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佳来到后台,兴奋得拉着陆子衿的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姐,你刚才真是太棒了!”
“别,别晃了。”陆子衿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云佳发现了陆子衿的异常,她紧咬着唇,脸色煞白,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姐,你怎么了?”
陆子衿的发言虽然赢得了满堂彩。然而,没有人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一场危机。
时间倒回仪式开始前清晨,陆子衿收到一条短信通知,对方以领导秘书的口吻让她一早就来参加活动的二次彩排,并且要求务必准时抵达确保彩排效果。
晨起后,陆子衿本想喊杉杉一起,但见她房门关着,心想着也许她已经过去了。毕竟筹备依赖,杉杉都是很早就到达现场的。今天又是开工仪式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肯定是先去了。
陆子衿抵达场地,见现场灯光昏暗,还没有多少人,只有零星几个工人在干活,也没有看到杉杉。于是她拦下一个工作人员问彩排的事。
“彩排?”工作人员不明所以,“没说要再彩排啊。”
另一个工作人员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看样子是在整理工具,他打着哈欠说道,“是不是让来再走一次场的?我好像听那个谁说过。”
“谁说的呀?”
“哎,你管谁说的,该走走呗!说不定是哪个领导关照下来的,到咱这儿岔劈了,你可别掉链子。”
陆子衿面前的工作人员听得,想想也是,毕竟之前的活动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上面的安排因为沟通传达不好到下面执行出岔子的情况。
“那行吧,陆小姐,我给你把灯打开。现在还早,你就走走位,别试音了,免得影响周围的村民和游客休息。”工作人员说。
合情合理,陆子衿自然认可,她点了点头,走到舞台上。忽的,她觉得那个背对着她的工作人员嗓音有点熟悉,等她回眸去看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已经不见了。
工作人员见她站着不动,于是问,“陆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
陆子衿按照昨天第一次彩排的记忆,开始走位。舞台的搭建并不复杂,但每一个走位、顺序都关系到活动的效果。她再一次仔细演练着上场、步速与致意、下场,确保每一个环节没有任何问题。
就在她走到下场侧的舞台边缘,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的木板松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从舞台上滚了下去,跌落在地上。
“啊!”陆子衿尖叫一声,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阵剧痛从臀部和腿部传来,她的眼前一黑,脑中突然一阵嗡鸣,让她几乎要晕过去。
刚才那名工作人员听到动静,立刻从那边一侧跑了过来,看到陆子衿倒在地上,他惊慌失措得问,“陆小姐,你没事吧?”
陆子衿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舞台,“我没事,你先去看看那里,好像是有块板松了。”她试图站起来,但疼痛让她无法动弹。她只能坐在地上,等待着疼痛稍微减轻。
那名工作人员检查了舞台边缘的每一块木板,确实发现了其中有一块松动了,他也觉得诧异,“怎么会?明明昨天都检查过了呀。”
见他要去取工具修,陆子衿连忙叫住他,“你等等!”
工作人员回身,以为她是需要帮忙,“陆小姐?要不要扶您起来?”
陆子衿掏出手机,点开视频录制,又打开闪光灯然后递给他,“你录个视频,好好再检查一遍,尤其是那块板多拍一会儿,嘶……”
“好的。”工作人员接过手机,在舞台边细细得拍摄起来,对着那块松动的木板上下左右多角度录制着,又用手抬起那块板展示着松动的程度。
陆子衿用手一寸寸捏着自己的腿骨,确认自己没有骨折,应该是臀下和大腿受了比较严重的伤。
工作人员检查完说,“只有这一块松了,其他都是好的。”
“行了,谢谢。”陆子衿嗓音颤抖,她拿过手机,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总算站起了身。
工作人员看着她身上斑驳的痕迹,知道她肯定摔的不轻,于是问道,“陆小姐,看你伤的挺严重的,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陆子衿忍着痛,她摇摇头,“不用,你赶紧把那块板修好,加固一下。要是领导受伤,事情就大了,快去吧。”
“那好吧。”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陆子衿的指示,赶紧去取工具修理那块松动的木板。
陆子衿则小心翼翼地挪到舞台一侧靠近的椅子上坐下,由于受伤在右边一侧,她只能把重心放在身体左侧才能勉强坐下,但身体的动作、骨头的摩擦还是让她痛出了一身汗。此刻,她的心情复杂。
她打开手机,查看刚才录制的视频,视频中清晰地记录了木板的松动情况。她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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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衿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慌乱。斟酌了一番,她拨通了丁婉的电话,简短说明了情况,“你过来一下,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我摔了一跤……”
还在睡梦中的丁婉听到陆子衿出事了,立刻从床上惊醒,她的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你没事吧?我马上过来。”
“婉婉,你先去我房间拿一套衣服来。”
约莫十分钟后,丁婉带着衣服匆匆赶到,看到陆子衿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她的心中一紧,立马把衣服放到一侧,上前关切的问,“你怎么样?严不严重?怎么摔成这样?”
