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中国古代从来就不是一夫多妻制,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保护了夫妻和家族和长远利益。//l就算大唐嫡庶之分不那么严苛,终究还是有很大差别。
白敬远三个儿子全是嫡子,五个女儿中,除了春荼蘼娘是嫡出,其余全是庶女。她二姑白蔓双、三姑白蔓思都已经嫁了,而且嫁到挺远外地,十年八年未必见一次。四姑白蔓羽十五岁,五姑白蔓竹十三岁。两人待字闺中,可怜春荼蘼一把年纪,见了两个小姑娘,还得叫一声姑姑。
好不容易认完了基本亲戚,春荼蘼才回到分配给她、名为凌花晓翠院子。这是春大山选,白敬远自然知道这是惟一嫡女住过,嫡外孙女来住,正好不过,所以很痛点了头。
这个院子虽然位置有点偏,但地势高、闹中取静、景致好、非常安全、加之出入又方便,可以说是十全九美好地段。春荼蘼之前,很多本家姑娘看中这里,活动了心思要搬过来住。可惜不管怎么撒娇哀求,包括白敬远宠爱小女儿白蔓竹来求,他都不肯点头答应。现,春荼蘼一来就住进此院,无意中又拉了好高仇恨值。
凌花晓翠只两进,没有后罩房,但内院中央是一间雕梁画栋两层小楼,面积不小,楼后是自带一个小花园。这时间,梅花绽放,冷香阵阵而来,说不出清幽雅致。楼前还有个挺大白玉鱼池,好像是有地热水,冬日时节了,却有各色鱼儿游来荡去,好不惬意。
除了跟过来贴身侍候小凤和过儿,白敬远还给春荼蘼安排了四个内院大丫头。四个洒扫小丫头,外加四个粗使婆子。这些人都住一进两侧厢房里,春荼蘼要出去,必定会经过、被看到,怎么感觉都像是监视。或者他私奔过一个女儿,心理留下阴影了,所以用这种方式来限制她自由。
小楼旁边还有个伴楼,一楼一底,总共才两间大屋,正好给春青阳住。照理。虽然他是春荼蘼“养祖父”,但毕竟是外姓人,不该住进内宅。而且大家族。孩子到了年纪,也不能和长辈住一起。只是一来大唐风气开放,并没那么多讲究,二来春荼蘼坚持,三来这地方又与外面相邻。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大萌和一刀无法安置,干脆被春荼蘼改成非住家走班制度,每天巳时初到申时末到“公司”报到,每一旬休息两日。有事办事,没事练武,算是熟悉业务。过起了朝九晚五上班族生活。
所谓公司,就是春大山国公府附近租一个两进小房子,春大山调令没有正式发下来。他现身洛阳,房子还空着。春荼蘼打算稳定下来后,正式挂牌开业。什么国公,什么白府,谁也不能阻止她做大唐律政先锋脚步!
可怜春家洛阳房子。烧了一遍又重修,还没住多久。就又给卖了。
“小姐,咱们可是来错了。”过儿气呼呼地说,“您是没看到,那些夫人小姐神情,好像施舍乞丐似,恨不得一脚踹我们回去。那个嫌弃,那个厌恶。哼,我们小姐也是正经白家人好不好?回自个儿家,用得着她们白眼乱飞吗?也不怕眼珠子掉地上!”嫡孙女冒充庶孙女一说,知情人很少很少,过儿和小凤都蒙鼓里。
“东西都收好了吗?”春荼蘼不接话茬,问了其他事。
果然,炮仗性子过儿,话题立即跟着转移,指指小凤怀里抱着大匣子道,“那么些见面礼,一样没少,全收起来了。跟小姐平辈,他们送礼重,咱们就回了点小姐亲自写小册子,就费点笔墨银子。这下子,赚大发了!”她斗志满满一挥小拳头。
小凤扑哧就笑了,轻声道,“小姐英明,提前准备个大匣子。认亲有这么多人,如果匣子还是半空,白家脸上不好看,必定会补。奴婢瞧着,但凡长辈或者比您年长,除了提前预备东西,都又添补了不少。您嫡母把头上钗都拔了,心疼得脸发绿。”
春荼蘼哈一声,主仆三人就笑起来。
不是她贪财,银子什么,她还真不放眼里。她虽爱钱,却傲气得很,自己赚得来,自然不眼红别人。她这样做,是表明自己不客气。
那些小册子是她练字时写,都是解释大唐律法条目,当时是为了加深印象,如今借花献佛,惠而不费。哈哈,多好!
