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皮埃尔.马列斯特并没有让皮尔洛参与行动,也没有给他安排其他具体事务,甚至都没有找他单独约谈,看似让他先熟悉环境,但皮尔洛总觉得这是有意将他闲置,这里面不知道有没有贝尔蒂埃的功劳。
皮尔洛对于这样的安排,其实十分满意,他的目的可不是呆在因蒂斯情报机构,那样与他当初计划不符,他需要找到合适的理由脱离情报部门,返回密修会。
这也是马卡龙在歌舞厅胡闹时,他一开始并没有阻止马卡龙的原因,可结果没想到通过安托万的斡旋将他和马卡龙都留了下来,只是他从统计局被借调到了监护局。
看着空空的办公室,跟自己进来时完全相反,皮尔洛无所事事混到下班,直接离开。
“红房子”酒吧,马卡龙正在喝着闷酒,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猛地回头,脸上的怒意即将发作,当他发现是皮尔洛站在身后时,怒视的双眼也柔和下来:
“是你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喝一杯?”
“来杯啤酒,我发呆了一下午,你说我忙不忙?”皮尔洛接过啤酒喝了一口。
“看来你是被闲置起来了。”
“这不废话嘛,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不用干活,按时下班领薪水,我喜欢。”皮尔洛不在乎的说道。
“是挺好,可惜又不能一直这样,你这样不到一个月就会把你退回统计局,到时贝尔蒂埃借机发难,控诉密修会在情报机构无能,尸位素餐,然后将我们全部踢出统计局。”马卡龙叹息一声。
“你怕什么,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着,就算离开统计局不是还有密修会嘛。对了,你给我说说你那天受什么刺激了?发那么大的火,一个舞女至于吗?以前可没见你这样。”
“那能一样吗?离开统计局就意味着少领一份薪水,特里尔消费可是很高的。”
“一个舞女当然不至于,但是那对狗男女敢看不起我,这就是脸面问题了,加上喝了点烈酒上头了,仿佛积攒了许久负面情绪一直堵在胸口出不来,再被那舞女眼神一刺激就爆发了。”马卡龙回忆那天的经过,随意说了出来。
“你平时不是总笑容满面,局里见谁都客客气气的,怎会那么压抑?”
“你以为我愿意对着每个人都笑啊,遇到不爽的人也要笑,你也知道我们密修会在局里最近一段时间不好受,压抑的次数多了,又没地方发泄,一直压抑着总会爆发的。”
皮尔洛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眉宇间并没有舒展开来,内心充满怀疑:
“他真的是压抑久了?还是另有打算?”
夜晚,皮尔洛回到住所,一封信飘然落在卧室的大床上。
“谁给我写信?”皮尔洛拆开信封,阅读起来。
信是博诺瓦写的,由贝尔纳黛转交给自己的,信里大致叙述了最近秘密学习电力学的进度以及一些学术上的困难,委婉表示了一些定律或知识的不理解,希望皮尔洛现身讲学。
看完信后,皮尔洛也知道自己凭借记忆的知识,有很多没有写出来,毕竟每一门学科太过庞杂,而他还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记忆,写了电力实用方面的理论知识,并没有太多纯理论的东西,这就导致实用知识没有理论支撑,让那些学习的人只知其果,不知其因,让他们学习上有了很多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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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时候写一些纯理论的东西,讲课现在还早了点。”
就在皮尔洛思考写什么之时,他忽然想起关于电磁学理论验算,很多都需要用到微积分,可罗塞尔好像并没有把微积分给弄出来。
在皮尔洛看来罗塞尔引领了蒸汽革命后也开始懈怠了,只知享乐,不然以他”通识者”途径天使位阶会记不住微积分
“靠!这还真不怪他,我差点忘记了,罗塞尔大学应该就没学过高数!”皮尔洛并没有因为错怪了罗塞尔而感到愧疚。
皮尔洛突然想到,做学术研究,就需要在权威期刊上发表论文,如今特里尔最权威的科研期刊就是罗塞尔大帝时期创办的《机械与自然》,能在那上面发表论文,,就代表你是业界翘楚,随随便便都能在大学当个教授!
而现在……电力电磁学一片荒芜,科学论文几乎绝迹,我的天,自己岂不能在《机械与自然》的期刊上搞个专栏!
这么一想就感觉自己快要飘起来了!皮尔洛连忙摇了摇头,从幻想中抽离出来。差点忘记了这里可是超凡世界,俗世成名的光环对于非凡者来说,意义并不大。
还是先把微积分教材编写出来吧,等那些人学会以后再发表论文不迟,不然他们看了论文既看不懂,也无法验证。
众所周知万物规则都离不开数学,数学素养的高低决定着其他领域的高度。
皮尔洛提笔开始书写,很快他就停了下来,他这才想起平时见惯了的x、y、z以及诸多数学符号这个世界竟然都没有,那就必须从现有的文字中代替。
为了方便,皮尔洛直接将因蒂斯语中的一些字母替换掉x、y、z以及诸多数学符号,可越是修改,皮尔洛就越是烦躁!
连加号和减号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积分符号∫、微分符号dx或者对数符号ln!曾经无比熟悉的sin、cos也全都木有啊!
皮尔洛看着自己已经替换好的一页纸,感觉真心就像是一堆鬼画符……
就这样过了一小时,皮尔洛停笔,开始重新书写起来,只见他边写边吐槽:“你说你大学没学过高数,情有可原,可你特么的不至于连代数都没学过吧?那可是初中就要学的课本。说你懒还真没冤枉你!”
想要让这个世界的人熟悉微积分,就得先把代数给弄出来,以字母代替未知数,让人有个熟悉的过程。
皮尔洛根据记忆将代数教材大致写了出来,由于他不是“通识者”途径非凡者,虽然一定程度上在记忆力方面有所加强,但让他完全默写出来也是做不到的。
等他写完那本缩减版的代数教材,时间也不早了,皮尔洛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洗漱一番就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