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黑着脸,他还曾经猜测是宋命宋神君在天府洞天坑蒙拐骗,没想到宋命却被困在几大神君和圣皇禹之间,根本没有闲暇出去招摇撞骗。
真正招摇撞骗的,反倒是应龙他们!
但他心中却也感动不已。
应龙等人也是担心他的安危,因此来寻,天府洞天世阀林立,他们也是冒着很大的凶险。舍命相救,他岂能不感动?
“我只是牢头而已……”他心中默默道。
穷奇个头矮,蹦跳起来,急着打断相柳的九张嘴巴:“应龙哥还说,我乃仙帝,其实我没有死。我在天府封印了十万仙将和海量财富,你们世家的镇族之宝便是打开封印的钥匙。等到我打开宝库,百倍奉还!于是应龙哥便骗了不少世阀的宝贝儿!”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是对应龙的崇敬,只恨自己没有这么机灵。
苏云向应龙看去,只见黄衫少年得意洋洋,四下里拱手:“随手为之,坐下,坐下,不必起来鼓掌!”
苏云脸色更黑,问道:“骗财我知道了,那么骗色是谁做的?”
应龙、白泽等人便剧烈咳嗽起来,东张西望,没有人承认。饕餮、穷奇则对女色不感兴趣,相柳连忙叫道:“不是我!”
莹莹好奇道:“骗财可以理解,骗色如何操作?”
应龙随口道:“说自己是前朝仙帝,广选妃子,用帝妃的名头可以骗来很多……”
他醒悟过来,连忙闭嘴。
白泽、天鹏等人纷纷向他看去,目光既是鄙夷,又是艳羡。
苏云长长吸气,稳定下情绪,又看了看宋命,顿时又是一阵头疼:“宋命老哥该人如其名了,否则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做天府圣皇?”
宋命见状,便知道自己要遭,心中颇为不忿:“先前是帝心要杀我,刚才是莹莹要杀我,现在连你也要杀我!我今天招谁惹谁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竭力保命,笑道:“苏圣皇身为陛下的仙使,陛下就在身边,倘若各大世阀问起来,只怕不好交代。这些事情是我宋命做的,圣皇便可以高枕无忧,无人敢问了。”
苏云假意道:“怎好委屈宋神君?”
宋命笑道:“大家居住在天魁福地,同在墨蘅城处事,相互帮衬也是分内之事。”
苏云赞叹:“宋家能长盛不衰,确实有些本事。”
帝心问道:“你何时救我?”
苏云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这个大麻烦,正要说话,少年白泽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悄声道:“阁主,不要答应下来。他的伤……”
“噗!”
一根红线射来,钉入少年白泽的后脑,白泽顿时浑浑噩噩,不能自主。
苏云连忙道:“帝心稍安勿躁。等到天府与天市垣合并,便有能治疗你伤势的人。”
应龙等人暗暗叫苦,纷纷向他摆手,示意他不要答应。苏云视而不见。
帝心点头,将少年白泽放下,道:“这些日子,我便在你身边,你休想离开。”
苏云笑道:“我又能跑到哪里去?”说罢,悄悄的把左臂上的青铜符节往袖子里藏了藏。
众人回到天府,苏云终于得到机会,连忙悄声询问白泽、应龙等人,白泽道:“他是心脏中剑,那一剑的威能恐怖无比,仅仅看到剑伤,便让我们有一种被一剑刺来的感觉,噩梦不断。”
苏云面色凝重,不由想起当年自己初见武仙人仙剑的情形。
不过那时的苏云修为低微,因此无法躲开仙剑,连连噩梦不断。
但白泽、应龙等人的修为高深,见识渊博,居然也有幼年苏云面对仙剑的感觉,而且这仅仅是剑伤!
可想而知,那一剑是何等恐怖!
“而且,当我们用神光照耀他的伤口时,古怪的一幕出现了。”
应龙面带恐惧之色,道:“我们感觉到自己就身处在那仙剑的光芒之中,不敢动弹,稍一动弹,便会粉身碎骨!帝心不少随从便是没有见过这种剑伤,因此被剑光撕得粉碎!”
苏云心头大震,失声道:“断崖上的剑道!”
白泽、应龙等人纷纷点头。
天市垣四大禁地中的悬棺禁地,有一片断崖,乃利剑劈开的山体,崖顶悬挂着悬棺,崖壁光滑无比,光可鉴人。
然而那片崖壁中却藏着无上的剑道,光芒一招,便将剑道激,处在崖壁的光芒之中,稍微一动,便会被切得粉碎!
帝心的伤口,显然与断崖的剑光一样!
