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臧茶从大殿侧边来到了开阔地,顿时大惊失色,这哪里是什么造反,是赵军打过来了,部下难以抵挡,已呈现不支。
“是臧茶,那个是臧茶!”
钟离阳望见了臧茶,用手指着大声说话。
臧茶同样望见了站在宫门指挥的敌将,以及旁边的钟离阳。原来是钟离阳这个叛徒引狼入室,西城门发生异常,很有可能是他打开城门放进来的,臧茶很快就想到了这层。
“速速抓住臧茶!”
李左车下达命令,眼看即将突破敌军防线。
“你们都给我上!”
臧茶把身边百余人全部派上,再溜入后宫。
后宫这边,只有少量侍卫留在这里,内侍和宫女姬妾们尽皆惊慌失措。
臧茶跑到围墙边,大声道:“给我取梯子来!”
他要翻墙逃出去,再带领城内的军队杀回王宫。
谁知道,当他通过梯子爬上围墙时,只见围墙外尽皆是赵军骑兵。
“有人…”
当即有弓骑兵向他射箭,幸好他反应快及时趴下头,箭支“嗖”的从他头上掠过。
王宫被包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臧茶彻底绝望了,只得跑回寝室,他心爱的姬妾还在这里,在死之前享受片刻温存。
大殿外,经过一番激战,燕兵已被杀得七七八八,剩下的终于崩溃了,四散逃命。
李左车留下钱凡守在宫门,带上大队人马进入内宫。
“仔细地艘,一定要把臧茶找出来!”
“把内侍宫女抓来问问,看看臧茶躲在何处!”
李左车在下达着命令。
燕军零散的侍卫有些负隅顽抗,有些放下武器投降。
书房、寝室是首先被搜查的地方。
“臧茶在这里…”
李左车快步来到寝室门口,数名士卒长戟对准里面,屋内有一男一女,分别是臧茶和一个美女。
臧茶紧握佩剑,表面看起来要顽抗到底,实则内心惊慌恐惧。
那姬妾娇躯瑟瑟发抖,十分恐惧。
钟离阳怒喝道:“臧茶,你这个弑杀君王的叛徒,我宰了你为燕王报仇!”
他拔出佩剑,欲冲进去。
突然间,数名士卒一齐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钟离阳擒下。
钟离阳转向李左车,愕然道:“广武君,这是作甚?”
李左车面无表情道:“臧茶由我来处置,以后不会再有燕王。从此以后,燕地之民皆为赵国臣民。我此番奉君命出征,便是要夺取燕地。”
钟离阳听后,又气又怒,原来自己被骗了,可笑的是刚才还做着另立新君的幻想。
“贺阐你这个混蛋…贺阐…”
他要对贺阐大骂一顿发泄一下,望着四周却找不到贺阐!
当擒下臧茶时,便是钟离阳知晓真相之时。虽然是为了报效君王,贺阐对所作所为问心无愧,但不愿面对被骗的钟离阳,提前在附近躲起来。
try{ggauto();} catch(ex){}
“贺阐,你这个骗子,不得好死….”
钟离阳大骂着。
他的怒骂声,贺阐是听得清清楚楚。
李左车走到钟离阳跟前,语重心长道:“钟离将军,你立下大功,我和赵王都感谢你,希望你我能一同共事,辅佐赵王!”
“呸…”
钟离阳向李左车吐口水,大骂道:“我乃燕国臣民,岂能为他国卖命,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杀…”
随着李左车一声令下,钟离阳被一剑刺穿咽喉,满含愤怒死去。
如果不杀钟离阳,会成为不稳定因素,这是李左车不愿意看到的,该杀就杀,绝不含糊。
贺阐走了过来,看着钟离阳尸身,深感可惜,也略有惭愧。
李左车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钟离阳为赵国立下大功,外面的人只会知道,他是在作战中不幸战死,朝廷会赏赐功臣的家人。”
贺阐顿时懂了。
李左车再返回寝室门口,看着那表面顽固、实则内心害怕的臧茶。
他温和道:“臧茶,给你一条活路。只要颁布诏令,整个燕国向赵国投降,让所有燕军、官吏归降,你不仅会性命无忧,还会是大功臣,朝廷会封你为‘君’。”
这是赵歇跟他事先商量好的,封爵会有,但不会有官职,更不会有实权。
随即,他话锋一转,重重地道:“如若顽抗,不仅你活不了,还会诛灭三族,你这个女人,同样跟着你陪葬。”
那姬妾拉着臧茶的手臂,哀求道:“大王,我们降吧?”
“当啷”一声,臧茶的佩剑掉落在地。如果能不死,他当然不会选择去死。
士卒冲入屋内,将臧茶擒下。
王宫内,所有的内侍、宫女都被集中到大殿外的开阔地。
臧茶则是在书房内,按照要求写投降诏书。
王宫的动静,城内的燕军陆续知道了,有些武将带人向这边赶来。
王宫大门外,一支千余人的燕军赶到,跟外围赵军对峙起来,现场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全部放下武器!”
这是臧茶的声音,臧茶、李左车等人出现。
臧茶朗声道:“寡人决定,向赵国投降,我们以后皆是赵国臣民,速速放下兵器归降。”
本身燕军士气就不高,连主子都投降了,士卒们哪里会再去跟赵军拼命,纷纷放下武器。
赵军迅速上去缴下兵器。
臧茶又再逐一到各个城门、军营,命令当地士卒投降,一天时间内,蓟城的控制权落到赵军手里。
李左车派人传令,让还在北上当中的士卒加快速度,以臧茶的名义传令,让各地守军归降,等待赵军整编。
与此同时,他写好书信,派出快马火速南下,要及时把捷报向君主报告,为岁首祭祀增添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