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洛离开情报处,随性所至在街上闲逛,手里拿着刚买的迪西薄饼,咬了一口,香脆可口,不由得吧嗒了一下嘴。
“嗯,味道不错,比荞麦面包的味道好多了。”皮尔洛一边品尝一边自言自语的点评着。
皮尔洛不多时走到了人工运河边,运河的水引自上游的莱茵河,作为洪水雨季重要的泄洪分流手段,它最终会流出特里尔,奔向间海。
这里的街道打扫得挺干净,行走的市民来来往往,有推车的商贩、正装革履的政府人员、奔向聚会地点的小姐夫人、晴天却带着伞的礼服男,但无论是谁,都是行色匆匆不曾停下脚步,看一眼被阳光渲染成金色的潺潺水流。
就这样走着走着,皮尔洛路过一家咖啡店,吃完迪西薄饼后,嘴里有些发干,于是他便进入这家叫做“天鹅绒”的咖啡馆,点了一杯黑咖啡,坐在店外露天临街的椅子上,默默地观察着走过这条街的行人。
就在这漫不经心的观察中,皮尔洛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吸引住了。
那是报童的声音,报童这个职业也是来源于罗塞尔的发明。幸运的是,穿越时空把你给救了。罗塞尔,要是在河蟹社会你得进去,皮尔洛内心默默吐槽道。
小男孩脏兮兮的衣服混杂着挥洒的汗水,奔跑在街道上,推销着挎包里的报纸,现在这个时间点,他手里的报纸多半是卖不出去了。
皮尔洛向那报童招了招手,那报童眼睛顿时一亮,飞快的跑了过来。
报童跑到皮尔洛身前,他的目光顿时被什么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皮尔洛手指夹着的一枚亮闪闪的银币!
精湛的做工,圆润光滑的侧面,令人安心的大小,硬币的背面印刻着一位露出自信微笑的皇帝头像,他头上戴着王冠,留下两撇精致的小胡子,正面则显示着10费尔金这个数字。
硬币在阳光下折射出闪亮的的光芒,对报童来说,这闪耀的硬币就像是原野上盛开的花朵。
报童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自然而然地弯下腰,对皮尔洛笑道:“你好先生,需要报纸吗?”
“你识字吗?”
“常用的还认识一些。”
“不错。”
“先生,你需要报纸吗?”报童见皮尔洛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再次将话题拉了回来。
“抱歉,我暂时不需要。”
报童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抬头看着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的皮尔洛,敢怒不敢言。
“不过我觉得你需要这个。”皮尔洛将手指夹住的硬币放在略有缺损的木桌上。接着又拿出一枚10费尔金的银币压在那枚银币上,然后端起咖啡品尝起来,但眼睛却注视着报童。
皮尔洛的注视,让报童觉得身上仿佛有蜘蛛爬过,于是鼓起勇气问道: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皮尔洛放下咖啡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用右手划了个手势,示意报童坐到木桌对面椅子上。
报童乖乖坐下,心里忐忑,不知道皮尔洛想要做什么。
皮尔洛看着报童的模样,方正的脸型,也许还是孩童的缘故,线条还算柔和。眼睛细长,五官平平无奇。眼下连着两颊有不明显的雀斑,棕色中长发微卷,绑在脑后系了一个低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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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灰白两色的粗布衣服,衣服皱巴巴的,上面沾有许多污渍,散发出较浓的酸臭味,估计很久没有洗过衣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劳伦斯。你叫什么名字?”皮尔洛微笑着说道。
“维恩.格朗。”
“我可以称呼你维恩吗?”
“可以,先生。”维恩点了点头。
“维恩,你这样卖报,很辛苦吧?想不想赚点外快?”皮尔洛依旧随和的问道。
“想。”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恰如命运长河一般,我愿将在命运长河中每一次相遇,都称作奇迹。”皮尔洛换了一个姿势,端起咖啡呡了一口,继续说道,“维恩,你愿意相信奇迹吗?”
“相信。”维恩听得出皮尔洛话里的意思,这是一个邀请,而他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很好,我想你成为我的线人,如果愿意,这些就是你的线人费。”
“我愿意!”看着桌面上放着的20费尔金,维恩连忙点头。
“很好,它们是你的了。”皮尔洛说完便将两枚银币推了过去。
维恩手速飞快的将两枚银币收入怀中,脸上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皮尔洛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史蒂文.阿尔麦特的画像,递给了维恩:
“帮我找到这个人,知道我为何会选你当我的线人吗?”
“不知道。”维恩诚实的回答。
“首先,你是一名报童,熟悉地形,也懂察言观色,还识字;其次,你的年龄对于跟踪来说,有你独到的优势,一般人不会去怀疑每天在街头游走卖报的报童,就算你们同一天碰面几次,他对你的警惕性也不会有那么高;第三,你可以发动你的小伙伴一起行动,这样在这座城市里,无形中就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成为这座城市的耳朵和眼睛。”
“当然,我需要的是一个长期伙伴,所以钱这方面,你不必担心,只要每次你完成了我给你的任务,就会有额外奖励。”
“明白,劳伦斯先生,我一定按你说的做。”维恩对于这种长期业务也很激动,这样他就不用再长期忍受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你将画像给你的小伙伴们看,让他们记住这人的相貌,如果有发现,你可以到这里等我,我每天中午会过来买咖啡。如果我不在,你就到我指定的地点将信息留下。”
“记住,如果发现对方踪迹,哪怕跟丢也不要被他发现你在跟踪,记住哪怕放弃,也不要被他发现。如果他发现被跟踪就会藏起来,那样你们作为报童的优势就没有了,你的任务也就失败了,明白吗?”皮尔洛突然想到什么,特意提醒道。
“明白!”
“你也将这话带给你的小伙伴,记住宁可跟丢也不要被他发现,记得我刚才说的吗?你跟你的小伙伴穿梭于街头巷尾,这就是一张天然的情报网,你在哪里跟丢了,做好记录,只要他没发现被跟踪,总会在不经意间遇到你其他的伙伴的。”
接下来,皮尔洛将史蒂文.阿尔麦特的特征,包括身高、声音、走路姿势、个人习惯等等,详细的向维恩保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