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住没动,手慢慢举起来。
警察过来搜我的身。
“你跑什么?你追那个女孩干什么?”一个警察问。
“那个女孩想要自杀。”我说。“你们误会了。”
江珊搂着女孩过来,女孩在她怀里哭泣着。
警察问清楚情况后就走了。
江珊冷冷的看着我,然后带女孩出了商场。
我出商场后,正要过马路,江珊开车挡住了我的路。
“上车吧。”江珊说。
“算了吧,我打车走,这女孩怕我。”我说。
“少罗嗦,上车。”江珊说。
我看了一眼女孩,这女孩还是心神未定。
我开了车后门,坐了上去。
“我回单位。”我说。
“你追她干什么?”江珊说。
“她跑我才追的。”
“哎,你今天办事毛毛躁躁的。”江珊说,“让你盯的人,你没盯住,这又把人吓着了,对了,她叫詹巧玲,你就叫她玲玲吧。”
我嗯了一声,江珊给我介绍这个女孩,纯属多此一举,我对她没有丝毫的兴趣,只是觉得她获得自由后,要去自杀,让我觉得你这女孩挺蠢的,难道她得精神病了?
“你怎么从解放路走?”我说。“你这要去哪?我要回单位。”
“从这边也可以走啊。”江珊说。
“你这方向都反了。”我说。
“夏主任,条条大路通罗马,你没听说过吗?”江珊看了一眼詹巧玲,“对了,我忘给你介绍了,他叫夏志杰,你喊他夏哥就好了,他不是坏人,他是好人。”
詹巧玲回头看了我一眼,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我闭上眼睛休息,感觉这会又饿又累,中午吃的咸菜稀饭,这冯老板不会也有精神病吧,我在车上迷糊了一会。
“到了,下车吧。”江珊说。
我睁开眼睛,看到车停在一个小区的楼下。
“这到哪了?”我说。
“这是我家。”江珊说,“下车呀。”
“不是,我要去单位的,你拉我去你家干吗?”
“去我家喝点茶,给你压压惊。”江珊说。
下车,上楼,进了江珊的家。
屋里收拾的很干净,瞥了一眼卧室,墙上挂着一个不穿衣服女人的油画,看那画中的女人,有点像江珊。
“你一个人住?单身?”我问。
江珊看了我一眼,“你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喝茶吧。”我说。
江珊走哪,詹巧玲就跟到哪。
“玲玲,没事了,夏哥不是坏人,她是来保护你的。”江珊说。“晚上,他就住在这里保护你。”
我去,这江珊不会真让我住在她家吧?
詹巧玲看着我,眉头紧蹙。
江珊倒好茶,打开电视,“玲玲,你去看电视。”
“她这是怎么了?”我问。
江珊朝我身边挪了娜,小声说道,“她怕关注她的男人。”
“她是不是有精神上的病,你应该带她去安定医院。”我说。
“去过安定医院了,医院那环境不行,医生建议让她回家里休养。”江珊说。
“她家在哪?她家人呢?”
“她老家在农村,家里有一个奶奶,她跟她奶奶过的,去年她奶奶病逝了,她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后,去了城里,就没有音讯了。”江珊说,“她挺不幸的,她在宁州大学,上大一的时候,许自超问路,这孩子就被骗上了车,然后被那人渣带回家,关了三年的地牢。”
“不是说关地牢的女孩,都是夜总会的小姐吗?”我说。
“就她不是的。”江珊说,“这孩子挺可怜的,长得又好,真可惜,被这人渣糟蹋了。”
“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呢?这不是已经自由了吗?”我问。
“她精神出了点问题,关了三年地牢,被强jan不说,还亲眼看到许自超和那些女孩杀人埋尸,换了你,你也得疯吧?”
“是的,我也得疯,她想自杀,是不是对生活完全失去希望了?”我说。
“我们得给她找到活下去的希望,感觉她每天都在对自己进行精神虐待和折磨,她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对男人没有安全感。”
“那你怎么还带我来?”我说。
“男人是她的心病,也可以说是她的心魔,我觉得吧,对于她来说,男人是绕不过去的,除非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既然她有心魔,那就以毒攻毒吧。“江珊说。
“以毒功毒,好吧,我成老毒物了,你用词挺讲究的。”我说。
江珊笑了笑,“夏主任,我觉得你这人还挺幽默的。”
江珊说完这话,我突然想到冯起承中午请我吃咸菜稀饭的事,他是不是给我一个幽默,或者给自己的生活一个幽默?
我喝了一口茶,“说吧,怎么以毒攻毒?”
“许自超你见过的。”江珊皱起了眉头,“许自超这人能说会道,很会哄女孩子的,你呢,就不能和他一个风格,你得和许自超差别很大。”
“那我就笨嘴笨舌?”我说。
“不是,你得关怀她,不,关怀呢,要换一种关怀,比如用行动,不能只动嘴巴,你要让她有安全感。”江珊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
“你自己琢磨琢磨,怎么让她心里的阴影越来越少。”江珊说,“你去给她端杯茶。”
“好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我说。
“不用端茶了。”江珊说,“你自己觉得该怎么做?”
“是不是许自超这人很温柔的?”
“对,他很会说话。”江珊说,“不,他这人也很强硬,他会威胁那些女孩,那些女孩也怕他,毕竟许自超把不听话的女孩杀后埋在了地牢里,夏主任,你去找玲玲说话吧。”
“说什么呢?你给我说了半天,我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我怎么说?这女孩好像是惊弓之鸟吧。”我说。
“惊弓之鸟,对,你说对了,说的好。”
“杯弓蛇影?”我说。
“江珊挠了挠头,“你学中文的吗?”
“我学历史的。”
“或许我不该带你来。”江珊说。
“那我现在就走。”
“别,既来之,则安之吧,晚上住我这吧。”江珊说。
“姐,晚上我住你这?我现在怎么突然觉得没有一点安全感,她不会半夜拿刀砍我吧?”我说。“我还是回家吧。”
“不行,你不能走。”江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