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早，张凡刚迈出宿舍楼门口，便看到一辆银色的宝马五系停在楼下，车身光滑透亮，格外显眼。
而站在车旁的李雪，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和浅蓝色牛仔裤，长发披肩，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满满。
张凡走到车前，伸手拍了拍车盖，挑眉问道：“这……是你的车？”
“把问号去掉。”李雪伸手按了下钥匙，车灯闪了闪，车门锁打开了。
张凡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开的车？你确定你会开？不会是刚考的驾照吧？”
李雪翻了个白眼，打开车门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凡哥，你这也太小看人了吧？我开车都好几年了，第一天进出版社，我就是开着这辆车去的。”
“真的？”张凡一脸怀疑，“这么高调？我怎么没听说？”
“因为当天被社长叫去了。”李雪笑着回忆道，“社长让我低调点，说什么年轻人别太张扬，容易引人非议。我一听，第二天就换了辆自行车，结果他就夸我踏实、接地气。”
张凡忍不住笑了：“原来你还有这么一出，难怪之前都不知道。”
“行了，别废话了，快上车吧。”李雪推了他一把。
张凡：“你这比我还急。”
西站里人头攒动，周末的火车站总是格外热闹。
张凡和李雪站在人群中，等候着出站口的旅客。
“你妈长什么样？”李雪小声问道，“我好提前认出来。”
张凡笑着说道：“你不用找，等会儿一出来她肯定能一眼看见我。放心吧，别紧张。”
“我哪紧张了？”李雪嘴上硬气，手却不自觉地捏了捏衣角。
没过一会儿，人群中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儿子！这边！”
张凡抬头一看，一个身材微胖、梳着整齐短发的中年妇人正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向他们走来。
“妈！”张凡快步迎上去，接过行李箱。
“哎，妈来了。”何风华笑眯眯地拍了拍儿子的胳膊，接着目光就落到了站在一旁的李雪身上。
李雪微微一愣，立刻上前一步，礼貌地说道：“阿姨好，我是李雪。”
何风华上下打量了李雪一眼，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哎哟，这就是李雪啊？果然比照片上还要漂亮！”
李雪的脸微微一红：“阿姨过奖了。”
然后转头瞪向张凡，意思是你啥时候把我照片给阿姨看了。
何风华拉住她的手，亲切地说道：“这可不是过奖，你看看，这个模样，这个气质，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
张凡在旁边插话道：“妈，你别一上来就夸过头啊，李雪脸都红了。”
“闭嘴吧你。”何风华白了他一眼。
李雪被何风华这一番亲切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她这么和蔼，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三人走到车旁，张凡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随手打开车门：“妈，上车吧。”
何风华刚要往后座走，李雪连忙笑着说道：“阿姨，您坐前面吧，宽敞一些。”
“哎，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何风华也不推辞，直接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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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看着母亲一脸高兴地坐在前面，有些无奈：“那我呢？把我扔后座了？”
“你就坐后面吧。”李雪转头冲他笑道，然后启动了车子。
车子驶上主路，何风华侧头看着李雪，笑道：“李雪，车开得不错啊，平稳得很。”
李雪笑着回应：“阿姨，我开了好几年了，您坐着舒服就好。”
“舒服，舒服！我这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何风华一脸欣慰地说道。
李雪轻笑：“谢谢阿姨夸奖。”
“对了，小雪，你平时工作忙吗？张凡这孩子打电话总在加班。”
“还好，阿姨，我们工作确实有时候忙，但也还好。”李雪一边开车，一边轻声回答。
张凡坐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自己彻底成了一个背景板，忍不住插嘴道：“妈，你别光顾着聊，注意点我啊，车后座还有你儿子呢。”
“你安静点。”何风华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跟小雪正聊得开心呢。”
李雪忍不住笑了出来，从后视镜瞥了张凡一眼，似乎在说：“看吧，阿姨喜欢我。”
张凡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在后座上，心里暗道：这两人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合拍？看来李雪天生就该是我媳妇。
几人到了东三环的一座写字楼，找到周岩，看了下他的设计稿。
周岩总共设计了两种方案，一种现代简约式的，一种原木式的。
这个年代，最流行就是原木式，户内门都要包一圈原木贴纸。
但是张凡显然不可能看上这个在他眼里落伍的设计，倒是对现代简约的设计图比较感兴趣。
在图纸上，主色调是米白和灰色，搭配冷色调的家具，让整个空间显得明亮舒适。
何风华看着设计稿，微微点头：“嗯，这个颜色搭配我喜欢，看着很清爽。儿子，你怎么看？”
张凡笑道：“我也喜欢这风格，那就定这个吧。”
随后张凡又提了几个意见，如卫生间和厨房用大片瓷砖，搭配上腰线，整个房子用中央空调等等。
周岩记下的同时也对张凡的想法有些惊讶，因为这些搭配上之后，看上去竟然有了一种超越现在审美的感觉。
看完设计方案后，三人起身告别。
出了写字楼，何风华笑着说道：“我刚才没看清，就觉得房间多，你这房子多大的？”
“154平。”
“啊？”
张凡老家的房子差不多也就80多平，住着一家四口。
李雪解释道：“阿姨，其实没那么大，这里面还有公摊面积，就是外面的走廊、电梯、设备间啥的，都包含在里面，实际大小也就100多一点。”
“那也大了，你也一起住啊？”
“啊？”李雪没想到这个瓜吃到了自己头上，一下羞得抬不起头。
张凡连忙阻止老娘的胡说八道：“妈，别乱说，我们也才刚开始处，还早着呢。”
何风华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小兔崽子不知好歹，看不出来自己是在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