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皮尔洛从床上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他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
他起床洗漱一番后便出门来到箭鱼酒吧,来到吧台点了两片烤面包夹红肠,一份熏鲸鱼肉,一杯麦芽啤酒,等待食物的时候,他小口喝着啤酒,安静地听着周围冒险家们聊天。
一个冒险家提高嗓音,对周围的同伴说道:
“听说了吗?昨夜发生了一件大事,赏金猎人维克多.巴博萨一人潜入‘黑死号’偷袭‘疾病中将’,将其重伤后成功逃脱。”
“你说的是真的?”他旁边的人又惊愕又好奇地反问道。
那冒险家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在看向他,于是满足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没发现打探维克多.巴博萨行踪的委托赏金又提高了吗?而且这消息还是从‘黑死号’的二副去反抗军那里购买物资时,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太疯狂了,一个人就敢去‘黑死号’偷袭‘疾病中将’。”酒吧里传出阵阵感慨声。
“‘疾病中将’为何要把这个消息散布出来?对于她来说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难道是为了钓鱼?就像她用伊莲来钓我一样?”皮尔洛内心思考着特雷茜这样做的意图。
如果皮尔洛按照原著那样,放走伊莲,自己扮成她去行刺特雷茜,那结局就可能很不妙。本来女巫就有反占卜能力,克莱恩那次刺杀纯粹体现出了占卜家“莽”的一面。
“前几天有传言,‘不老泉’虽然不是宝藏,但其实是封印物,风暴教会虽然说了这是‘不死之王’的骗局,但是并没有说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不老泉’是高序列超凡者的非凡特性。要是被找到了,换取自己所需的资源,说不定到时五海就多了一位王者。”
“我是不信,要是真的如你所说,‘不死之王’不早就得到了,这个可是他最先传出来的。”酒吧里有人反驳道。
“废话!他肯定也没找到,正好再利用这个传言,杀人越货,海盗不正是这么做的行家吗?”
传说只要喝了‘不老泉’,就能不老不朽,这是从‘不死之王’阿加里图处放出的消息,阿加里图号称自己喝过‘不老泉’,因此再也不会死亡。
现在被安哥拉和风暴教会宣布是造谣后,对方又想到了一个新的应对之策,不过这个就比上一个版本更靠谱一些。
“这就是‘不死之王’应对风暴教会关于‘不老泉’的策略吗?”皮尔洛也曾怀疑过‘不老泉’可能是刺客途径不老魔女的非凡特性,但是魔女教派任由这个消息传播这么多年,却没有理会,又不得不让皮尔洛觉得这个猜测也是假的。
“现在海上海盗将军就比以往寻找‘不老泉’积极了许多,‘深海中将’、‘星之上将’‘冰山中将’疑似都在寻找‘不老泉’。”酒吧里另一个冒险家说出了自己的情报。
“他们反而积极了许多,也许他们都觉得这可能是‘不老魔女’的非凡特性,可能是为了功勋、也可能是背后势力要求他们寻找。毕竟多一件序列3的非凡特性或者封印物,对提升实力也是很有必要的。”皮尔洛也深知就算他们不信,但也架不住万一,这是内卷的可怕之处,裹挟着你不得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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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那群冒险者他们很快又将严肃的话题,扯到了谁谁谁明明娶的是本地漂亮少女,但三五年过去,却全部变成了健硕肥胖的妇女,力量可以和低序列非凡者媲美的那种。谁谁谁怎么发了笔财,谁谁谁被海盗杀了。
皮尔洛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新的消息之后,喝完杯中啤酒便离开了酒吧。
同一时间,位于这座城市的下桥区的一处昏暗巷子里,有位年轻人正趴伏在墙角的阴暗里,他的身上不见什么外伤,忽然,那年轻人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接着便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好几口鲜血,同时还伴随着恶心呕吐,表情却极为狰狞扭曲,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杰森.鲍尔忍着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嗡嗡’声,睁开了眼睛,艰难的翻了个身,然后便看到了正上方横跨香叶河的大桥桥身,以及更高处的夜幕中的一轮赤红色的弯月!
“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杰森.鲍尔嘴里吐着鲜血,一脸的愤懑和不甘。
他是鲁恩人,父亲在粮食商行做事,母亲则在纺织厂做会计。家里也算是小康之家。而他本人也被父亲送入公学,为将来进入大学做准备。
然而,由于《谷物法案》被废除,粮价跌到低谷,作为大粮食商行因囤积了不少谷物而破产,父亲也因此失业。家里的所有开销都压在母亲一人身上,母亲精神压力过大,身体本来就不好,最后也因病去世,而父亲也因受不了这双重打击而自杀。
当时身处寄宿制公学,正在准备毕业考试的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如同五雷轰顶,以致于后面没有去读大学,为了活下去,他应聘了海外特派警员,由于他读过公学,很幸运的他被选中,被外派到拜亚姆当了一名警察。
杰森.鲍尔没有人脉,想要升迁调回鲁恩几乎是天方夜谭,原本他也就准备在这里混到退休,再荣归故里,可一件事让他改变了想法,让他重新燃起了出人头地的想法。
可他也是运气不好,今天为了摆脱追踪拐到了暗巷,结果好巧不巧遇到有贼人在这里分赃,被人从背后一记闷棍,打在了后脑勺上。
现在他感觉整个头都快炸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呼吸也极度不畅,就连说话都费力:
“有…有人…吗?救救我,我是…警…警察。”
“你好警官先生,你受伤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的,我是…警察,快送我去……哇!”杰森.鲍尔话刚说到一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胸前的警服,然后整个人没有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