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缚甲!”
穆白已经识穿了鬼济的行动方式,他操控着那些吸收了古怪淤泥的叶片,宛如针织一件衣甲那般,所有叶片交错在鬼济隐藏的位置上,并且根据他的身体贴出了一件完全紧密相连的叶刃铠甲。
叶片的四周是如剑身一样开刃的,开刃的位置全部都朝着身体里面,所以当鬼济被强行穿上这间叶缚甲的时候,只要他身体稍稍做一些移动,就会马上遭到这些内开刃的叶片给割伤。
鬼济不敢动自己的脖子,怕被这件包裹到喉咙上面的衣甲给割了喉,但他明显不甘就这样被死死的束缚着。
血液从叶子的一些缝隙中流出来,鬼济越是挪动身体,身体被割伤的程度就越大。
穆白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一个人如果要自寻死路的话,拦是拦不住的,从一开始穆白就告诉了鬼济,他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就像现在这件特殊的叶缚甲一样,他越想要挣脱,就离死亡越接近!
更多浓稠的溢出,将整件叶缚甲都给染红了,而就在穆白认为鬼济是在自杀的时候,鬼济那双眼睛在垂死前忽然间绽放出了可怕的邪光,这邪光的色彩竟然和三叉剑魔坦身上泛起的魔光非常接近。
包括气息,就连狂躁起来的那股子气息,都如出一辙!
穆白有些意外的盯着鬼济。
三叉剑魔坦明明是乌教会教父的魔宠,为什么会和鬼济也扯上关系,究竟是乌教会教父与鬼济之间有着什么联系,还是三叉剑魔坦所具备的狂丧之力来自于鬼济现在所使用的邪术??
穆白并没有急着出手,他只是那样紧紧的盯着鬼济,鬼济的身躯开始膨胀开,任凭内刃对它进行割搅,他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死士!
“砰!!!!”
终于叶缚甲承受不住他身体膨化的力量,直接破碎成了无数残破的叶片,叶片也失去了韧性和硬度,柔软得无法再用来操控战斗。
穆白明知道对方正在使用古怪的邪力,仍旧没有退后,他那双黑色的眸子渐渐的焕出了另外一种诡异的邪芒,正在用一种似审判官的傲然姿态审视着鬼济所使用的这股让自己迅速变强的邪力!
邪芒之瞳出现后,穆白能够看到的东西变得更多,很快他现在鬼济的身上出现了一缕缕红色的灵魂丝线,这些灵魂丝线跨过了好几座山,系在了山那边有众多火把燃烧的地方。
火把燃烧的地方穆白是知道的,正是乌教会会众们聚集的地方,他们打着悼念的旗号在将橄榄山林给封锁起来,好方便他们的教父做毁灭证据的勾当。
而更有意思的是,顺着鬼济这膨化力量的来源,穆白现了黑色的天空中竟然有更多那种特殊的红色灵魂丝线,它们来自于整个克里特岛不同的地区、城镇,并且最后绝大多数都是系在了远海的方向上……
远海的方向,那里不正是莫凡和三叉剑魔坦战斗的地方吗,这些红色的灵魂丝线甚至会跟随着三叉剑魔坦的快速移动而改变,宛如提线木偶!
“原来如此。”穆白那双邪芒眸慢慢的隐去,嘴角也勾起了一个笑容。
目光重新落在了鬼济的身上,此刻鬼济全身的肌肉膨化成了青色,看上去就是一个青色的怪物,哪里还有一个人的模样。
“信仰邪力,到头来你们玩得是红衣大主教冷爵的把戏,真是让人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又多出了一种衍生邪力,正在被乌教会扬光大。”穆白对鬼济说道。
鬼济已经是一个狂的怪物了,它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语言,现在目的就只有一个,将眼前的活物彻底杀死!
“吼!!!!!”
鬼济咆哮起来,身上的邪力四散。
穆白伸出了一个手,他的手掌像是大开了一扇虚空之门,顿时庞大的吸扯力量正在将鬼济身上的邪力给拽入到这扇虚空之门中。
鬼济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祭献自己生命与灵魂换来的强大邪力附身竟然在穆白面前起不到丝毫作用,甚至那些牢靠的红色灵魂丝线也在一根根快速的断裂!
这些红色的灵魂丝线,代表的是一个人的信仰之力。
信仰越坚定,赐予的力量就越强大,信仰的人数量越多,同样赐予的力量就越强!
这种信仰,应该是牢不可破的,为什么会被掐断??
穆白作为一个人类,只可能用魔法去战胜信仰化神的人或者魔坦,怎么可能生生的掐断那些人对神的信仰之力!
才刚刚信仰化神的鬼济呆立在原地,全身是血的他因为生命力和灵魂力的祭献看上去更加骨瘦如豺,只是更让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还是眼前的人——穆白。
“你……你不是穆白!!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可能拧断信仰之力,只有和泰坦一样的古神可以做到,你怎么可以摧毁灵魂信仰!!”鬼济惊恐万分的说道。
即便是冷爵这种拥有全世界信徒的人,他也做不到将另一个信仰神的信仰力给拧断,冷爵在信仰化神的这个领域里可是最为出色的,若不是在胡夫金字塔海市蜃楼这件事上败落,哪里会有三叉剑魔坦这种杂牌信仰力量的事情,更不会有乌教会教父什么事情。
可连冷爵都做不到的事情,穆白一个凡人为什么可以,除非他是更高级别的信仰神??
“我送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会清楚了。”穆白走到了鬼济的面前。
一样是大开了手掌,之前那个虚空之门再一次开启,这一次吸纳得不再是鬼济身上的能量了,而是鬼济的肉身与灵魂!
鬼济更加没有半点反抗力,他像一个被风吹起来的纸片那样,迅速的被卷入到虚空之门里面。
周围全部都是黑色的闪电,穆白在这些闪电从虚空之门内窜出来之前关闭了这上掌心门。
对于鬼济的死,穆白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本来他就是一个马前卒,穆白真正关心的是这家伙背后的那个人,一心要自己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