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几人还是没和米雪儿一起吃饭，婉拒后，钱主任请了一顿涮羊肉。
能做到主任，自然不会是庸蠢之人，米雪儿态度肉眼可见的改变，肯定不是因为他，也不是那个大学生林欣欣或者张凡，那就只有李雪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确实帮了他大忙。
吃饭的时候，林欣欣又通报了《人月神话》的进展。
虽然清大出版社已经在接触，但是据说给的条件不理想，对方希望能够请到一名知名的译者，例如侯杰，但是清大并不同意，认为自己学校就有不少出色的译者，没必要去外面找。
钱主任自然是知道侯杰的。
湾湾那边的著名作者和译者。
在湾湾已经翻译出版了多本Addison-Wesley的图书，所以，会希望简体版的书也让他来翻译。
张凡觉得这人不算合适：“侯杰在编程上面功底很深，什么MFC、C++、STL的都没问题，唯独人月神话，这不是一般编程类的书，更偏向于软件工程或者项目管理。”
“人月神话，为什么这个名字啊？”李雪好奇地问。
张凡解释道：“人月，指的是一个人在一个月的工作量，通常我们可以用几个人月来描述一个项目的工作量，例如五人月就是五个人一个月或者一个人五个月的工作量。”
李雪眨眨眼，觉得自己理解了：“那不就是说只要人越多，时间就会越短吗？”
张凡摇摇头：“不是，这本书的核心其实说的是，不要盲目地在一个项目上堆积人力。他提出了一个沟通管道的概念，就是说一个项目要是两个人，沟通管道就是1个，50个人，沟通管道就是1225个，这时候如果加一个人进来，沟通管道就变成了1275个，所以，加一个人不能单纯认为可以缩短开发时间，相反，他更有可能会延长开发时间。”
李雪听的有点迷糊，眉头小小地皱着。
张凡：“那我再举个例子，一个妈妈10月怀胎生下一个宝宝，十个妈妈能不能一个月生一个。”
“那当然不行。”
“就是这个意思，有些事情不是人多就能缩短时间的。沟通同样需要时间，你看，假如我向你们三个解释一次这个事情花了9分钟，平均一人3分钟，这时候又多来一个人，我还得花9分钟解释这个事情，并不是说变成了四个人，我只要和他说2.5分钟就可以。”
李雪大概明白了，钱主任没看过这本书，见张凡说的头头是道，问道：“张主编，这本书只有英文版的，你是看过吗？”
张凡：“没有，我是我在网上看了一些介绍，就现搬现用，让钱主任见笑了。”
钱主任摆摆手：“说不上，这本书我连介绍都没看过，你刚才说的我觉得挺通俗易懂的，要不到时候你来帮我写这个书的介绍？”
“没问题，这都是小事，先得谈下来。”
钱主任点点头：“现在看起来，对方其实在意的就是译者的问题了，我这几天联系几个看看。”
张凡转过头对林欣欣说：“欣欣，你再联系一下对方，能不能发个试读章，我们这边找几个译者翻译一下给他发过去，看看有没有感觉。”
钱主任喜道：“这个办法好，译者我下午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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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欣答应下来，说回去就发邮件联系。
快吃完的时候，钱主任提醒张凡：“这次去展会，你们最好准备一些名片。”
张凡一想，也对，现在报社只有顾岩印了名片，其他人都还没有。
“还有，我看你们报社里面似乎都没有手机，现在有的型号也不贵，可以配一个，社里有政策，你是可以有话费补贴的。”
啊？张凡不知道还有这好事。
他一直没买手机，甚至BB机都没弄一个，一来是受不了现在手机的功能，太傻了，二是觉得没必要，天天两点一线，当然，最重要的，话费还挺贵的，现在还是双向收费，就是打电话要钱，接电话也要钱，，所以很多人看到来电后，掐掉找公用电话打回去。
不过，如果话费报销，那还是可以考虑的。
他转头问李雪和林欣欣：“你们要不要也买一个？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林欣欣连连摇头：“我买不起，买得起也用不起，等毕业了再说。”
李雪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
8210？
这可是诺基亚一代神机，高端的代表机。
李雪有点不好意思：“我去年就买了，就是平时没怎么用。”
张凡要过来，拿在手上，确实好，手感特别好，诺基亚的手机从颜值比不上三星，但是这把握的手感是最强的。
林欣欣也好奇地拿去玩了一会，随后还给李雪，嘟着嘴说：”李雪老师，我可是你徒弟，你连电话号都不给我。”
李雪摸摸她的头：“乖啊，我这手机平时不用，都是关着的，你记一下，号码是138XXXX6666。”
林欣欣：“哇，这么好的号码。”
李雪：“其实我本来是想要一个最后四位数是我生日的，结果已经被人选走了，就用了这个。”
张凡：“你怎么知道被人选走了？号码不都是在现场挑的吗？”
“哦，我是让我哥去找了关系，到电信的号码库里找的。”
李雪说的云清风淡，钱主任都快坐不住了。
什么叫到库里去找的？
这是一般人干的事吗？
林欣欣没听出来什么，抱着李雪的胳膊：“那等我买了手机，也帮我选个号呗，不用这么好的，就比较好的就行。”
“好，等你买了手机，就帮你挑一个。”
张凡：“那你既然有了，那我就自己去看看吧。”
李雪：“我下午也没事，你是要去公主坟还是复兴门？”
这两个地方都是京城当时著名的手机卖场。
“公主坟吧，离得近点。钱主任，欣欣，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
林欣欣才不去做灯泡：“主编，我不去了，下午我要回学校发邮件去。”
钱主任自然也不是个不知趣的人：“我下午要联系译者，你们去吧，张主编，你还没有我号码，这是我名片，你买了后打一下，我也好存一下你号码。”
李雪：“欣欣，你可以到报社发邮件，在学校你还得找机房。”
林欣欣眼睛一亮：“对啊，今天放假，我可以独霸报社了，网速肯定比平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