而且吧,传播法律知识,还有比这个高雅吗?那高深内容,同时又掩盖了她字很难看事实。不过,估计那些公子小姐是不爱看吧?但是她亲自手书,东西虽贱,胜真诚嘛。重要是,对着大唐律,谁敢说这礼物不好啊,又不能随便丢弃,且各应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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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笑,一边打量屋里。
小凤和过儿住一楼,旁边是供她会客客厅,还有一间雅室,另一间可做库房,放她自己私密和宝贝东西。二楼地方这么大,只她一个人全占,除了里外两间大卧房,另一间大大书房,宽敞浴房和招待闺密小花厅。从此处望去,见全府美景,往西看,正对着白敬远院子瑶池贯月……
本来,白敬远给四个大丫头也该住这小楼里,但春荼蘼讨厌不信任陌生人住离她太近地方,而且她秘密事又太多,就直接打发她们住外院,白天进来侍候就行了。
此时她坐自己卧房,由小凤侍候换衣服,过儿则忙着把收来东西分门别类,之后好收到库房里,或者摆外头用。除了自家人见面礼,来贺喜送来不少绫罗绸缎和各种值钱小玩意。就连皇上,也赏了一箱子珠玉并百匹高档纱罗。
再看周围,透雕靠背椅、三足香炉、八足圆凳、雕花嵌玉大床,全部是紫檀木。还有床上粉红色绣缠枝牡丹帐子,弹花软枕,配绿丝绦金鱼钩子。刚才还看到书房中有白螭双联瓶、五足内卷琴几、桌上摆着银白点朱流霞花盏、花果纹壶……
太高调、太奢华了!
内院布置,外祖父不会插手,是内宅妇人主持。这样华丽摆设,即顺了白相意,显得热情疼人,恐怕还有人想看乡巴佬见到好东西好奇兴奋样子,好拿去当笑谈。
可惜,她这种搞法律人没那么大文化素养,看着喜欢是喜欢,却不会惊叹,倒不如拿银子堆个小山,说不定她还赞一声:好晃眼啊!
“我去看看爷爷。”她换好衣服就站起来,“过儿收收你大嗓门,如今这里不比咱们自个儿家了,小心隔墙有耳,可别给你们小姐我惹祸。还有,当着爷爷面儿,别露出半点不满地方。记着,白家人对我好着呢,这样爷爷才放心。”
为了区分所谓养父、养祖父和亲生父亲祖父,春荼蘼和白敬远商量好,称白家父子为祖父和父亲,春氏父子是爷爷和爹。所以,管春荼蘼以前一直管春青阳叫祖父,今后就改成爷爷了。她看来口语化,也亲近。
而这边春家祖孙相聚时候,白相内书房里,白敬远也和白毓秀谈话。
“大门口事,你怎么解释?”白敬远沉着脸。
只有亲近人才知道,白相虽然老了,如今五十有八,年轻时英俊儒雅相貌却还。平是看起来斯文温和,但板起脸来则极其威严,儿孙们没有不怕。毕竟扶持了两代君主,可说是顶极重臣,那种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因此,白毓秀一时瑟缩,但很他就梗起脖子,仗着自己是嫡长孙,倔强地道,“我就知道瞒不过祖父。”
“可你却还是做了!”白敬远语速轻慢地问,“是否觉得祖父平时对你宠爱,你拼着一场责骂,也要给荼蘼丢个大丑?”
见白毓秀不说话,突然就想起自己那惊才绝世,却因为被压制而后走上死路长子,心中大痛。生为白家子弟,而且要继承家业,哪能这么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富不过三代,白家果然要没落了。”他叹口气,对上嫡长孙茫然中带点惊慌目光,“我白家现净出你这种绣花枕头一包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祖父!”
“你怎么不想想,荼蘼也是喊我祖父。你那下马威是给谁看?丢了她人,伤也是国公府脸面。而且,你这种手段花样,内宅女子玩玩就无伤大雅,将来要带领白家人却如此做,岂不太幼稚,太小家子气!”
“她本来就没脸!”白毓秀不服气地道,“被军户之家养大就算了,养祖父是低等狱吏也罢了,毕竟她被拐走、被卖到哪家,也不是她能选择。可是,她不该不守妇道,抛头露面做状师。那可是贱业中贱业!有这样堂妹,我外面都被人看低了,丢白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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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第二奉上。
第三原定1点,但如果1点没有,就得再晚点。不过承诺今天三,必会作到。就是12点前,怎么也发得上来。
主要是66还外地出差,别人休息,我忙得要累死了。下午还要出门,有任务。
总之不会食言。有粉票管投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