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赵高行的是很标准的宫廷礼,二来赵高去接人的时间过长了,以及赵仁宗独自一个人前来。
这几样结合在一起,张经伟就多少有一些猜测了,不过张经伟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他很明白,现在主动权都得看赵仁宗的。
赵元宗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而这种事情自己插不上手,现在要捅破两个人的窗户池,也只能赵仁宗自己去捅破,张经伟是绝对不能去主动的。
不过现在赵仁宗有要挑破这层关系的意思,那有一些事情是可以让他帮忙的。
绥王针对了柳眠唐一次,并且差点把柳羡给宰了,自己和龚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现在人家想要宰了自己,不管从哪方面去看,这两个人都是得给一点教训的。
要不然还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好拿捏呢,可是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张经伟根本就借不到赵仁宗的力。
而且龚王明显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绥王应该是不知道,
于是张经伟就想了个办法,索性利用两人的信息差,让绥王和龚王两个人自相残杀,他们都是北宋王朝位及人臣的王爷,手中的势力几乎相差无几。
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人自相残杀,罗网只要在其中稍微出点力挑弄一番,绝对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同时伤筋动骨。
张经伟原本的打算是多和绥王亲近亲近,营造出一种绥王会鼎力支持自己的假象。
龚王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绥王并不清楚,如此一来,两人肯定会不对付,针尖对麦芒之下稍微,捉弄一番就可以让他们俩打起来。
现在赵仁宗虽然没有立刻挑拨的打算,但是已经有要挑破的意思了,而到了现如今这种地步,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有些事情或许借得上他的力了,张经伟一边在脑海里改善着自己的计划,一边应付着赵仁宗。
等脑海里面有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计划了,张经伟话风突然一转,转到了上次自己街头被人刺杀的事情上:
“这汴京几个王爷中,我看就属龚王这家伙脾气最凶,赵大人你知道吗,上次就是他派人来刺杀我的。
好家伙,那一次街头刺杀,我差点没把命给丢了,而且我看他能耐也不小,貌似与平南王那家伙有勾结,两人配合的相当的默契。
也不知道圣上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这样的家伙给扶持上来?”
赵仁宗听到这话除了震惊罗网的能耐之外,更多的是尴尬,张经伟既然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此时这么说,明显是指着光头骂秃驴啊。
“圣人怎么考虑的,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当然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有他的打算的吧。”
张经伟好像没有看见赵仁宗的尴尬,又接着说:
“其实要我说啊,扶持龚王还不如扶持绥王。绥王这个家伙势力也不小,当初我在郑州的时候。就多次和他打过交道。
说起来他和我家夫人还有些渊源呢,我还递了拜帖,打算去拜访一番,只是不知道,绥王能不能接见我这个小人物。”
张经伟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好像在感叹自己的身份低微,不能被这样的大人物接见。
听到这话赵仁宗更是一头雾水了,赵仁宗和张经伟一起吃了午饭,这才离开了张经伟的府邸。
走在路上他就满头的雾水,实在是不明白张经伟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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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仁宗很肯定,张经伟他东扯西扯的肯定是有事的。可这东扯西扯的,到底说了什么?想要让自己干什么?
他就想不明白了,张经伟到底是哪里养出来的习惯,说话云里雾里的,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非得要让人家去猜。
赵仁宗觉得这习惯可不好,以后当了皇帝,这么说话让属下云里雾里的,属下的人都去猜测皇帝的心思了,还怎么去办实事?
赵仁宗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想着,迎面就碰到了失魂落魄往回走的柳眠唐。
看到柳眠唐,赵仁宗眼前一亮,张经伟说话云里雾里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自己没必要去猜啊,直接问不就好了。
这么想着,赵仁宗朝着柳眠唐走了过去,柳眠唐在见到赵仁宗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一僵,看着赵仁宗朝自己走来连忙屈身行礼:
“赵大人。”
“张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妾身去了一位好友家里,赵大人怎么会往这边来?”这可是往城外去的方向,以张经伟都能住进王府规制的府邸来看,这赵大人怎么都不至于住在外围才对。
赵仁宗四处看了一下方向,这才发觉自己走反了,呵呵笑了一下:
“刚刚吃完饭,散散步,张夫人要是不介意,陪我走走吧。”
“当然可以。”
两人于是就一边走着一边闲聊了起来,片刻后,赵仁宗故作疑惑的询问:
“张夫人,你们家与绥王渊源颇深?刚刚聊天的时候,阿伟提起他好几次。”
柳眠唐听后,不觉得自家丈夫会特意去提起绥王好几次,立刻明白赵仁宗这是来打探消息了。
昨晚还说没有给绥王挖坑,今天就开始行动了,柳眠唐这么想着,如实的把自己和绥王之间的恩怨给说了出来。
听完了柳眠唐的诉说,赵仁宗更云里雾里了,既然两人有恩怨,张经伟为何还要如此高调的去靠近绥王?
想不明白张经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总算是多少有些了解了,张经伟要让自己干什么了,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些话了。
回到皇宫,赵仁宗就召见了绥王,还把他留在皇宫里面吃了顿晚饭。
这态度的转变,让绥王摸不着头脑,不过赵仁宗的主动靠近,还是让他十分的欣喜。
要知道皇帝留人在皇宫里面用饭,所代表的恩宠可不仅仅只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
遍数京城的几个王爷,谁有这样的殊荣?
并王和龚王两个最受宠的王爷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如今还在汴京的所有王爷,都是宗室子弟,说起来没有谁的关系与赵仁宗更亲近一些。
赵仁宗到时候要把谁过继到自己的名下,全靠赵仁宗自己的意愿。
以前的时候绥王还觉得自己可能没机会了,才会想着扶持一个更年轻的,身子骨不好的子俞。
而绥王他自己身子骨很硬朗,能把他们两个都给熬死,或者把赵仁宗给熬死了,他再想办法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可现在,赵仁宗对自己似乎并不是完全的无视,自己并不是没有机会。
出现了这样的苗头,怎么可能不让绥王高兴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