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洲见冯通怀里那黑美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身上那半遮不掩的黑纱薄裙确实让人遐想。
李泽洲上前用英语,德语,法语问候几声,黑美人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最终说出一些李泽洲听不懂的语言。
这苏家本事不小,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可惜他不懂非洲部落语言,无法交流。
只能作罢,不过这不影响他过来体会一下这神京第一楼的魅力。
“好了,通哥,堂堂侯府公子,怎么如此猴急,冯叔要知道你花一千两买回去个黑美人,有你好受的!”李泽洲见他说出那些语言,让在场几人都怔怔看着他,于是转移话题对冯通埋汰起来。
冯通听完一脸猥琐,无所谓道:“洲弟,这你就不懂了,明明哥哥这是给你买的,嘿嘿……届时送到你府上当个夷族侍女就是,哥哥我会常去关照,怎么样!”
李泽洲听完翻着白眼道:“你想多了,这锅我可不背,婉瑜妹妹会生气的!”说完就出去。
门口那位被安排接待李泽洲的妩媚女子就立在一旁,黑美人送到后她就出来了,可不敢在里头打搅公子们的兴致,也是避免自己被这群武勋子弟当粉头。
李泽洲出来后,她忙迎上前,娇笑道:“洲公子,可是要安排厢房歇息,享用美人?奴家这便去安排!”
李泽洲眼神玩味的细细打量这位明明很瞧不起他们,甚至是对他这种大帅哥都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却装作如此殷勤,看来这位不是什么老鸨倒像是被他逼迫的良家小姐。
于是好奇的开口问道:“这位姐姐,不知道怎么称呼?本公子第一次来,也不清楚你们这里到底有何好玩的,还请介绍一二?”
咦?这个洲公子倒也不像传闻那般不堪,倒不如那胖子一般急色,反而像个翩翩公子。不多想,妩媚女子正色回答道:“奴家幸得主家赐名晓月,可当不得公子一声姐姐。公子称呼晓月就好。”说完福了一礼接着道:“咱们春风楼一二楼是观玄舞,闻春音,还有隔间雅座小酌。三楼主要便是各大名家艺伎的香闺,洲公子可以随意选定一位进去一亲芳泽,只不过每日要求各不相同,能否得尝所愿却是要看“缘分”哦!”
“当然三楼还有以供客人休息的厢房,这里有众多美丽的女子,包括一楼舞台的舞女,公子只要出银子便可让她们服侍公子休息。”
“四楼则不是春风楼当家作主了,如今四楼有八间雅院,分别名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八位绝色姑娘皆是自由之身,会根据自己的绝艺,变更雅院名称,而且身份保密。”
“只要院门口花灯亮着的,则今日待客,每个门前铜盆里都有姑娘对客人的考验,考验通过则可进入院中与其中姑娘们切磋技艺,畅谈人生。至于其他,那就真的看缘分了,呵呵……”
“春风楼对于四楼的姑娘,担保绝对名副其实!并且不收取客人费用,但要保证姑娘们的安全,所以每个院子一年费用十万两,由姑娘们自己支付!客人入院后费用也是姑娘们自己定下来,春风楼不会有任何干预……”
晓月介绍的时候,冯通几人就嚷嚷着要去四楼见识见识,这才是春风楼的特色嘛!
又听到十万两银子一年的院子,这羊毛出在羊身上,忙打退堂鼓,拢共还有4000两银子,这怕是不够!
冯通完全就不去想人家姑娘会不会让他进去的问题……虽然他是胖,长相的话,额,眼睛要是大点,鼻子要是挺点,眉毛……怎么也好看不起来。
另外几个兄弟,兜里几十两是有的,其实一二楼的茶位费五十两都不够,今天纯粹跟在李泽洲,冯通后面沾光,毕竟他们这十六七的年纪,又是次子,庶子的,锦衣玉食不缺,手里头自有银子嘛,来春风楼消遣那就差很多点意思了……
冯通只能故作淡然,半搂着黑美人,挥着另一只肥爪,大声道:“洲弟,不过就是琴棋书画厉害点的女子罢了,我们这等粗鄙俗人和她们尿不到一块,就不要去参合了,让那些酸文士子和她们去吟诗作画便是。”
边说着就搂着黑珍珠往三楼走去,找后招呼兄弟们道:“和我的黑美人去三楼厢房吃饭去,兄弟们都一起乐呵,安排几个美人相伴饮酒,岂不美哉!哥哥请客,走啦走啦!”
几个兄弟忙跟上去,李泽洲则不以为然,来了春风楼,岂能去找那些庸脂俗粉,四楼以他的能力,寻一院进去,总没问题!