陆子衿拧着眉,呼吸都觉得吃痛,“痛……”她指了指舞台那侧,一个工作人员正在维修台阶,“从那上面摔下来的。”
丁婉撇过头看了看舞台的高度,又仔细打量着陆子衿身上的脏污处,她的右侧手肘处、腰背以及臀腿都有很明显的滑擦状污渍,有几处更是严重的把衣服都擦破了,“也不高啊,你怎么摔成这样?”
她俯下身掀开陆子衿衣服的下摆,探头看去,里面的皮肤已经高高肿起,万幸的是没有破皮出血,“还好,没破皮。”
得知没有出血,陆子衿才长舒一口气,用左手发力就要撑起自己,“扶我去那边办公室,我去换个衣服。”
丁婉一愣,“你疯了!换什么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没出血就问题不大。”陆子衿还是借着丁婉的力站了起来,她费力的说着,“今天这么重要,我不能不在。”
丁婉连忙按住她,“可你要是骨折了怎么办?你别逞强啊,安风不是在吗?不行让他上台讲就好了呀!”
“不一样。”
陆子衿坚持,丁婉拗不住她,只得陪她去换了衣服,不过才一会儿,红肿的区域已经开始泛青,光是大腿后就有巴掌大一块,看得十分渗人。
听到云佳的话,安风瞬间捕捉到了异常,立刻停下了和施工方领导的谈话,向着陆子衿的方向跑来,“怎么了?”
见又有几人看过来,陆子衿抓着云佳的手,强装镇定,“我没事……你去忙吧,我就是有点累而已。”
“没事个屁!”丁婉被领导留住也聊了几句,好不容易结束话题,她连忙跑来后台找陆子衿。她快步上前扶住陆子衿,“跟我去医院。”
“去医院?”安风问,“她怎么了?”
“她早上摔了一跤,死咬着撑到现在。”丁婉恨恨得说,但扶着陆子衿的动作却是小心、轻柔。
安风想抱起陆子衿却被丁婉拦住,“她摔的后面,不能抱。”似是预判到了安风的想法,她又说,“也不能背,她的腿也受伤了。”
云佳识相得让位给安风,由他和丁婉一人一边搀扶陆子衿,开车送到医院。
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陆子衿的臀部和大腿有严重的软组织挫伤,需要休息和治疗。
“我又不是骨折,住什么院?”
安风坚持让陆子衿住院观察,但陆子衿坚决不同意。安风知道无法说服她,只得请医生开好涂抹的药膏、喷雾还有口服的药剂,又开车把她送回民宿。
陆子衿趴在民宿沙发上,把手机递给安风,让他看那段视频。
安风看完视频,脸色变得凝重,“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的。一彩后我也检查过一遍,我很确定那时候都是好的。”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早去现场?”
“我早上收到一条短信,说是要再去彩排。”陆子衿点开短信界面,给安风看。
安风看后,记下那串号码,用他的手机拨打过去,电话那头提示的是空号。
“空号。”他告诉陆子衿拨打的结果,眉头紧紧锁着,满是心疼,“你可以叫我陪你一起去啊。”
陆子衿想说最近他很忙很累,她没想去早早叫醒他,是想他多休息。但话到嘴边又变了,“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怪我。”
“你,”安风语噎,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继续说,“肯定是有人蓄意的。这个罪你不能白受,你再想想看有什么特别的或者奇怪的东西,或者人?”
陆子衿回忆起早上那个声音熟悉的男性工作人员。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安风问。
陆子衿摇摇头,“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她努力回忆那个工作人员的特征,但是当时她并没有注意到太多细节。“我只记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安风立刻联系了白浪和陶笛,让他们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