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被儿子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声音颤抖着问道:“儿子,你…你不会是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了吧?”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生怕唯一的儿子走上歧途。
“我怎么可能去犯法呢!”姜胜赶紧宽慰母亲,紧接着便揭晓了答案:“妈,我前几天买彩票,无意间中了个一等奖。”
方妈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忙追问:“多少钱?”
“妈,你猜!”姜胜想给母亲一个小惊喜。
“一…一万?”方妈试探性地问,显然对彩票的奖金额度并无太多概念。
“你往大了猜。”姜胜鼓励母亲。
“不会是五百万吧?”方妈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姜胜忍不住笑出了声,“没那么多。”
“那你倒是说啊,多少啊?”方妈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姜胜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宣布:“100万。”
“钱呢?”方妈的疑问紧跟其后。
姜胜指向沙发上那只不起眼的手提箱,“喏,全在里面。”
方妈半信半疑地走向手提箱,当她打开箱子的那一刻,“嚯”地一声,满满一箱钞票映入眼帘,让这位平日里节俭惯了的妇女瞬间愣住了。
“放在银行不放心,所以我全取出来了。扣税扣了20万,剩下80万全在这里。”姜胜解释道,试图打消母亲对资金安全的顾虑。
等待了片刻,见母亲仍旧沉默不语,姜胜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轻声唤道:“妈……”
又过了一会,方妈终于开口,但她的语气里满是疑惑:“你什么时候学会买彩票了?”这简单的一问,姜胜知道,母亲的“审讯”这才刚刚开始。
他早有准备,于是从容应对:“我以前没买过。前几天同事让我帮他带份凉皮,给了我一百块,人家找不开零钱,我就在隔壁彩票店顺手买了张彩票,没想到,就这么中了。”姜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仿佛在说,好运来得就是这么不经意。
这个故事听起来既偶然又神奇,方妈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对儿子的疼爱与骄傲。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姜胜的这份意外收获,无疑给这普通家庭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可能。而接下来,如何妥善处理这笔财富,确保它能为家庭带来正面的影响,成为了母子俩共同面临的课题。
“买的什么彩票?在哪买的?”方妈的追问继续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好奇。
“体彩,就是在商务区那条街上,靠近便利店的那个彩票站。”姜胜耐心地回答,尽量让自己的叙述显得自然可信。
“你同事叫什么名字?”方妈的追问愈发详细,她显然是想要确认儿子所说的真实性。
“张全德,跟我住一起,不信你打电话问他。”姜胜边说边掏出手机,作势要拨号,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方妈摆摆手,没有接手机,她似乎已经相信了姜胜的话,但随即提出了新的要求:“这钱不许花,全存我这里,我替你保管。”
姜胜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知道母亲这关算是过去了,他爽快地点了点头,“嗯!都听您的。”
“还有,不许告诉别人说你中彩票了。”方妈叮嘱道,她担心不必要的麻烦会随之而来。
“放心吧,妈,我谁也不说。”姜胜保证道。
方妈仔细地把密码箱的锁扣扣好,提着箱子进了卧室,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存放。姜胜看着母亲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喜悦,同时也生出一丝后悔――早知道昨晚再打一场,那样一来,母亲以后就再也不用为钱操心了。
早餐时,母子俩围坐在桌前,气氛异常温馨。方妈做的早餐简单却充满了家的味道,姜胜吃得津津有味。饭后,方妈准备去上班,她在家附近的服装加工厂做后道工序,虽然辛苦,但每月有3000多元的收入。
姜胜见状急忙拦下母亲,急切地说:“妈,你把工作辞了吧,80万虽然不算特别多,但省着点花,也能让我们过上一阵子安稳日子了。”
方妈一听,立刻摇头,“大清早的,你说什么胡话呢?80万能干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将来结婚、办酒席,哪样不要钱?况且咱们这房子,现在的姑娘也不一定看得上,我们还得存钱换一套大点的三居室。这些都是需要钱的,你说说看,不上班光靠你一个人,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面对母亲一连串的质问,姜胜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知道,母亲的担忧和期望都是出于对他的爱,但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儿子,其实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经历过生死,对于金钱、房产、婚姻这些世俗的追求,他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他渴望的,是家人的平安与幸福,是平凡而真实的每一天。
