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易小川赶紧退后几步,恭敬的给项梁行了个礼,“徒儿易小川,拜见师父。”
和李入伏、项羽不一样,项梁一直以来扮演的都是严师的角色,就像是学校里最严厉的班主任,给易小川的心理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看到易小川这恭敬的样子,项梁心里的怒气总算是消了不少,不过同时也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你这样子。”项梁不满的说道:
“在你出师的时候,还是我最年轻有为的弟子,这才几天,竟然堕落成这样。
早知如此,当初你说要离开师门的时候,我就该把你的腿给打断。”
易小川咽了口唾沫,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
“跟我走。”项梁拽着易小川,就往举贤堂的位置走去。
三宝立刻急了,“哎,你们不能这样,我家主人可是……”
“不用担心。”李入伏拦住了他,说道:“都是朋友,你老实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哦……那好吧。”
李入伏和三宝认识很久了,倒是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这个三宝脑子有点不聪明,将来还“背叛”了易小川,但是此时如果没他照顾的话,易小川绝对过的不会那么痛快。
毕竟每次喝醉,都是三宝把他背回房间的。
……
在项羽三人离开之后,李入伏刻意停了一会儿,才回去找到了樊哙三人,联袂往举贤堂的位置走去。
因为耽误了一会儿,在他们过去的时候,项梁三人已经落座了。
李入伏走上前去,对负责统计的人说道:“在下泗水郡、沛县刘邦,军爵为大夫,这几位是我的同乡,樊哙、周勃、吕释之。”
那统计的人斜眼看了他们一眼,登记了下来,甚至都没问他们的出身,直接就说道:“去右边坐下吧。”
统计的时间长了,很多时候根本就不用问。
单单是看他们的衣着、神态就能看出来,这几个人肯定都是黔首。
虽然李入伏是大夫,但是大夫的爵位放在扶苏的举贤堂里面,可以说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右边?”
樊哙往右边看了一下,发现已经坐了很多人,甚至都一张桌子上就有三个,拥挤的可以。
“我们为什么要去右边,左边不是空了很多桌子嘛。
历史上的秦朝以右为尊,按理说应该是让贵族坐右边,但是《神话》世界里面,秦国却是以左为尊。
不过不管是哪边为尊,樊哙都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想坐的舒服一点。
对樊哙这样的黔首,负责统计的人可没什么好的脾气,当即便不耐烦的说道:
“这应征的豪杰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六国贵族,名门望族自古是以左为贵,左为上,右为下,懂不懂?
你们这些黔首,只能去右边,有的坐就坐,没的坐就出去。”
说完,又指了指拥挤的右边,继续说道:“看到了没有,牌子都竖起来了,‘非诚勿扰’,来的黔首这么多,不缺你们几个。”
“好了,右边就右边。”
在樊哙争论时,李入伏和项梁交换了一下眼神,才拉住他说道:
“不过依我看,你这以出身论英雄的论调得改一改。
就算是黔首,我们也只是现在是黔首而已,如果扶苏公子真的用人唯贤,过上几年,我可是要被你们请到左边的。”
听到李入伏这么说,右边坐着的那些人不由得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虽然里面有很多是想来混口饭吃,但是谁又不想真的混出一番成就来呢。
只是这个人说话,是不是太狂了一点。
“那就等几年后再说。”统计的人又指了指拥挤的人群,“现在,你们还是乖乖去右边呆着吧。”
“走吧,我们去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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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入伏带着三个兄弟,直接到右边中间的位置坐了下去。
坐定之后,李入伏和身边的人互通了身份,聊的倒是可以。
秦朝也有不少骗子,倒是却还没哪个骗子敢骗到的扶苏头上,所以但凡是来到这里,都是有些本事的。
没一会儿时间,负责唱和的人便说道:吉时已到,请扶苏公子。
听到这一声之后,坐在左边首位的一位翩翩公子便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各位豪杰,扶苏这厢有礼了。”
其中一位贵族说道:“公子如此尊贵,为何也会坐在台下啊?”
扶苏笑道:“我和大家一样,也是举贤堂的一份子,在举贤堂中与诸位不分彼此,又何必在乎台上台下……”
……
李入伏看着扶苏说话,感觉挺无聊的。
举贤堂众人不分彼此,不分台上台下,却分左右、贵贱……
刚才他们对话,说左贵右贱的时候,扶苏可也在旁边看着呢,他完全没意见。
或者说,如果不是扶苏首肯的话,又怎么会这么清晰的分出左右来。
就算是刚才那些场面话,也都是对六国贵族说的,对他们这些黔首,那是提都没提一句。
……
等到最后,来人还是要到房间里面去登记自己的本事。
登记的时候,李入伏带着人故意走在项梁三人的后面。
只听前方有人问道:“三位有什么本事?”
项梁:“我们是文武兼修,武能攻城略地,所向披靡;文能安邦定国,匡扶社稷。”
“太好了,举贤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到了李入伏四人这里。
“你们四个有什么本事?”
李入伏:“我兄弟四人都是武将,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真能吹,一边等着去,等我们登记完了再去理会。”
这下子,连脾气最好的吕释之都忍不住了,上前不满的说道:“怎么,他们说你就信,我们说就成吹牛了?”
“人家是贵胄之后,你们?”登记之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不屑的说道:“我看你们也就剩一把子力气了。”
“我们弟兄几个确实很有力气。”李入伏问道:“怎么?举贤堂不要我们这样的人?”
几人谈话的声音太大,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要,没说不要啊。”
登记者又指了指旁边,颇为轻蔑的说道:
“就是让你们到旁边等着,用到你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们。”
“你这什么态度。”
樊哙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大砍刀来,怒目圆睁的说道:
“就看到这把刀了没,老子一刀就能劈了你。”
“嘁,拿着铁器打出来的武器就出来,也亏的你们好意思。”
秦朝时铁器还没有得到发展,用的人少不说,大多还是作为农具使用。
所以看到樊哙的大刀,登记者反而更轻蔑了,说道:
“连拿着农具的人都能上桌吃饭了,扶苏公子对你们不够好吗?不想入我们聚贤堂就出去,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樊哙大怒,一刀就向对方的头上砍了过去。
这一刀如果砍实了,对方的头非得飞起来不可。
“冷静点。”
李入伏一把抓住樊哙的手腕,将他的刀收了回来。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兄弟,我们走。”
“可是大哥。”樊哙不满的说道:“可这人也太无礼了。”
李入伏笑了起来,“兄弟,我们才是无礼呢。”
说完,李入伏便带着他们走到院子之中,指着一个假山问道:“你们说,这假山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