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随着一声惊雷炸响,一道火红光柱自岛中火山口冲天而起。
众人皆看的清楚,这火红光柱之中,一柄火光耀耀的飞剑如一条火龙在其中翱翔。
“飞剑已经出世,请诸位自行取之。”
只见一个梳着道髻,却穿着袈裟的老者踏步而出,伸手一抛,丢出一件宝塔,这宝塔共有八层,八菱八角,塔顶一颗舍利绽放无量光芒。
这宝塔正是松叶大师的法宝,八珍塔。
宝塔才自脱手,便迎风见涨,不过眨眼,便将整个月儿岛罩住,出世的飞剑,自然也在其中,且就在八层塔顶,绽放无穷火光。
季观鹰等人都是第一次参加,且又是临时起意,对于这开岛盛事的流程并不甚清楚。
此时见上百道遁光朝着塔底门户冲去,这才后知后觉,连忙驾驭剑光跟随而往。
青砖金瓦,上有无数金色梵文,巨大的空间之中,莫约有三百左右的石墩,极为显眼。
最先进入其中的,便是一些老油条的阳真和金丹,此时皆已经占了一个石墩,盘坐其上。
季观鹰等人稍慢一些,不过也算是靠前,此时尚有百余石墩还未有人。
不用猜测,也知道这石墩,便是朝上一层的‘钥匙’。
几人各自占了一个。
未过片刻,无数遁光冲入塔中,至少也有数千人,这三百余石墩,自是远远不够分。
便是此时,一个面色阴沉的金丹,扫视一眼,锁定了季观鹰等人处。
“你,滚开。”
这人指着季观鹰直接,让其滚开。
季观鹰有些纳闷,不过一看,便也知晓,陈独流几人虽然修为也不甚高,但皆穿着青萍剑派特有的道袍,而余少白一看就很不好惹,这人自然不会去找他们几人。
而他虽然穿的是苏春晓真人的衣裳,但经过几年,也自坏了一些,好几次都是苏眠为他补上的。
不过这姑娘,手艺实在不成,或者就从未做过这等事儿,补得不说难看,那也是相当蹩脚,与原来的样式,都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她倒是想给季观鹰重新换一件,不过季观鹰觉得这件衣裳意义重大,也就不舍得了,反正能穿就成,他又不讲究。
“其实我是最不好惹的一个。”
季观鹰忍不住开口提醒。
这人却是冷哼一声,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抬手飞出一枚血红色的飞针。
叹了一声,一道乌沉剑光,自袖中飞出,剑光笔直一线,好似一根更长的飞针。
两针相撞,血红飞针立马断成两截,剑光一闪,好似突然消失了一瞬。
这人心中大惊,连忙要将剩余的飞针一同放出,可惜季观鹰如何会给他机会,就在剑光将要临身之际。
一道明黄光华闪过,剑光却是斩了空。
而这人也被一股强横的法力裹着丢出了塔外,失去了夺取飞剑的资格。
“元神之辈,果然不可思议。”出手的自然是那位非僧非道的松叶大师。
元神不但法力远远超出元神之下,其各种神通法术,也极为玄妙,根本不是元神之下可以想象。
此时被送出去的,不但是这位阴沉金丹,就在同一时间,至少有百多人都被这一股明黄法力裹着丢出了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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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分化,除了需要极高的剑术天赋之外,最大的难关便是分心多用。
唯有分化出来的剑光,各具灵动,才能真正发挥出这门绝世剑术的最大威力。
不然便是能分化百道千道剑光,若是不能随心而用,不但难成助力,反而可能让自家手忙脚乱。
许弼那等能分出三十二道剑光,还能道道剑光灵动,布成剑阵之时,随时变动方位,将一柄飞剑法宝锁住,这等天赋,在元神之下,可谓少有。
便是季观鹰以后修成金丹,虽然能分出更多剑光,但真正有用的,其实还是因为修炼了太乙分光剑诀的那九道而已。
其余的最多也就壮壮声势,吓唬吓唬人。
剑光分化这门剑术,真正能发挥出大威力的,乃是成就元神之后,念头可分出百道千道,各不干扰。
而这门绝世剑术,修炼到了最顶点时,还有个称呼,名为‘一剑生万法’。
意为,一剑在手,便可依靠剑光分化,用出万般法术。
季观鹰发出一剑,将一位金丹淘汰之后,又有数人前来,只是相比那位虽然‘以强欺弱’结果翻了车的金丹,这几人修为都不高也是道基层次,且极为不讲究,根本没有二话,便开始动手。
结果自然也不必多说。
而一旁的余少白等人,陈独流凭着还算不错的剑术坚持了下来,另外一位姓钱的青萍弟子,已经是玉台道基的修为,且成就的还是上品道基,修为颇为浑厚,加上一身青萍剑术,虽然不如季观鹰亮眼,但也是轻描淡写之间,便击败了对手。
而另外一个常年混迹海外寻找机缘的青萍弟子,却没有这般本事,击败了两人后,便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扇子打的跌落了石墩,被淘汰出局。
至于苏眠,经过季观鹰这些年的调教,她的剑术,加上她自家也一直在苦修,早就今时不同往日,即便不用青萍剑,亦能与这些海外下品金丹斗个不分上下。
虽然还差了乔碧霄那等顶尖人物一些,但也是道基之中的第一流人物,不比那位姓钱的弟子差。
看到苏眠的表现,余少白嘴上不说,心中对于季观鹰的恶感,却稍稍减轻了一些。
“这小王八蛋也不是一无是处,师妹的剑术,已然算是登堂入室了,比起几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余少白何等眼光,加上与季观鹰小斗过一场,自然能看出苏眠的剑术之中,有着极浓烈的季观鹰剑术风格。
“这小白脸莫非要在此地,给我个难堪?”
季观鹰觉得有人看了自家一眼,心中莫名生毛,转头一看,正好与余少白目光对在一起。
余少白不知为何,好似有些心虚的转开了目光。
“不行,得先拿住他,此地人也太多了,不好施展鸳鸯霹雳剑。”
季观鹰误会,心中动念,当即冷笑一声道:
“余真人莫非现在就想再与我来上一场?”
“莫名其妙。”余少白冷哼了一声,本来稍稍减弱的恶感,当即便又回归。
“要教训你,也是去到顶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