然而,这些话他无法向母亲坦白,因为那涉及到另一个世界的秘密,是母亲无法理解也无法承受的。这份不能言说的重负,让姜胜的心中一时有些堵得慌。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方式,为母亲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晚年,哪怕这意味着他要继续在两个世界之间挣扎,也在所不惜。
方妈的背影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中,姜胜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中五味杂陈。现实与理想之间的鸿沟让他倍感无力,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要在现实社会中建立足以支撑家庭无忧生活的事业,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所肩负的,不仅仅是日常生活中的经济压力,还有在另一个世界中与未知危险搏斗的重担,每一次任务都可能是生命的终点,这让他无法全身心投入到现实世界中的奋斗。
独自在家中沉思,姜胜渴望能找到一个既能保护家人又能维持生计的方法,但现实的困境让他一筹莫展。正当他准备出门,试图在散步中寻找灵感时,口袋中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听后,一个悦耳的女性声音传入耳中:“你是叫姜胜吧?”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姜胜警惕起来。
“我是。你是谁?”他警觉地反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听说你对赚些‘零花钱’感兴趣,那么,你现在的‘零花钱’足够用吗?”对方直截了当地说道。
姜胜对于这种突兀的搭讪并不感冒,正欲挂断电话时,对方却阻止了他:“慢着。”
电话那端,女声带着笑意:“真是个急性子。好吧,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如今这世道,钱花得快极了,你昨晚赢得的100万,看似不少,但实际上,比如在金慧区买套像样的房子都不够。你说,我这话糙理不糙吧?”
姜胜眉头紧锁,对方似乎对他昨晚的所得了如指掌,这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在汽配城东面的‘金色茉莉’音乐茶座等你,咱们面对面谈。”不容分说,对方挂断了电话。
姜胜握着手机,心中充满疑惑,经过一番犹豫,他决定前往约定地点,探个究竟。或许,这会是解决目前困境的一个契机。
“金色茉莉”音乐茶座,这个名字带着一丝雅致与神秘,当他推开门,服务员的询问让他稍感意外:“请问您是方先生吧?”这种直接的称呼,让他意识到,对方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等待他的到来。心中虽有疑惑,但他仍故作镇定,微微点头,随服务员引路进入茶座内部。
茶座内环境优雅,轻柔的音乐在空中飘荡,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又不失格调的氛围。姜胜被带到一张靠窗的位置,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冒着热气的茶,而他要见的那位神秘女士,正端坐于此,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锐利与自信。随着她的视线,姜胜缓缓坐下,一场未知的对话即将展开。
在姜胜点头之后,服务员恭敬地领着他穿过一楼的喧嚣,沿着螺旋楼梯来到了二楼一个装饰雅致的格栅包间。这里的布置更加私密,适合进行重要的谈话而不被打扰。
“小姐,方先生已经到了。”服务员轻轻通报后,便退下了。
坐在会客桌前的红姐,身披一袭红色纱巾,背对着姜胜,似乎并不急于转身,只是淡淡地吩咐:“知道了,你下去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面对红姐这番托大的举止,姜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在过去,或者说是直到昨晚之前,他或许还会被这种气势所震慑,但现在,经历过丧尸世界的洗礼,见识了真正的生存法则,红姐的这番做派在他看来,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罢了。在那个生死边缘的世界,他学会了最重要的一课――强者为尊。真正的力量不是依靠表面的威严和排场,而是深藏不露的实力和果决的行动。
没有等待对方的邀请,姜胜自行迈步走向红姐,从容地在她对面坐下。他打量着这位传闻中的红姐,只见她面容清秀,浑身散发出一种知性的美,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然而,与这份知性气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上身只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裹胸,配以红色纱巾的遮掩,若隐若现间,勾勒出一道深邃而诱惑的风景线,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姜胜很快意识到,这位红姐正是昨晚在拳场的那个神秘人物。
“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姜胜的语气不冷不热,直接切入主题。
红姐保持着那抹标志性的微笑,目光在姜胜身上游走,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良久,她才发出了一声感叹:“真是没想到,你这看似瘦弱的身躯里,竟然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一拳就结果了黑金刚,实在令人赞叹不已!”
