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此,可是太上天魔前辈有何吩咐?”
从太上天魔出手的那一刻,他隐瞒自家身份,杀人灭口的打算,也自变得没甚意义。
如今不知道徐红袖为何到此,他心思灵动,便自想到,是否是太上天魔有什么吩咐,当即收了鸳鸯霹雳剑,开口问道。
徐红袖鬼精的紧,自然不会说自己是被师父打发来做他丫鬟的,眼珠子一转,便想编个由头,让季观鹰为她所用。
却不想,刚要开口,声音便突然变了。
“你们小辈争斗,我本不该出手,只是这丫头前世乃是我的故人,几次转劫,皆难以成就,此生已然是她最后的机会,故而不得不出手,这丫头心性不定,便让她在你身旁,做个婢子,磨炼磨炼,也算是你胜了的奖励。”
徐红袖面目涨红,季观鹰却是面色一变,这位太上天魔实在厉害的无以复加,好似只要他想,便可以降临在任何地方,神通之广大,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晚辈如何敢.......”这哪里是什么奖励,简直就是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季观鹰想要推辞,可太上天魔已然离去,徐红袖重获自主,气的跺脚。
无奈,季观鹰只得朝着徐红袖道:“徐姑娘,丫鬟婢女之事,你不愿,我也无意,咱们便当从未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咱们就此别过。”
季观鹰说完,便想离开,徐红袖却突然收了气急模样冷笑道:
“你以为你是谁,昆仑掌教还是灵桥真人?我师父说一不二,他老人家说的话,从来就没有人敢说一句,当做没发生过,先前无第三人知晓,我还能糊弄过去,如今......”
瞥了季观鹰一眼,认真道:“你想千百世沉沦,我却还想好好活着呢!”
说完之后,朝着季观鹰盈盈一礼。
“奴婢徐红袖,见过老爷。”
季观鹰神色阴晴不定,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其所言。
太上天魔这等厉害到了没边的人物,确实不是他这等小人物可以违逆,但这魔女实在诡诈至极,谁知道她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想要寻时机给自己一个狠的。
“既然是太上天魔前辈吩咐,我自然不敢违逆,不过想要做我季观鹰的婢女,嘴上说说可不行,需得让我下个禁制。”
仔细思量之后,他并不敢赌这魔女说的是否是真,便只能以此来试探,若是她应下,那不管真假,都无妨,若是不应,那自然就是有说法。
“老爷莫非是想玩些变态的,奴婢还是雏儿,还请老爷怜惜些。”徐红袖好似受惊的小鹿,眼神怯怯,双手环胸,压得本来不甚明显的地方,波涛汹涌。
这魔女当真不是好相与的,季观鹰冷笑一声,捏了个印决,一面丈八大幡,迎风招展,看着堂皇,却最为阴毒邪异,正是六阳封神幡。
季观鹰神色淡淡,不管其如何作秀,只是道:
“这是六阳封神幡,你当听过,若是真心为奴为婢,便让我种下禁制,如若不然......”
“一个大男人,还真是小心,来吧!”徐红袖根本不等季观鹰说完,张开双手,便朝着他大步走来,好似要将他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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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金光自袖中射出,将其逼停。
季观鹰叹息了一声,知道日后难有清静日子了。
没再多言,挥动大幡,道道金线宛如无数灵蛇钻入徐红袖眉心,将其神魂禁住。
..........
“这是北极不夜城?”
太上天魔的法力实在不可思议,一指将二人从南海弹到了北极,且还是北极之极的不夜城。
只见整个天幕皆是五颜六色的极光,根本看不见太阳太阴,亦看不到漫天星辰,有的只是永远不会暗淡的极光。
二人顺着极光行了半日,终于在无穷寒风之中看到一座雄伟的巨城,季观鹰饱览群书,对于地理了解颇多,徐红袖也是出身名门,结合一直不曾暗淡的极光,一眼便看出了这巨城是何处。
徐红袖翻了翻白眼道:“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么?”
季观鹰有些无奈,他急匆匆的离开南海,便是要赶往赤霄山去见一见老祖,结果被太上天魔一指给弹到了这里。
多走些路还是小问题,主要是这北极不夜城乃是在北极之北,天地之边,再往北便是无穷归墟之海,而想要回到往南出北极,便要经过极光天火。
这极光天火乃是先后天无数真火混合极光所成,威力大的不可思议,常常有元神高人,借此祭炼自身法宝。
而这极光威力最强之时,便是元神亦穿越不得,只有在每年五月,才有半月时间,这极光天火受太阳真火引导,导致威力上涌,才可以在下方穿梭往来。
而如今才不过九月,想要离开这不夜城,出北极,至少还有大半年时间。
“我还有事,要赶回中土,如今.......”季观鹰无奈,忍不住抱怨道:
“若不是你,我如何会被困在这鬼地方。”
徐红袖立马不干了,丝毫没有婢女丫鬟的觉悟,插着腰,骂道:“我说了我只是路过,还不是你这小贼自己做贼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季观鹰如何会信她的鬼话,路过?能这般巧?
“鬼话连篇,还有你叫谁小贼呢?”
手中微微一晃,一杆三寸大小的六阳封神幡立马出现。
徐红袖气急:“说真话你不信,说假话你也不信,老娘不伺候了。”
“如此甚好,一言为定。”季观鹰亦不想和这诡诈精灵的魔女待在一起,只是太上天魔发话,这才不得不收了这个丫鬟婢女,如今她主动离开,实在是皆大欢喜。
季观鹰立马便要为她解除禁制,生怕她反悔。
却不想这魔女反悔的比他想的还快,当即面色一变,娇滴滴道:
“老爷,这是要赶走奴家吗?”
看着好似季观鹰便是那个负心老爷,吃了不认账,还要将这娇滴滴的婢女给赶走。
此时,却又换成季观鹰气了。
“自家才说的话,立马便当放屁,你这魔女的话,谁人能信?”
徐红袖白了他一眼。
“老爷莫不是脑子不好使,竟然和女子讲道理,不知道有句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