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此刻老人歇斯底里的悲痛。
“既然是意外事件,那你为什么事后还要对黄莎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庄杨追问。
“我……”老人欲言又止。
“我确实不是人,我是畜生,甚至我连畜生都不如。”老人满脸悔恨的样子。
庄杨盯着老人,等待着老人的下文。
“当我发现黄莎没了气息,当时我悲痛不已,我也痛恨自己,我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可是突然想到,如果我报警了,我肯定会因为过失杀人进监狱,我进监狱倒是没有什么,但李兰怎么办,莎莎没有了,要是我再进监狱,她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我也不敢想象要是李兰知道是我杀死了莎莎她会怎么看我,把我当成杀人凶手?痛恨我?憎恶我?把我当成一个永远不能原谅的罪人?而且当知道自己的丈夫竟是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到时她该如何自处。”
“我发现这些都是我不能接受的,我不愿也不想破坏自己在李兰心中的形象,我不想李兰把我当成杀人凶手,一个罪恶的人,我更不想她因为这件事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于是我做了一个让我后悔一辈子的决定,我决定把现场伪装成变态杀人魔作案的现场,我砍掉莎莎的手指,我做的一切一切只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这两年以来,我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只要我闭上眼睛,我仿佛就能听到莎莎哭泣的声音,所以我不敢闭上眼睛,只有在白天,我可以稍微睡一下。”
黄振华说着,突然扭头看向了观察窗,似乎通过窗子他能看到外面的李兰:“我对不起莎莎,我也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想要你知道,能够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我爱你。”
观察窗外面,李兰脸上的表情悲痛欲绝,两行清泪挂在脸上,自己最爱的丈夫竟然会是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她一直苦苦追求想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凶手居然就是自己的枕边人。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李兰感觉天塌了一样,世界似乎变得黑暗,她不敢也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可是理智又清楚的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痛恨丈夫杀死了女儿,可是他又是她最爱的人,甚至她爱丈夫超过女儿莎莎,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莎莎,现在她又要失去他了。
巨大的悲痛让李兰当场昏死了过去。
赵苍第一时间安排人把李兰送到医院。
“这种事情任何人遇到了都接受不了?”赵苍满脸感慨的样子,心里很是同情李兰的遭遇。
“是啊!虽说早就猜测黄振华就是凶手,可是当黄振华亲口承认就是他杀死黄莎时,还是觉得很震惊。”张超则是开口道。
“谁说不是呢!平时多慈善,温文尔雅的一个老人,谁能想到他竟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所以说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如果当时黄振华能够报案自首,那他最多也就是一个过失杀人,可是他却选择了作恶,那后果只能由他来承受了。”赵苍则是毫不客气的道。
另一边
“这种父亲真的好可怕,谁当他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李若男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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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男姐,其实我倒是觉得老人也挺可怜的,他也只是为了黄莎的母亲。”柳林开口说道。
“屁,谁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不相信他有这么高尚,说不定就是害怕坐牢,才会做出那种事。”李若男反驳。
“我看着不像,老人悲痛看起来是真的。”柳林怀疑的道。
“你看什么不像是真的?”李若男反驳,柳林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庄杨跟王虎刚从审讯室出来。
“庄杨,王虎,还有张超你们三个跟我来一下。”赵苍朝着庄杨王虎招了招手又回头喊了张超。
三人跟着赵苍来到办公室。
“坐吧!”赵苍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黄莎的案子破了,赵苍心情很不错。
等三人坐下
“黄莎这件案子总算是破案了,心里悬着的一颗心也可以放下了。”赵苍自顾自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为了这件案子,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王虎也是赞同的点头。
“难怪你头都秃了,原来是脑细胞死太多了。”张超则是忍不住调侃。
“喂喂喂,能不能不拿我秃头的事说事,这样有意思吗?每次都拿这个开玩笑。”王虎有些不乐意的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话赶话。”张超一副抱歉的样子。
“对了,庄杨你那边要抓紧时间把结案报告写了交给我。”赵苍叮嘱。
“是,我一会儿就写,争取下班之前交上来。”庄杨回答。
“也不用这么着急,这件案子你尽量写得完善点,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你们组长王虎,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写报告还是很有经验的。”
“赵队,你这是夸人呢!还是讽刺人呢!”王虎再次不乐意的道。
“夸你呢!你听不出来吗?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不听,现在可好了,连好赖话都听不明白了,说啥你都不乐意。”
“好好好,我知道赵队对我最好了。”马上王虎换了一副嘴脸。
“这脸变的。”张超一副不屑的表情,随即看向赵苍抱怨的道:“赵队你可真够偏心的,明明是我最先要庄杨的,结果人来了,你直接把他送到一组,这也太不公平了。”
“喂喂,张超,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让高材生去你们二组,你还不乐意了,你这胃口可真大,再说了我们作为下属的,领导怎么安排是领导的事,你现在这样是对我们赵队安排不满意了?我看你胆子是真的长肥了。”王虎在旁边扇风点火。
“去你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张超瞪了一眼王虎。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点组长的样子,真是不像话,一天到晚见面就掐。”赵苍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赵队,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庄杨询问。
“嗯”赵苍点头,本来他把庄杨喊过来,是想跟庄杨聊聊案子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