“这次,棘手了……”
苏云咬牙,突然,他心中微动,想起自己在紫府中收取的那道剑光,急忙在灵界中翻找一番,将那道剑光取出。
这道剑光已经不能称之为剑光,剑光想杀苏云之时,被紫府以先天一炁灌入,由虚化实,化成实体,将其威能封印在实体之中,因此化作一口仙剑。
苏云将它捡回来,一直丢在灵界中没有动用过。
而这道剑光的来源,便是被养在万化焚仙炉中的剑丸!
苏云取出这口仙剑,尝试以应龙天眼去观察仙剑,目光接触到仙剑便被断去。
“应龙老哥,你能否看到这仙剑的构造?”苏云询问道。
应龙细细查看,摇了摇头,道:“看不到。这口剑极为古怪,目光落在上面,看到的是剑的全貌,但是细细察之,却看不到任何细节,真是古怪。”
白泽等人查看,也都是如此,看不到这口剑的任何细节。
看不到细节,也就意味着无法格物。无法格物,也就意味着无法了解到其构造。
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既然同为先天一炁,那么用先天一炁催动这口仙剑会如何?”
苏云想到这里,调动自己为数不多的先天一炁催动仙剑,他的紫气灌入仙剑之中,与剑体内的紫府先天紫气融合,顿时察觉到这道剑光中的大千细节!
而在他四周,白泽、应龙等人身躯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头冒出细密冷汗。
只见苏云手中,那口仙剑映照出如水般的剑光,笼罩方圆数十丈,将他们纳入剑光之中!
这剑光,与断崖剑光,以及帝心伤口的剑光一模一样!
“千万不要动!”白泽声音嘶哑道,目光中满是恐惧。
苏云的心神却沉寂在这道剑光的构造之中,对外界一无所觉。他们只能等待苏云醒来,否则稍一动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墨蘅城,郎玉阑神君府邸。
神君郎玉阑道:“云儿,苏大强此人乃是前朝仙帝使者,神通广大,我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为父有两个计策,一是上禀仙廷,借仙廷之手除掉此人,二是为父率领郎家高手,夜探天府,趁其不备,将他重伤……”
郎云打断他,摇头道:“父亲,这次我想与他公平一战,哪怕是输给他,我也毫无怨言。”
郎玉阑惊讶,皱眉道:“你可知此人的厉害?他在王中廷施展出九十九重劫时,还能将王中廷击退,一指将其击杀!又在面对邪帝心之时,从容应对,全身而归,这等手段,别说你,就连为父都心惊肉跳!”
郎云肃然道:“孩儿知道。但孩儿还是想与他公平一战!”
郎玉阑动怒,喝道:“你可知圣皇的归属干系重大?你还要冒险一试?”
郎云硬着脖颈道:“神君父亲,孩儿想试一试!”
郎玉阑大怒,抬手一掌扇过来,喝道:“你敢顶嘴了!”
他这一掌即将扇在郎云脸上,突然,郎云抬手将这一掌挡下,道:“父亲,我想试一试。”
郎玉阑又惊又怒,再起一掌,一指如一剑,指力化作剑意,郎云翻手迎上,父子二人在正堂内短暂交锋,满室剑光流动。
突然,所有剑光消失。
郎玉阑慨然道:“云儿,你长大了。既然你一心如此,那么为父便成全你,让你与苏仙使公平对决。”
郎云躬身。
郎玉阑离去,待走出正堂,他的胸口衣衫突然裂开一线,胸口有血迹流下。
“我这个儿子的实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超越我了。”
郎玉阑心中生出一股悲哀,低声道:“年轻的雄狮子长大之后,便会驱逐甚至杀死老狮子。你长大了,你若是成不了圣皇,便会觊觎我的位子了。我不再是神君,这权力地位,财富佳人,通通与我无关……”
他脸色阴晴不定:“这父子亲情,能比得上权力地位和财富佳人吗?能吗……”
正堂中,郎云露出一丝笑容,自言自语道:“我并不是卑躬屈膝自甘下流,苏仙使,我还是有胆有识,想要与你公平一战,堂堂正正的对决!这一次,我要赢得光明磊落!”
当晚,郎家的神君府邸突生变故,府邸正堂剑光大作,光满九霄,久久方息。
只听一个声音低笑,如哭如诉:“我还是舍不得这权势地位……”
不久之后,郎云走出正堂,淡淡道:“父亲,你焉知我不是等你来,借你的剑来磨砺我的剑意?”
在他身后,郎玉阑被一口剑插在地上,动弹不得。
郎云向外走去,意气风,微笑道:“苏云,我很期待这场双云之战!我已经磨好了我的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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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猪带着闺女去北京给闺女复查,这两天更新可能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