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辰游荡了好半天，结合之前了解到的各种信息，渐渐对整个炉鼎区，差不多算有了一个清楚了解。
整个一风俗产业园啊！！！
还是全民皆员工，高奢、亲民、清纯、雅致、变态等各种方方面面都健全那种。
难怪不管山下还是山上，几大流派中，阴阳山最有钱！
不愧是魔门！
看来不管哪个世界，搞颜色的，都能赚大钱。
特别是这种又能满足色欲，还能提升修为的极品产业！！！
······
整个炉鼎区，有着十大鼎楼，其中的炉鼎非常优质，不少山上的师兄师姐们，都是这些地方的常客。
而其中的阴阳楼，算是官方建设的魁首鼎楼，不少山上下来的顶级炉鼎，都在这里上班。
有点类似古代官方建设的花楼，用来处理罪官家眷之地那种。
张北辰因为有着捕猎队队长身份，虽然不算什么高贵身份，但是进入这些鼎楼看看，还是没问题的。
游荡了小半晚上，才进了阴阳楼。
阴阳楼有些类似古代花楼的设置。
建筑四面是楼栋，中间是个巨大的天井一般的镂空区域。
一楼是个巨大的大厅，中间一个舞台，周围各种座椅环绕。
月光能直接从天空，洒落在中心舞台上，上面楼层也能一眼看到下面的一切。
不过，进来后，张北辰就后悔了。
第一次，他认识到了什么叫消金窟！
他没找什么炉鼎，就要了一个勉强算灵食的酒菜配套，可以因此在大厅里有个座位，就花了他一法钱。
相当于‘酒吧’最低消费了！
一小壶完全不算灵酒的不入阶酒水，一小碟灵菜。就些破东西，在他们捕猎队食堂，一法钱能整一大桌！
看着上桌的酒水，摸着兜里仅剩的八块钱，张北辰一阵的肉痛。
不过随着袅袅丝竹管乐之声响起，一波波身穿轻纱的仙子姐姐们在大厅，在天井般的楼顶之间，翩翩起舞。
乐术、幻术交替，并在阵法辅助下，混合着舞蹈，整个阴阳楼，简直宛若人间仙境。
即便经历前世网红小姐姐们各种擦边洗礼的张北辰，一时间都呆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里调动的不仅仅是人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了。
每一次的舞蹈出场，张北辰都有些如痴如醉，宛若看到了仙境。
而一个个小姐姐轻纱下的妙曼身姿，也让小张北辰有些抬头。
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忍不住的渴望，完全做不到心如止水！
口水都吞干了那种！
他知道，这是他实力实在太低，太容易被各种东西影响五感了，即便他极力控制。
这也导致了他本来想边喝酒，边寻找、观察目标的计划落空。
恩，即便不被影响，其实看到目标的希望也不大，他要看的那些人，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这一呆，就有些忘了时间。
直到两个时辰后，被小厮再一次的要‘基础’消耗时，张北辰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果断的拒绝了继续消费，出了阴阳楼，发现已经是下半夜了。
‘还真是酒色误事，修仙界的酒色甚之！’
张北辰摇了摇头，好在他比较抠，咬死了没再花钱，算是用一法钱的最低消费，白·嫖了一晚上的顶级歌舞表演。
要不然，等他出来，估计兜里的八块钱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小妖精给吸了去。
‘啧啧，这阴阳楼这种魔窑······是个不错的炼心之地，以后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常来修炼！’
张北辰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阴阳楼，如是的想着。
收拾了一下心情。
因为之前不清楚阴阳楼里的具体情况，本来他初步的打算是，进去悄悄观察一下目标，甚至找机会接触、尝试。
如今看来，这计划明显不靠谱。
张北辰只好实行备选计划。
翻手摸出了几个目标的具体信息查看了一下，辨别了一下方向，张北辰向着远处而去。
······
穿过数条街区，张北辰最终来到了一个街区。
和阴阳楼周围的奢华比，这里显得很是普通，宛若贫民窑，不过依旧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落。
这里，算是阴阳楼的后院街区。
没错，阴阳楼后面还有很大一片院落，占据了数个街区。
里面有着一些特殊院落，普通人自然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了。
