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痛觉神经牵引着我的喉咙,让它发出的某个字节都痛到了骨髓里。好似有一只粗糙的手慢慢的撕裂我的皮肉。可如果不发出这几个字节。我仿佛就会失去了灵魂一样。
痛……
太痛了………
痛我几乎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全身能懂的关节。仿佛只有喉咙。那种强烈的失重感将我焊死在这简陋的实验台上。
“该死……”
“你也该死……”
一股错落复杂的情感突然涌入了我的脑海里。有怨恨,有嫉妒。有愤怒。有不舍。
但是令我最为惊讶的是这股情感的来源竟如此熟悉。
“我……”
“这是我的记忆…”
可恶。这该死的神展开。我不应该在参加姐姐的酒会上吗。我还亲眼看到了穿着面包服的程意。端着草莓蛋糕。喂了小女孩一口。
“不……”
“不能……忘记她”
尖刺!!哈哈哈,是尖刺!对,没错。是这种感觉!这种将头皮掀开。将枝干刺入的美妙感觉。就如同每年姥姥家的豆腐里面。钻进去了泥鳅!啊,,啊哈哈哈。真的好痛!痛!痛!痛!!该死!
“解……”
“你是说解开??该死,我要是能解开。我还在这里发疯?天知道,那个把我关进来的疯婆娘对着我哭是怎么一回事儿。”
“解……”
“解开那个女人的扣子??哦,嚯嚯嚯。那可真是。恕我直言。兄弟。你的品味和我的汤姆叔叔有的一拼。不过既然是你的想法。那我……”
“解……”
“该死!你究竟想要什么!我现在头痛?很。也许我应该让你闭嘴。解什么???解释?解决??总不能是解手吧。我们可是在手术台上。该死。痛的我怀疑人生了。”
那个虚弱的声音。渐渐的没了力气。
“……该死,妈的,又剩下我一个人了!这可恶的实验!都该死!都该死!你们也该死!为什么会比我先扛不住!死吧,死吧!这群肮脏的蝼蚁!”
实验室依旧是如此的寂静,仿佛刚刚的声音没有存在过。
“妈的!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美好!你们为什么不等等我!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骂过人的战友!该死的!那股感觉又来了!”
我忍不住了。我不明白那些玄幻小说里的主角是用什么方法忍住的疼痛。从而爆种的。我或许羡慕,或许也尝试过。但是,我估计没有那个耐心了。
我是普通人。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我只是简简单单的网文写手。赚的没有外卖多。权利没有保安大。也许平时吃一个汉堡。都要去抢优惠券吧。
我撑不住了。我不知道我的意识还能保留多久。也没有兴趣探究,刚刚吵架的那群声音来自哪里。我很累。我想睡过去。可是浑身的疼痛让我无法放空。
try{ggauto();} catch(ex){}
很痛,很痛。想象一样大脑头皮被树枝一般的仪器撕扯的感觉吧。
或许吧。
无所谓了。
……………
该死的安静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对于这空无一人的废墟而言。
“该死的!痛死我了!肮脏的蝼蚁。下水道的蛀虫!!!有能耐杀了我!!!”
那道声音似乎越来越暴躁了。
可我根本无心去听。
或者说。我的意识,也慢慢开始消散了。
对。在这空无一人的废墟里。
“解…”
“哦。老兄。你又喘气了。我真的感谢,我差一点就要问候我的汤姆叔叔了。等等。”
“解……解…”
“还有个小家伙,他似乎要嗝屁了。”
“解……解…”
“什么?你个老东西。你要我帮帮他?”
第一道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的是一道重重的叹息。
“解脱…”
“……”
“……”
“知道了。”
第二道声音明显有些不情愿。可是终究也是叹息了一声。
痛。
很痛。
至少没人经历过那种东西。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我也许不是程意。没有他那么强的设定。也不是那个所谓的徐昭林。游刃有余的穿梭世界。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一幅幅的画面在我面前划过。拼接,碎裂。
仿佛一张巨大的。拥有粘性的蛛网。将我覆盖。
“我是………张一元。”
连接着大脑的仪器突然裂开。有三条管子生生的爆裂了开来。将我的右脸烫出了一道伤疤。那种抽离里的感觉,再次让我大脑空白。
“一元的一。”
这或许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他用尽了全力去说话。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升。但是这次我的手有了反应。开始撕扯起扣在腰上的机械手臂。
“一元的元。”
这或许是一个粗糙的东北外国大汉的声音。他可能这是少有的凝重。或许他也在cosplay我??我不明白。
但是我能意识到。我的腿部。居然开始颤抖。绑着瘫痪了的双腿的绷带。也被挣脱开来。
“我。还活着?”
“不,我们,还活着。”
可能掌握身体的时间会很缓慢。
当然。
这过程没有多久。
对于这空无一人的废墟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