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吃了一惊，他知道李雷肯定有钱，但是这么有钱？800万美元，近7000万人民币，就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李雪在后排也吃了一惊，问道：“哥，你现在哪来这么多钱？”
李雷回应道：“当然不只是我的钱，反正这事你别管了，就算最后没成，我也至少是帮你们抬价了。
张凡，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和对方谈？”
“还不知道，回头我和企鹅那边联系一下。对了李雷大哥，你如果要加进来的话，是个人还是公司？”
“公司吧，你手机号我知道，一会我找个人，让他把资料发给你，到时候你让企鹅公司看看。”
“好。”
2000年的京城，四环还没修通，李雷从机场高速到二环转长安街，再到的报社附近。
晚上车不多，昏黄的路灯绵延而去，像一串悬挂的珍珠链，将宽阔的车道点缀得静谧温暖。路旁的高楼不算太多，但一些醒目的建筑已经显露出现代气息，在夜色中，像远处一座静静矗立的巨塔。而更多的地方，仍是平房和四合院，透过稀疏的街灯和路边店铺昏暗的灯箱，能隐约看到陈旧的砖墙。
停下车后，李雷说道：“你们进去吧，行李怎么着，你们带进去还是我带走，明天再送到你们报社？”
“我们带进去吧。”张凡说道。
“好，那我就不进去了，会头等你的信。小雪，你是怎么着，我在这等你还是你打个车？”
“我打个车吧，别管我了。”
“行，要是要我来接再打电话。”
说完，等他们取下行李，李雷一脚油门，车子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何欢已经在了，看他们进来，连忙帮着接过行李。
“什么事啊？这么急，我饭都没吃就在这等着了。”
张凡说道：“正好，我们也就飞机上吃了点，没吃饱，点菜吧。”
上岛咖啡不仅卖咖啡，各种饭菜也是一应俱全。
赵萍萍：“点好的，我马上是有身份的人了，得吃好的。”
张凡挑着点了些下饭的菜，又点了个西红柿鸡蛋汤。
点完后，张凡说道：“这里能点出什么来，先商量一下，到底变现不变现。”
何欢还没得到消息，迟疑道：“变现什么？”
张凡简单和他说了一下。
何欢一听能涨4倍，还可能是8倍，一下按耐不住了。
“萍萍姐，你数学好，能帮我算算这等于多少钱吗？”
赵萍萍现在已经完全消化了这个消息了，一脸看不起的神色：“你看你，慌什么慌，不就是这点钱吗？怎么，走不动道了？”
何欢拍着胸口：“让我缓缓，我这脑袋现在不听使唤，萍萍姐，你掐我一下，算了，别掐，万一是梦，别掐醒了。”
顾岩说道：“凡哥，这件事最早是你拿主意的，我觉得就你再说下吧，我听你的。”
赵萍萍也说：“是啊，顾岩说得对，当时我还心里直打鼓呢，怕这是肉包子打狗，没成想，见到回头钱了。”
李雪没说话，但是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张凡说啥就是啥。
何欢一向随大流，自然也没意见。
张凡听了大家的意见，说道：“那我说下我的想法，如果能争取到800万，那么我想套现3%，也就是我们集体一起留2%，而且借着这次，也把股权放到我们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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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没想起公司名字。
“雪凡欢岩萍。”李雪提醒道。
“对，雪凡欢岩萍公司上面，这样的话，套现出来的钱大概是……”
“60万美元，接近500万人民币。”赵萍萍算的飞快。
“这笔钱我想每个人拿回50万，剩下的部分留在公司上面，这样，以后遇到什么项目的时候，直接从这上面出，就不用再每个人凑钱了。”
“这里面有税吧。”顾岩提醒。
“对，所以，该交的税不能少，剩下的放进公司。”
“我想说一下，其实最近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可以少拿一些，在公司账上多放一些。凡哥既然想在账上放钱，肯定是还有要用钱的方向吧。”顾岩第一个说话。
张凡笑道：“顾岩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就能说到点子上。确实，我最近有几个想法，可能会用到钱。”
李雪：“那我也可以少拿点，这个钱也不着急拿回去。”
何欢其实想拿回来一点，主要是想让女朋友放心，这笔钱对于两个人来说，是笔天大的钱。
张凡说道：“何欢，你呢？”
“我可能想拿回来一点，但是不用拿那么多。”
赵萍萍：“我没什么意见，多点少点都行。”
张凡见大家意见比较统一，笑道：“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那如果可以少拿一些的话，那就每个人30万吧，税的话从公司这边出，这样公司账上应该还会有300万，这300万我下半年有用处，到时候，我再和大家说。”
这时，张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看，又是小马哥。
“喂，小马哥，对，好的，那我在社里等你。”
挂了电话后，张凡说道：“明天小马哥会来，估计是说这个事，你们要不要一起去见一下。”
赵萍萍:“不用了，你去就行，我们还得赶稿子，7月份的稿子还没弄完。”
“那也行，李雪，还是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的。”李雪拖了个长音。
........
第二天一早，刚进办公室，张凡就被一个电话叫去了社长办公室。
张凡拎着一个袋子，先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里面除了齐社长，还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二十出头的样子，样子挺清秀的。
张凡认识，齐社长的女儿，应该是今年毕业，他记得是分到了社里的教材编辑室。
但是在这个时间，他是不认识的。
“社长，你找我？”
齐社长看他拎着袋子进来，眼皮一跳，没好气地说：“你拿着什么？”
“哦，我这不去了趟雾都吗，带了盒竹叶青。”
张凡把茶叶拿出来，长条形的包装，上面还印了个熊猫。
齐社长心中欢喜，面上却没有表示：“总是来这一套，下不为例啊。”
然后他指了一下小姑娘。
“齐嘉卉，我闺女，今年毕业，本来是想放在哪个编辑室锻炼一下，但是她说对报纸感兴趣，我就想，你那上次不是和我要人吗，就她你看行不行。”
张凡击掌叫好：“当然好了，齐嘉卉，听名字就好，山有嘉卉，侯栗侯梅，大有才气啊。”
齐社长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是哪个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