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答道：“可以，我们回头商量合同细节。另外。”
他看了看张凡带来的报纸。
“2毛一份，含所有费用。”
张凡同样表示要回出版社商议。
回到报社后，张凡叫来了顾岩、齐嘉卉和慕容晓欢。
“嘉卉，这是报价，你确认一下成本，另外，你这这报价给其他几家印刷厂也问问，直接问价就行。”
然后看向慕容晓欢：“晓欢，你拿两张最近一期的胶片，去这两家印刷厂，让他们各印10份带回来，说我们要看一下印刷质量。”
慕容晓欢点头：“明白，我一会就去印刷厂要。”
张凡又看向顾岩：“顾岩，你去拟一份和印刷厂的长期合同，重点谈质量和赔偿条款，不能有对我们不利的条款。”
“好。”顾岩干脆地回答。
最后，张凡总结道：“大家听好了，这次印刷问题虽然紧急，但咱们的报纸不能断，也不能降质量。我们要趁着这次机会，优化整个印刷和物流流程，为未来扩大发行量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结束后，张凡在笔记本上写下关键点：
优化合作结构：储备2-3家合作印刷厂，需要有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后备：
布局自有印刷设备：长期来看，报社需要考虑购置自己的小型印刷设备，至少能解决部分基础印量的需求。
第二天一早，齐嘉卉把询价结果发给了张凡，基本都在1毛8到2毛区间。
如果按两毛算，以现在的发行量，在报纸上每个月报社的毛利润大约在36万。
顾岩也在上午把合同发了回来。
快下班的时候，慕容晓欢带着印好的报纸回来了。
张凡拿过来看了看。
两家报纸印的都很清晰，看得出来用墨也没问题。
相比之下，宝山印刷厂的用纸略好一些，不过这不是问题。
他想了想，决定先和协和印刷厂谈一下，毕竟大一些。
次日上午九点，张凡带着顾岩来到协和印刷厂，与厂长李建国详细商谈合同条款。
“李厂长，这次合作我们是很诚意的。”张凡将一份打印好的合同递过去，“我们的需求是每期22万-25万份的印刷量，预计到明年会扩到30万份以上。”
李建国翻了翻合同，眉头微微皱起：“张主编，这22万份的量确实不算小，但是你这上面的价格，有点低。”
张凡写的是1毛6.
张凡不急不躁，语气稳重：“李厂长，我们选择您这里，不仅是看中设备新，更看中您们厂的信誉。这个价格确实是不高，但是我们稳定啊，我们是正规出版社下属的报社，合同可以直接签一年，如果合作愉快的话，以后就长期合作了。”
李建国思索了片刻：“我只能答应1毛7，这是底线了，如果可以，合同我们再稍作调整。另外，我们也有排版和美工，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放在我们这里，价格肯定优惠。”
张凡笑了笑，伸出手：“这个回头再聊，那就预祝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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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回到报社，召集相关人开会，对接印刷计划。
“顾岩，印刷厂的合同你跟进一下，这周必须敲定。”张凡看着白板上的计划，接着说道，“晓欢，你和印刷厂对接一下时间，看什么时候撤出来。嘉卉，你和财务说一下，报一个新的预算，撤出来后，就要和协和印刷厂对接了。”
齐嘉卉点头，皱着眉头问：“凡哥，我昨天回去后和我爸说了这事，他说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他可以找一下部里的印刷厂先过渡。”
张凡：“这不用了，部里的印刷厂我知道，我也问了，产能一样不够，他们平时就是印刷一些公文材料，机器也不行。”
齐嘉卉点点头，还是有点不甘心：“我觉得就是王副社长在整事。”
张凡：“别管他了，抓紧时间。我们的目标是最迟一周内完成所有印刷方案的敲定，不能影响11月报纸的发行，对了，晓欢，这事你也和孙成明说一声，让他去厂里找李总，对接一下，认个门。”
慕容晓欢点点头。
都搞定后，张凡去看了齐社长，把这件事完整说了一遍。
齐社长站起来踱了几步，说道：“小张，出版社这里，你也看得出来，山头很多，我也不可能是一言堂，所以，很多事情还要自己解决。这次就很好，这么快就找到了替代方案。”
张凡说道：“社长，就这件事，我就想，有没有可能报社改制，独立出去，名义上还是在出版社，但是独立核算，独立经营。”
“可是这样一来，以后你们再进人，社里就不会有名额了。”
“没关系，我们走市场化道路。你也知道，我在外面弄的那个网站，现在赵萍萍在管着，又拿着社里的工资，我觉得也不太好，还不如干脆都算我们自己的。”
“那你是要和出版社脱钩吗？”
张凡连忙否认：“那肯定不是，我就是觉得，我们报社其实有能量能够做大做强，但是社里的资源就那么多，给多了我们，其他编辑室肯定有意见，这几次例会我也看出来了，本来我这就是个边缘部门，现在一下有点起色了，总有人看着眼红。
虽然我把一些书的出版交给社里，但他们还是会认为这是应当应分的。
还不如独立出去，还给社里一样交钱，其他的业务也都紧着社里来办，这样，又显得我大方，又显得我有格局。”
齐社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你这不是小事，不过，从政策层面是支持市场化的，部里的出版部门就开始独立核算了，对了，那个吴梅交了个材料，要自己办专刊，是你给出的主意吧。”
“我也就是提了个建议，她真的提了？”
“上个月提的，打回去让修改了，看起来部里也是同意的。这样，你打一份申请，我先拿去给书记看看。”
“好咧。”
张凡回到报社，把赵萍萍和李雪也叫了回来，一起开了个会。
大家对于改制没什么意见，这个时候，停薪留职是主流，大家都希望到市场上扑腾一下，况且，也不是没有退路，都是有编制在身的，齐嘉卉都在，还怕回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