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苏家前院。
苏青正跟李三,李五,李七,三个李家哥哥比武交技,演练所学。
闲着无事的左近村民,抱着小板凳不请自来。
“辛苦三位哥哥了!”
苏青对着李家三哥称谢,并再次羡慕起李九来。
哥哥多,便是找陪练都比旁人方便!
而跟他演练的是李九三个哥哥,但一起来的还有其他五哥,八嫂,三犬。
一群李家哥嫂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回起话来。
“以你我两家的关系,说这话作甚,只是阿青,你真要一个打三个?”
“不是说你看不起小三,小五他们,就怕他们手下没个轻重,伤到了你!”
“陪练就用木棍得了,真刀真枪上,小苏你伤得起,我怕我李家赔不起啊!”
嫂子唐秀蹙着眉头也想来劝。
小叔子怎么这么大胆,就敢让三个李家哥哥拿刀劈他?
却被苏非凡一把拉住了。
“怕什么,李三他们实力还不如我,我现在都摸不到阿苏的衣角,他们又算什么!
再说,李二不也在吗,他是灵狐武者,有情况他肯定能阻止的。”
“就你胆子大,阿苏要是有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被苏非凡拦住的唐秀,横了苏非凡一眼道。
“关我什么事,真有事,那也不是我砍的!”
苏非凡嘀咕一声,暗道这婆娘最近越来越不讲理了。
而相比于大人们的担心,村里孩子们,此刻可兴奋极了。
山民好武,如这样的互相切磋常有。
每到逢年过节,附近几个村子甚至还聚在一起比武竞技。
对孩子们而言,都是一场热闹消遣。
“我小叔天下无敌!”
“一打三,有吕布之勇!”
“吕布是谁?这你们都不知道?是我小叔编的一盖世英雄!”
大强,二强昂头挺胸的吹嘘着自家小叔。
尽管现在还没打起来,但从场面上看,一打三的那个,总比三打一的要威风些。
李家小辈们,却也不甘示弱,吵着自家长辈也非吃干饭的,定打的两强小叔哇哇叫。
然后,他们就被突然发难的大强二强打的哇哇叫了。
只大强,二强,虽然天天打铁加练功,毕竟没人家兄弟姐妹多。
只硬了一下,待对手们反应过来,转瞬就被李九侄子们撵着揍了。
大人们也不管,见这边倒比苏青那边先开始,只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唐秀看着被李家侄子们一通胖揍的两孩子,也是扭过头去,没脸多看。
因为苏青跟李家哥哥们已经开打了。
李家三杰,基本功极其扎实,虽未曾有机会领悟意境,但多年上山打猎,刀法扎实,配合默契。
三人都使双刀,三人六刀,矮身向前,刀法犀利,迅疾猛烈。
倏忽间便就砍出一道霹雳刀海,于外人看来,苏青就是这刀海中的小船。
摇摇晃晃,腾挪躲闪,看着狼狈,实则一点也不潇洒。
只要行差就错一步,少说也要掉几块肉,看的围观村民都紧张不已。
负责掌控局面的李二哥最是紧张。
他一边骂着自家几个弟弟怎么敢一上来就这么猛的。
阿苏还是个孩子啊,跟自家李九一样都是弟弟。
一边又骂着阿苏莽撞大胆。
武学稍有进境,就敢如此行险!
但看着看着,他面色渐渐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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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阿苏,打得好啊!
长得跟熊似的,却跟小兽般灵活。
闪躲挪移间,躲过三兄弟刀招无数,便是实在躲不过去的,小锤一拨,一撩,反将三兄弟弄得面容发白,脚步虚晃。
“这是领悟意境,甚至能将意境糅合入战斗之中了?”
李二能看出苏青此刻展现出来的东西,跟一般身法武学有所不同。
其速度并不快,只是好像能料敌先机。
先一步对手做出反应,看上去,是对手追不上他的速度,实际上却是他先抢跑一步。
联想到李九跟他说过,苏青选的根本图乃是白猿登山图,李二顿时明白。
其已然领悟到了超然意境的精髓!
“好小子!”
李二赞了一声,面有喜色。
自家九弟有什么本事,他比谁都清楚,真要上战场,还得跟着阿苏走。
阿苏强,九弟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他如何不喜?
“再上两位哥哥来!”
适应了李家三杰的节奏,已应对自如,察觉不到于生死间游走的刺激感。
不够爽!
再上几个哥哥!
李四跟李八看了眼李二,见他点头,这才拿刀加入战团。
两个哥哥加入战团,五人十刀,劈出来的刀锋,已经密集如网,不是靠躲就能轻易躲掉的。
瞻前不能顾后,头尾不能兼顾。
苏青心神有些慌乱,断了超然节奏后,更是被李家五杰逼得险象环生。
见其有些支撑不住,李二正要中止战斗。
却突然发现苏青在刀法洪流中似有所悟。
不再于原地挨打,而是绕着前院的火炉,古树等一应地形,跟五位李哥展开战斗。
壮硕的身形,似能在刀落到其身体某一个部位时突然收缩,让那刀招落在空处。
偶尔还能扰乱几位李哥的判断,让他们明明砍得是人,待刀落之时,却砸在空气之中。
这等手段,便是意境了。
李二越看眸光越亮,只太过考验他的心脏,因为他也无法准确判断苏青到底会不会中招,需不需要他阻止。
苏青没太过难为李二,也没难为自己。
李家五位哥哥的围攻,他领略片刻,以逼迫自己进入生死一线的状态。
终于让停止许久的意境熟练度,从9点提升至十点。
到此,他才真正入门超然意境,可于战斗中进入短暂的超然态中。
只他未曾开脉,无有内气支撑此状态下的巨幅消耗,眼下只十数息,便就难以为继。
“行了,不打了,哥哥们刀法犀利,小弟我已招架不住!”
主动跳出战团,收锤罢手。
李家五杰齐齐松了一口气,只觉跟他一场演练,比上山一趟还累。
而围观山民们,多也有武技在身,见到刚才苏青的表现,亦都是对一直担心苏青,现在才放松下来的唐秀夸道:
“阿苏这本事真是不赖,苏家嫂子以后有福了!”
“我黄土村全村老少,都是李苏两家担着在!”
“小嫂子跟阿苏说说,我家那小子也要跟他上战场,让他到时候多照应照应·······”
听着山民们的恭维,唐秀跟苏非凡自也与有荣焉,但想到阿苏即将上战场,心里不由又有些沉重。
“要不,给阿苏娶个媳妇?他岁数也到了······”
待送走李家人,唐秀突然对苏非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