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无云,海风微拂,海鸥在桅杆顶端盘旋。
“黄金梦想”号短暂的在小岛旁停留了两天,短暂维护船只、人员修整后,开始返航。
哗——
哗——
朵朵浪花拍击在船体上绽开,皮尔洛得到了序列4的超凡材料,心情极佳。
这算是他人生又一个新的起航点。
“黄金梦想”号渐渐驶离小岛,水面变得开阔,风力也渐渐加大,水手们需要重新调整索具控制风帆,才能稳定航行获得最佳的航速。
“嘿咻——嘿咻——”
甲板上响起整齐的号子声,每一根桅杆下面都有十人左右的水手正在操纵帆缆。
皮尔洛起床之后,这次爬到了瞭望台上瞭望海面,望着微微的晨曦中,海面上波光粼粼甚是耀眼。
皮尔洛不由得赞叹一声:好美!
可惜,美景并没有持续多久,海上的天气跟女人的脾气一样,不可捉摸,同时跟女人的脸也是一样,说变就变。
前一秒还是风和日丽,下一秒就是狂风骤雨加闪电。
“大浪!大浪来了!”左舷的船员大喊着,不过紧接着他的声音就被风浪给吞没了,一个六米高的浪头拍在甲板上,直接把上面那一群船员冲的东倒西歪,皮尔洛在第一时间抓住缆绳才没有让自己出丑。
而船舱里的达尼兹就不好受了,他正在给一只土豆削皮,结果差点没把自己的手指给剁下来,船舱里传来了大妮子的怒骂声。
至于大妮子为何会在这里削土豆,这还得从昨晚说起,他们一群人喝酒打牌时,他和船上大厨们打赌,结果输了,被罚今天在船上削土豆皮。
一个大浪打来,整个船身都在剧烈的摇晃,他挂在头顶的熏肉也在跟着一起群魔乱舞,尤其是巨浪拍在船身上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世界末日一样恐怖,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些被拼装在一起的木板能否承受住大自然的怒吼。
这就是大海,有温情也有残暴的一面,它就仿佛一个喜怒无常的少女,前一秒还在冲你微笑,下一秒却已变了颜色,掀起惊涛骇浪。
皮尔洛因为外面天气骤变,这会儿来到了餐厅,准备找些吃食。
“维克多先生,你来了。我用海螺和牡蛎做了海鲜汤,刚出锅的,要尝尝吗?还热腾着呢!”大厨马文听到脚步声,见到是皮尔洛来了,系着皮围裙的他从厨房兴高采烈的探出头来,推销着自己做的汤。
“海鲜汤?”皮尔洛吸了吸鼻子,“好香,给我来一碗。马文先生。”
马尔文听了后,忙不迭的道,“好嘞,我做了很多,就算三个人也够喝的,不过大妮子这个家伙,估计现在没空,嘿嘿……”
马文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大妮子的声音响起:
“谁说我没空,我打赌输了,也不至于不让我歇口气吧?正好,我也口渴了,我也要喝海鲜汤!”
大妮子说完,已经冲到大锅前,不顾滚烫,抄起勺子就喝了起来,看起来像是饿了很久一样,咕咚咚喝了几大口后,又用能找到的最大的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牡蛎,端着从里面走了出来,斜眼望向马文道:
“汤很鲜,不过……”
“不过什么?”马文追问道。
“就是味道有些淡。”达尼兹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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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是故意没放那么多盐的,有人喜欢清淡、有人喜欢咸一些,大锅里的自然不能放太咸,你们到时自己盛在碗里,自己加盐就好。”马文鄙视的说道。
“食物而已,能充饥就足够了,咸了难道他们还不吃了?”大妮子一边说着一边捧着碗坐到了客厅的餐桌上,吃着碗里的牡蛎。
“我反对这种异端邪说。”厨子马文怒目而视,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皮尔洛也盛了一碗海鲜汤,先是尝了一口,汤汁下肚,一股暖流从胃里散至全身经脉,说不出的舒爽。
“美味!味道刚刚好!马文先生,别听大妮子的,他这人喜欢一些重口味的东西。”
“还是维克多先生识货。”马文心有戚戚焉。
“靠!大妮子,你把牡蛎全捞走了?”马文正准备捞一碗给皮尔洛,结果捞了几下,就只有半碗牡蛎,气的他直接大骂。
这天中午‘黄金梦想号’已经进入苏尼亚海的范围,并且在第二天早上或中午时分,就能够抵达苏尼亚岛。
苏尼亚岛近乎等于一座小型的大陆,也是苏尼亚海名称的来源。
它原本是大灾变后精灵仅剩的聚居地,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古老的非凡种族被各种各样的因素困扰,逐渐消亡。
在第四纪末尾,鲁恩王国占据了这座岛屿,但“二十年战争”里,他们惨遭失败,将苏尼亚岛拱手送给了弗萨克帝国,距今已七百多年。
皮尔洛站在船舷,脑海里划过有关苏尼亚岛的信息,冬天阴沉的天气,让海水也染上青黑色,一如精灵时代的没落。
这时,他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下。
“维克多,想不想跟我上岸?”达尼兹满脸兴奋地说道。
皮尔洛狐疑地看了看他的:“你上岸肯定有任务,叫上我干嘛?想白嫖我给你当保镖?”
“狗屎!我是看你在船上挺闷的,正好船上补给快用完了,我自告奋勇去苏尼亚岛采购食物和淡水,这样就可以逃课几天。”
“原来你是在高兴这个?我有个疑问,除了正常休假,你是不是每次抢着上岸采购?几乎没人给你抢这个差事?”皮尔洛嘴角上翘。
“额,好像是这样。”达尼兹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皮尔洛,点了点头。
“哦,我明白了。”
“然后呢?”大妮子等着皮尔洛继续往下说,结果对方闭口不言了。
“你现在这么兴奋,我怕我说了后,你会沮丧。”皮尔洛见达尼兹上钩,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达尼兹先是愣了一下:
“我为什么会沮丧?”
“上次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你与船长相处交流的时间本来就少,只有上课时才是你们面对面接触最多的时候,而其他人都明白,就你还想着逃课,你忘了?那些上课的人可是你情敌,你不时时刻刻看住他们,反而还想逃课?”
乍一听,还有有道理。
可达尼兹总觉得哪里不对,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足够的理由,只能无言以对。
达尼兹当下脸色一垮,再无半分兴奋之色:
“现在我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