姜胜对红姐的恭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受用的迹象,相反,他隐隐感到厌恶。她的笑容和眼神中那种玩味的态度,让他感到不悦,仿佛在说他的一切成就都不过是侥幸。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当作奇珍异兽般品评的感觉。
“你的夸赞,我不需要。”姜胜冷冷地回应,随即站起身,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
红姐见状,手中的茶盏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错愕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直到楼梯上传来姜胜离去的脚步声,她脸上才渐渐浮现出恼怒的神色。红姐很少被人如此无视,尤其是在她精心安排的会面中。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心中暗自发誓,姜胜的傲慢,她绝不会轻易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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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坐在那里,眼神微眯,她脑海中快速闪过自己多年来的历程。从十四岁孤身一人踏入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到十六岁凭借过人的胆识与智谋,获得了大哥的赏识,再到十八岁就已经能够与一群硬汉并肩作战,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果敢。二十三岁,她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成立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从此,她的势力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直到三十岁,金陵道上的人都尊称她一声“红姐”。这样的她,何时曾被人如此不客气地对待过?
就在这时,格栅另一侧的屏风后,一个身材矮壮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他声音冷硬地问道:“红姐,要不要把他抓回来给您出气?”红姐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秀气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波动,她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命令:“不用,派人悄悄跟着他就行了。”她的决定显示出她不仅仅是一个冲动的江湖大姐,更是一个懂得权衡利弊,深谙人心的智者。
姜胜走出茶楼,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人生目标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现在他只希望能赚到足够的钱,确保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万一无法归来,母亲也能安享晚年。想到母亲还在服装厂辛勤劳作,他决定去看看她。
锡城紧邻以服装业闻名的虞城,周边围绕着众多大大小小的服装代工厂,其中不乏与汽配城相邻的。姜胜母亲所在的代工厂,就位于汽配城南边。这家工厂没有显眼的名字,只是一栋栋厂房排列,每一家都在默默运转着。姜胜穿过厂门,沿着道路前行,直至尽头,找到了母亲工作的那间厂房。厂房内,工人们正忙碌着,姜胜的母亲邱萍正与几位女工一起,在后道紧张地打包着成衣,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背。
门口负责取料的妇女认出了姜胜,便朝里面喊道:“萍姐,你儿子来看你了。”听到呼唤,正弯腰忙碌的方妈妈转过头,确认是姜胜后,跟周围的同事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走向他,远远地就开始“责备”起来:“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这么热的天,跑来这里做什么!”言语间,却是满满的关怀与心疼。
望着母亲浅灰色鬓角上那密布的汗珠,姜胜心头一酸,那种难以言喻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不由分说地拉住母亲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妈,咱们回家。”这份急切与心疼,让他忽略了场合,只想立即带母亲远离这汗流浃背的工作环境。
“哎呀,儿子,妈这正上班呢,你松开啊!”邱萍注意到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轻轻地试图挣脱儿子的手。门口的那位妇女见状,笑眯眯地插话道:“萍姐,你儿子心疼你呢,你就先回去吧,我帮你跟组长请个假,没问题的。”
“不用不用,不用请假!”邱萍连连摆手,她深知请假的代价,转过身对着姜胜,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请假要扣二百块全勤呢!这眼看着要到月底了,扣了多可惜啊。听话,你先出去玩玩,妈晚上回去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妈,这个工作咱不做了,儿子现在能赚钱养你。”姜胜被母亲这番话触动,眼眶微红,更紧地握住母亲的手,坚决不放。他无法忍受母亲这般辛劳,只希望自己能成为她的依靠。
“哎呀,你这个孩子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邱萍一边责怪着,一边心疼地看着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她们的组长白组长,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闻声赶来。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她皱起了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在这里扯什么闲篇,要扯回家扯去。”
姜胜见状,灵机一动,接道:“我妈辞职了。”他想借此机会,让母亲脱离这繁重的工作。
“姜胜……”邱萍急得几乎要喊出声来,她没想到儿子会这样说。
白组长的脸色更冷了:“行啊,那你们就走吧!”她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白组长,你别听他的,他小孩子不懂事。我不辞职,我这就工作。”邱萍连忙解释,努力挣脱姜胜的拉扯,然后反过来推着他,让他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以免影响自己和儿子在厂里的名声。
