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出来之后,尚景同看着我的目光显得古怪起来。我有些纳闷的望向爷爷,他并没有看向我这边,而是对尚景同说道:“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了,孟喜儿那边我会尽量帮你搞定的。”
“那多谢了,我先走了。”尚景同含笑点头。
爷爷点头之后,尚景同对我和杜晓兰笑了笑,便转身走出了店铺。
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来得及询问,比如说我那个鬼媳妇的事情,以及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都没有问清楚。
现在店铺里就剩下我和爷爷以及杜晓兰,见没有什么外人,这才唉声叹气的坐在凳子上。
爷爷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我怎么说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等下班之后,将杜晓兰送回家,这才带着爷爷在外面胡吃海塞了一顿。
回到出租屋,爷爷坐在chuang上抽起了烟枪,整个房间顿时烟雾缭绕起来。我急忙将窗户打开,这要是让别人闻到了,指不定还以为我这儿生火灾了。
爷爷吧嗒吧嗒的抽完,又在里面填了些烟草,这才看着我说道:“明阳,其实爷爷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
我急忙询问:“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不是!”爷爷摇头,接着说:“我是想告诉你,你那个鬼媳妇已经来了。”
我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在第一次冥婚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她就在我身边。但是却并没有伤害我,而是在尽力的保护着我。
这个事情并不是我所关心的,看着爷爷正色的脸,我忙问他是不是和孟喜儿跟尚景同认识。
爷爷点头又摇头说道:“说认识也认识,说不认识也不认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跟鬼神打交道是常有的事情。”
我闻言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爷爷是有名望的阴阳先生,敬鬼敬神也是非常合理的。即便是不认识,那也拜过他们,一切都显得非常合常理。
可是当我向爷爷问起杜晓兰的时候,他又将烟枪点燃,我急忙跑到了窗户前。他笑了笑将烟枪熄灭,说杜晓兰这个姑娘挺漂亮,而且还挺温柔,懂得照顾老人。
我急忙摆手让他别说了,爷爷说话间的喜悦样子,就好像要给我找媳妇一样。
和爷爷谈了近乎一宿,期间我说到了在我灵魂离体之后,看到的婚庆公司的门头变了。爷爷也没有露出太大的吃惊,说我待着的那家婚庆公司本来就不是针对活人的,而是针对灵体。
毕竟是在西安这个大城市,生人寻找婚庆场所基本都是规模比较大的。而我们这家公司就只有一间门面,讲究点儿排场的人都不会选择。
可灵体并不忌讳这一点,整个西安错过了我们这家店,恐怕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话说到这里,我开始疑惑起这家婚庆公司老板的身份。但这个疑惑并没有告诉爷爷,他并没有见过我们老板,说了也只能让爷爷替我担心而已。
当问起爷爷那个穿着黑色短袖的青年身份,爷爷突然打起了轻鼾,我凑过去一看,他老人家已经熟睡过去。
本想带着他出去玩玩,可爷爷说家里面还有点事情,让我一大清早就送他去了车站。
将杜晓兰接到店里,等打扫完卫生便给她按摩。虽说我们这家婚庆公司是给灵体开办的,但也有极个别的生人进店打听。
按摩到了一半,杜晓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我现在非常后悔应承下来按摩这个差事儿。一下按摩一个小时,她是舒服了,可我的双手都快要报废了。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真期待一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过去。漫不经心的闭着眼睛捏着她的肩膀,估摸着时间快要到了,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推开了玻璃门。
杜晓兰在这一刻也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去,急忙从凳子上站起身,扭动着腰肢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杜晓兰可以看到,那无疑就是一个活人。我也没有再去理会,反正男顾客都交给杜晓兰,我也落得清静,一个人趴在吧台翻着手机。
杜晓兰不断的向对方介绍着,谈了近乎有一个小时,这才用尽了一切手段让对方签了合同。
等对方离开之后,杜晓兰嘚瑟的显摆说道:“明阳,看到没有,这就是漂亮女人的魅力,如果是你,恐怕我们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你厉害!”我鄙夷一声,没有跟她扯皮,一边翻着手机一边问:“这个人哪儿的?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杜晓兰说道:“两天后的,他说我们随时过去都可以。”
我来了兴趣,问道:“哦?那食宿呢?”
“肯定是他们包办啊!”杜晓兰白了我一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好了,快点准备吧,反正待着也没什么事儿,过去也能好好放松一下。”
这个客户就在西安市北郊,因为早班高峰期,开车一个多小时这才来到。
男人叫费学民,二十四岁,应该属于富二代那种类型。一百四十多平米的新房装修的非常高端,看到我和杜晓兰过来,一人了一个红包。
将车停在楼下之后,费学民便安排我们住在马路对面的酒店里面。这家伙显然也不差钱,两间最高档的房间就开了一个礼拜的。
我倒是乐得自在,我那个巴掌大小的出租屋早就睡腻歪了。一直想好好出趟差享受一下,可住的基本都是主人自己的屋子,这次再宾馆也书单了许多。
在酒店吃完中午饭,费学民便准备新婚的东西,我在506房间,进去之后便窝在大chuang上优哉游哉的看着电视。
杜晓兰敲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沓稿件丢给我说:“明阳,好好背背,这是客户让你这个大司仪上台演讲的东西。”
我接过稿件,疑惑的看着她。做了很多次的婚庆,根本就没有碰到过这种规定演讲内容的客户,疑惑归疑惑,心里面还是充满了好奇。
稿件只有三张,粗略的扫了眼前两页。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我平时演讲的差不多,不过在翻到最后一页,刚看了一眼,我‘靠’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