走了出去。
来到院子门口,抬头再次看了一眼门框上的那三个劈痕,良久之后便走了出去。
这个地方是郊区农村,交通不是很方便。而且我这次过来并没有开车,看着昏暗的天际,无奈叹了口气,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走了约莫有一百米的距离,身后传来一声车鸣。扭头看去,见刘光旭开着那辆面包车驶了过来。
上车之后,刘光旭看着我说:“阴先生,我刚才想了一下,应该听你的。这个地方确实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不然我们这个社团的人会都神经起来的。”
“知道应该怎么做就好。”我点头,露出了一抹笑意,便靠在座椅上不再吭声。
等送我回到小区,目送刘光旭离开,我这才上楼回到了房间里面。
将行李箱里面的衣物都整理妥当之后,这才洗了个热水澡,坐在沙上看了会儿手机。
可能这几天没有上班,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早起早睡的习惯。第二天迷迷糊糊,就听到一缕急促的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
猛地睁开眼睛急忙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电话是杜晓兰打过来的,而上面的事情现在现在已经七点钟。
接通电话,我还没开口,杜晓兰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明阳,你今天怎么没有过来接我去上班呢?”
没敢说我现在还在睡觉,急忙开口说:“晓兰,你这段时间不是请假休息吗?我怎么知道你今天会上班的。”
“真是服了你了。”杜晓兰没好气一声,说:“算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吧。”
没等我开口,她就已经挂了电话。
没敢浪费太多时间,快速起床洗漱一番就开车来到了店里。打开电话刚刚将拖把之类的东西拿出来,杜晓兰就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店门口。
她如同一个高贵的女王一样推开店门走了进来,瞥了我一眼不满说:“你怎么现在才开始打扫卫生?”
“现在打扫卫生有错吗?”我反问一声说:“早上我有点不舒服,就趴在吧台上歇了会儿,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就打扫卫生了。”
杜晓兰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眼问:“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你才怀孕了!”没好气的鄙夷看着她说:“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歇会儿吧,我要开始打扫卫生了,给我把地方留点儿,不然水溅在你身上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