白组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用她手中的记事本轻轻点了点邱萍,冰冷的声音响起:“今天记你一个警告,扣50块,再有下次,你自己主动离职吧。”说完,她转身离去,留给母子俩一个决绝的背影。
姜胜望着母亲,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给母亲带来了麻烦,但更坚定了他要改变现状的决心。他默默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不再需要为生活奔波的日子。
邱萍听到要被扣钱,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她低声下气地请求着:“白组长,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这次就算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然而,白组长的态度并没有因此软化,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的不耐烦,冷言道:“我都说了,这次只是记个警告,你还想怎样?要么就好好干,要么就离开!”在这样的工厂环境中,这样的场景并不罕见。为了在上级面前展示自己的管理能力和效率,许多基层管理者往往会对员工采取较为严厉甚至苛刻的管理方式。
服装厂的环境相较于其他工厂而言,还算相对温和一些。由于大多数工人掌握了专业的技术,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重视,老板通常不敢轻易得罪。但像方妈这类从事后道工序的工人,因为技能要求不高,被视为较为可替代的劳动力,一旦出现状况,很容易被替换。也正因如此,白组长对待方妈时,才显得如此有恃无恐。
姜胜见此情景,上前几步,声音冷硬:“不干就不干,把工资结清,我们现在就走。”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姜胜……”方妈想要阻止,但姜胜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组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行啊,让你妈写份离职报告,工资下个月会转到她的银行卡里。但在那之前,她必须继续工作,否则就按旷工处理,一分钱都没有。”
“你敢!”姜胜的怒火被点燃,眼眸一瞪,气势汹汹。
白组长毫不示弱,挑衅道:“怎么,还想动手吗?有本事你打啊!来啊~”她甚至故意向前逼近,仿佛在考验姜胜的底线。
方妈见状,急得快要哭出来,她用力拍打着姜胜的手臂,近乎哀求地说:“姜胜,你这是干什么,别胡闹了,你想急死妈妈吗?”她生怕姜胜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干脆扔下手头的工作,用力拉扯着姜胜的胳膊,想将他带离是非之地。
围观的工人们在方妈的劝解下,纷纷散去,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白组长见他们母子走远,便高声呵斥道:“都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干活!”说罢,气冲冲地转身返回了厂房,留下一串不满的咕哝声在空气中回荡。
姜胜被母亲拉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母亲的苦衷,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在这一刻,他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他要改变现状,让母亲不再受人欺凌,让自己的家庭能够真正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红姐的到来,仿佛给这个平凡的午后带来了一丝不平凡的气息。她那辆黑色奥迪A6L缓缓驶入工厂区域,稳稳停在了邱萍所在车间的门口。随着车门开启,红姐身姿优雅地从车内迈出,墨镜遮掩下,那双锐利的眼眸迅速扫视了四周。她的出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引起了细微的波澜。
走进厂房,大多数工人正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偶尔有几个抬头望向这位不速之客,眼中满是好奇。很快,消息传到了白组长的耳朵里,她迅速前来询问情况。
“你找谁啊?”白组长试图以她的职责维护秩序,但当她面对红姐那股无形的气场时,语气中难免带有一丝谨慎。
“找你们老板。”红姐的回答简洁而直接,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白组长没有阻拦,而是选择陪同红姐深入,边走边小心翼翼地询问:“请问这位小姐找我们老板有事吗?”她的语气里既有职业性的礼貌,又夹杂着一丝好奇。
红姐停下脚步,摘下墨镜,目光犀利地打量了白组长一番,反问道:“跟你有关系吗?”这一问,让白组长顿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吾着不知如何作答。
两人一路行至老板办公室,手下人轻巧地打开了门,待红姐步入后,他便如同影子般跟了进去,动作敏捷而低调。
办公室内,一个约莫四十岁,戴着金丝眼镜、头顶已微露谢顶迹象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大班椅上,见状出声询问:“你们找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戒备。
红姐在办公室内随意环视一圈,然后径直走向会客椅,姿态慵懒地坐下,一双修长的美腿轻轻搭在茶几上,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权威:“邱萍在你们这里上班?”
“对!你是?”被称为杨鸿朗的老板,目光在红姐和她身后那位保镖模样的男子之间来回打量,语气中多了几分谨慎。
“她有个儿子叫姜胜,你知道吧?”红姐的询问直截了当,似乎对答案有着某种预设。
“知道,但不熟悉。”杨鸿朗如实回答,对于红姐的来意愈发感到困惑。
“那把你知道的跟我讲讲。”红姐的命令式口吻,让办公室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杨鸿朗身为老板,自然有他的骄傲与尊严,面对红姐的颐指气使,他的耐心开始消磨,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你们到底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他的反问,既是对自己地位的捍卫,也是对红姐无礼态度的抗议。
红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缓缓从包中取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茶几上。名片上,一个简单的名字――红姐,下面是她的联系方式,除此之外,再无多余信息,但那份沉甸甸的质感和简约的设计,无声地彰显了持有者的身份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