而这些独立的小院落，就是阴阳楼的后偏院，是给阴阳楼中，各种干杂活的底层人员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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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北辰寻到了地方后，看了看，找到了一个阴暗巷道，是个死胡同。
张北辰走了进去，摸出半壶酒，倒了一点在身上，让身上充满酒气，并将自己弄得有些凌乱。
然后在阴暗的死胡同中，找了一个隐蔽角落，蜷缩在了那里。
宛若一个喝醉酒的醉汉。
同时，张北辰衣袖里，一张巴掌大小的纸人爬出。
它无风自动，如一张纸片，从张北辰身上飘出，翻过小巷，飘过一众房顶，进入了一个不大的单人院落中。
纸人在院子里停顿了一瞬，然后顺着房梁，飘进了院子里那唯一的主卧房间。
当进了房间，纸人微微膨胀，从扁平纸张变成了一个立体小人。
站在横梁上，向下看去。
漆黑的房间中，空无一人。
‘这是找错地方了，还是现在都还没下工？’
巷子里，张北辰重新睁眼，摸出信息再次确认了一下，确定没找错地方。
他重新躺了回去，静静的等了起来。
没办法，他如今修为不支持千里之外，派遣纸人空降，只能保持数百米外，拥有纸人视野。
这还归功于道兵纸人的帮助，不然凭借刚入门的寄念术，只能拥有模糊感知圈，根本没有视野。
······
大半个时辰后，已经接近凌晨了。
“吱呀！”
木门摩擦声响起。
伴随着沉重而疲惫的脚步声，一个佝偻的老妪，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些常年接触屎尿而侵染的隆重尿骚味，以及因为长期接客，而导致下体异味不散的古怪味道，进入了房间。
张北辰来了精神，坐在房梁上，向下看去。
只见一个身形佝偻，头发斑驳而杂乱，满脸皱纹的老妪，颤颤巍巍间，脚步怪异而蹒跚的进了房间。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喘息、休憩了片刻，才摸出一个疑似阴阳楼酒桌上获得的残缺糕点，默默的吃了起来。
一只手还在下面接着，掉落的点滴碎末，也被她小心的吃了下去。
透着一股孤寡老人的晚年凄凉、艰辛之感。
哪有半点仙子，半点曾经为高贵的魔门真传的样子。
完全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暗仓干多了，年老后又没人养老的残缺老妇人。
“啧啧啧！”
张北辰站在房顶，发出了声响。
“谁！”
已经坐在了床上，吃着东西的老妇人立即出声。
带着几分警惕，少了几分凄楚。
张北辰确定对方已经彻底废了后，飘身而下，身形在空中快速吹气膨胀，眨眼就化作了正常人大小。
不过可能是纸人没祭炼完成，也可能本来就是这样的。
纸人只有正常的样子，头上却是诡异的画上去的双眼和五官，嘴巴更是宛若裂口女那般，诡异的裂到耳根，满嘴交错般的鲨鱼獠牙。
“没想到曾经大名鼎鼎的血肉山真传，有望成道的汪真传，如今居然落到如此田地。”
张北辰以这样一幅诡异的人皮纸人形象，出现在房间中，用画纸般的双眼打量汪晓瑶的同时，如是的开口道。
‘白骨山道兵？不对，道兵不该有这等效果。这是······身外化身的效果。他到底什么修为？’
汪晓瑶脑海中念头闪烁了一瞬，面上立即露出了惶恐神情，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床边，惶恐的道：“拜见这位前辈！”
动作熟练，神态惶恐，看不到半点曾经魔门妖女的骄傲。
张北辰的动作顿了顿，预想了对方不少的回应，唯独没想到是这么个回应。
这让他准备好的几个方案，都不太契合。
张北辰看着对方，沉默了一瞬，干脆临时改掉了所有的措辞，裂口嘴巴带上了诡异的微笑，道：“你想报仇么？”
随着张北辰的话语，汪晓瑶全身一僵，豁然的抬头，死死的盯着张北辰。
张北辰诡异的画纸脸上，带着些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玩味，画风奇诡。
全身上下，都写着‘我不是好人’的标签。
汪晓瑶却没再表现出半点的害怕或惶恐，只是死死的盯着张北辰，绝望的眼底，带着些说不清的期盼，道：“前辈是······？”
“看来是想了？”张北辰裂口嘴巴带上了几分更加夸张的笑容，画笔般的五官显得极其诡异，汪晓瑶却没有半分害怕。
“那你愿意付出什么呢？”
张北辰带着些玩味的语气，如是问道。
汪晓瑶盯着张北辰，没有开口，似乎在极力控制着颤抖的身躯。
“怕我戏耍你？你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值得本座戏耍的？”张北辰玩味语气不减，如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