于是叫住冯通道:“通哥你们先去三楼厢房,我去四楼瞧上一瞧,稍后便来。”
而后看向还立在身边的晓月,见她刚好一脸鄙夷地看了眼冯通他们,见李泽洲望来,忙又堆起标志的笑脸,一丝尴尬也没有,果真是个百变丰盈u少女。
“那麻烦晓月带我上四楼逛逛吧,洲自问不才,这些年略有所学,想去碰碰运气,看能否得一绝色佳人相识。”晓月见李泽洲如此温润暖言,完全没计较她刚才的无礼举动,心里对其好感不由又提升一些,忙前面带路,从另一个楼梯直往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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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格局却不相同,外廊全部都被雕窗围住,还摆放着各种花草花卉,待挑开厚厚的绣帘进去厅中后,外边的喧嚣声瞬间弱不可闻,隔音极好。
从楼梯上来后便是一个大厅,这里不能直接通往五楼,至于有没有暗道,便不得而知了。
厅中有几个长榻,上面炕桌放有笔墨纸砚,琴棋书画,香茶美酒佳酿等,以便客人在此冥想创作佳作,以用作客人能通过考验达到入院要求。
布置略微简洁,恐是为了整个环境轻松舒适一些。
厅中有左右两条廊道,便是通往各院的通道了。
此时厅中有十几人,皆是锦衣华服头戴网巾的仕子打扮,面相都颇为不俗,长得丑的估计都没脸上来。
此时他们三俩成堆,或是写诗,或是煮茶,或是抚琴作画,或是棋盘冥思……
李泽洲进来,厅中众人俱是抬头望了一眼,见不相熟,便又各自忙去。
厅中服侍的丫鬟见了晓月,忙上前行礼:“晓月姐姐,今儿怎么您亲自来了,不知这位公子是?”
“没事,你去忙吧,这位是武定侯府三公子,我来服侍便是。”晓月仿佛又变了一个人一般,三分妩媚,三分上位者一般的气势,李泽洲不由想到万一一个院都没进去,和这位百变少女一起聊聊人生,也是妙哉!
而厅中众人则听到武定侯府三公子的大名,当即又全望过来,其中一位头戴玉冠的白袍男子,放下手中毛笔,眉头皱起,对着晓月沉声道:“晓月姑娘,这四楼雅院,却不曾想到还有这等武勋纨绔子弟上来,这位的名声,这几日可是享誉神京啊!”
李泽洲其实今日一出来便知总会有一些道德之士出来批评自己,不过在春风楼门口被叫破身份后,那么多人议论纷纷,自己也能坦然面之,别说这里就这么十几个人了,虽说身份估计大不一样,不过他一个神京顶尖实权侯府子弟,嘿嘿,还真不用怕什么!
不过他以前那位是个足不出户的主,名声不显,也就死后火了一把,如今他李泽洲可不是以前那等宅男了。
“幸会!这位仁兄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士,岂能因市井流言,门第之见对洲如此反感?”李泽洲大大方方地对着这位作了一揖。
晓月则对白衣少年笑着福了一礼,而后又向在场所有人福了一礼开口道:“乐郡王世子,勿要见怪,春风楼本是八方迎客,四楼更是欢迎各位才子能博得佳人芳心,成就才子佳人之事,洲三公子初来,上来见识一番,并不会打搅诸位。”
“且洲三公子为人,在晓月看来,亦是翩翩少年郎,见之心动,绝不似流言那般是个淫邪之辈呢。”晓月说着,那眸子化作一汪秋水,深深望了气定闲神的李泽洲,仿佛真的被吸引了一般。
李泽洲心里直呼妖孽!这都变了几种模样了性格了……
其余人见李泽洲谈吐不凡,又见晓月如此一说,心下反感之心不由淡了不少,但是也没多瞧得起他,毕竟除了淫棍名声,也没听过他李泽洲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李泽洲不是个什么喜欢藏拙之人,对晓月笑着摆摆手道:“晓月姑娘谬赞了,洲也沾了点墨水,学了些诗琴雅事,也是个爱色之人,既然知晓这四楼有绝色才女,自然也想来会上一会,望有机会一睹芳容!”
闻言大家俱是一愣,这家伙倒是一点不谦虚,不是莽汉就是确有其才!
乐郡王世子陈炙也对李泽洲提起兴趣来,他父王陈滴是当今皇上的异母兄弟,排行第十,被封为乐郡王,是内务府总管,负责宫中用度,用人,皇家资产,宫廷内造,工匠等事物,也是宗室大宗正,日子颇为悠闲,这天顺朝内务府,到现在已经是皇家宗室自留地了,几千口与皇家沾亲带故的闲人在里头混日子。
由于嫡出亲王因为争夺皇位全部被贬为民,除了隆顺帝,就是这位乐郡王会来事,所以隆顺帝便让他掌管内务府和宗室了。
乐郡王世子陈炙如今已然十八岁,尤为喜欢把酒言欢吟诗作对,自他十岁起便小有名气。
春风楼他是常客,而且一来便直奔四楼,倒与诗院主人,酒院主人有过几回与美交流。
而且琴院主人还主动邀请过他,为他谱曲一首,似是对其有意思,也是传为佳话。
“既然洲公子有如此雅兴,不若今日与本世子各写一首诗或者词?今日诗院考验为“咏梅”,谁写的诗词能够让诗姑娘邀其入院便是胜,败者只需负责给胜者付今日费用即可,如何?”陈炙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泽洲,言语中带着浓浓的自信。
李泽洲不由一乐,咏梅,那可是有一首顶好的,于是点点头道:“那便如此,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