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两柄飞剑怎么这般厉害,能挡住数位元神级数的剑仙,原来是有上任主人留下的法力作为支撑。”
徐篁曾经说过元神亦有高下,以此为理,同为法宝,自然也有高低。
他本以为是这两柄飞剑等级要高过一般的法宝飞剑,这才如此厉害,如今参悟《雷霆霹雳剑诀》与这两柄飞剑产生了莫名联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两柄飞剑之内,有一股极为强横的法力,作为支撑。
才自与这两柄飞剑产生联系之后,一股模糊的意念便随之而来,亲近、欢欣,还有委屈。
季观鹰心中也自生出一股奇异之感,好似这两柄飞剑本来就是他的。
“莫怕,莫怕,我来帮你脱困。”
心念与飞剑元灵相合,季观鹰好似跨越了百里,来到了峨眉山中,周围数道千丈剑光,将他团团围住。
雷霆电光四散,本来直冲天穹的两道青红剑光开始收敛,同样化为了千丈剑光,两道剑光,皆是刚猛霸道,直来直往。
两道剑光时而并行合一,时而前后分开,剑光相交之间,总有雷霆炸开。
季观鹰在剑术上的天分,其实高的有些不像话。
雷霆霹雳剑诀,他才不过粗粗参悟,可如今用出,却好似修炼了数十上百年一般的老辣,将这门剑诀刚阳爆烈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借着鸳鸯霹雳剑和前任主人留下的法力为支撑,竟然与几位元神剑仙斗的不相往来。
开始之时,尚还只是勉强抵挡,可随着过招越多,心中对于剑诀的领悟便也越多,渐渐的竟然开始扳回劣势。
“哪位道友在与我等玩笑?”
斗了数千招后,一道剑光脱离了战场,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青袍道人。
此人正是青萍剑宗掌教,苏春晓真人。
法宝确实自有灵性,甚至品阶高的,不必主人御使,也能发挥出极大威力,但一件法宝飞剑再是如何威力巨大,也绝对无法发挥出如此精妙的剑术,这已然超出了法宝该有的本事了。
苏春晓真人发现了不对,其余两位元神真人自是也反应过来,同样收了剑光,现出真容。
一位是岷江剑派的长老,一位则是隐居在金刀峡剑门的元神散仙。
与三位元神真人斗剑,对于季观鹰来说,简直就是无上机缘,虽然只是小半日,但对于剑术的领悟却是比他过去十年总和还要多。
此时突然停了,心中还真是有些不舍。
不过季观鹰也不敢继续纠缠,斗到现在,鸳鸯霹雳剑原主人留下的法力已经耗去了大半,剩余不足三分之一的法力,至多还能让他再用个半时辰。
没了原主人这股强横的法力支撑,只凭鸳鸯霹雳剑本身的威能,即便他剑术再高,也是斗不过元神真人的。
毕竟苏春晓真人手中的飞剑也是法宝级数,即便差了鸳鸯霹雳剑一些,但同为法宝级数的飞剑,即便有差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是。
压下意犹未尽的心思,听得苏春晓真人问询,季观鹰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来。
震动剑光,剑鸣之声连成一片,发出金玉一般的人声。
“万里寒空只一日,金眸玉爪不凡材,季观鹰多谢几位道友帮忙试剑,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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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剑一合,化为一道雷霆电光直冲云霄,瞬息消失无踪。
“季观鹰?”苏春晓真人有些疑惑,却是从未听闻过天下有这等人物。
其余二人,也自摇头,表示不知。
“倒也有趣。”苏春晓真人摇了摇头,飒然一笑,朝着二人拱了拱手后,身化剑光离去。
“得,还以为是机缘来了,想不到却是莫名被人耍了一场,季观鹰,嘿嘿...”这位岷江剑派的长老,心胸明显没有苏春晓真人大,却是将季观鹰这个名字给记住了。
“倒也不算毫无收获。”另外一位元神真人失笑了一声,虽然没能得到飞剑,但与同级数的元神斗剑,便是元神真人,也不是常有之事。
更别说季观鹰剑术身兼数家之长,可谓既严谨,又灵性非凡。
而雷霆霹雳剑诀,亦是天下间最为上乘的剑诀之一。
斗剑一场,对于元神,特别是他这等全靠了自身东拼西凑,完善道法,成就元神也是撞了大机缘的人来说,收获亦是极大。
岷江长老嘿嘿一笑,并不接茬,岷江剑派传承完整,并不缺高明剑诀,虽然也有收获,但却远不如这位剑门真人所得的多。
对于季观鹰虽然不至于记恨,但日后遇上了,少不得要讨回这个场子。
“走了。”笑了一声,剑光一裹身躯,化为一道长虹飞速离去。
剑门真人拱了拱手,也自化为剑光回转金刀峡。
刚刚还斗的天地都好似要倾覆,转眼之间,便又风清云散,远远围观的一众川蜀剑仙们,自是大呼过瘾,而躲在峨眉山中的谢君华却是头发散乱,双目圆瞪,口鼻之中大气如风箱一般,呼呼作响。
“季观鹰...季观鹰...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罢!竟然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精血。
一旁的麻姑,见状吓了一跳,虽然谢君华强行收了她作记名弟子,夺了她的机缘,可师父无情,做徒弟的却不能无义。
别看其如今模样丑陋,可曾经也是真正读过书,出自官宦人家的小姐。
说来,这麻姑与季观鹰,或者说是王重还有些关系呢!
其本名姓‘陈’,本是东南转运使陈邛的女儿,因为受王昶连累,被贬到了西南一地,因为受不得西南瘴气,没有多久便病死在了驿站,麻姑之所以变得如此也是因为此故。
本来她也难以幸免,不过其运气却是要比她父亲好些,被一个过路的道人所救,传了她一些粗浅道法。
不但保住了性命,经过这些年苦心修行,还过了感应一关,修成了先天境界。
见到谢君华如此,麻姑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将自己所炼的一些补气培元的丹药掏出。
“师父,您......”
却不想,谢君华此时道心受损,嗔怒之心大盛,不但没有体会这个记名徒儿的孝心,反而一巴掌将其扇翻在地,冷笑道:
“何必假惺惺,你是不是早就想看贫道的笑话,你以为贫道不知么,你个丑货,也配做我的徒儿?给我死远些,再要碍眼,贫道便一剑斩了你。”
麻姑身子一震,木然起身,行了一礼后,将手中丹药放下,这才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