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风间琉璃嘶吼一声。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在燃烧,王将这个混蛋,这些年竟然干过这么多坏事!
那些都还只是孩子啊,他们像曾经的自己一样充满希望,却被操控,被当做试验的对象,最后被王将吃干抹净,一把火烧成灰烬...他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个,但是仅仅听王将的描述,他就感觉38倍的痛苦被强加在自己身上,疼得撕心裂肺。
风间琉璃的指甲完全嵌入王将的肌肤中,拔出来的时候指甲都被染成猩红,整个人都处于疯魔状态,一双瑰丽的黄金瞳布满血丝,痛苦地将鲜血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又哭又笑。
而樱井小暮非常贴心地将酒精倒在王将的伤口上,并给自己的宝贝男孩递湿纸巾。
风间琉璃激动失控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面色惨白地问:“然后你带着我,哥哥和绘梨衣,来到了日本?你为什么要来日本?你知道这里有‘神’?”
“是那个叫邦达列夫的男人告诉我的!他告诉我所有关于龙的秘密,让我看见了登神的可能...他还告诉我日本混血种的基因是最完美的,他们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说要借助我的研究,到时候我们共享...”
王将刚刚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他转悠着眼珠子想着办法,可是却被樱井小暮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吐出带血的牙齿。
“那个邦达列夫是什么人?”风间琉璃声音嘶哑。
作为一个德国人,一旦离开异国他乡,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回到熟悉的国度吗?为什么会去日本?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应该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在此之前王将最多是觉得日本混血种更加完美,但是不应该知晓关于“神”的秘密,能让他放弃回到德国而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日本,邦达列夫一定给了他什么关键信息!
什么人能知道日本混血种守卫了数千年的秘密?
“我,我不知道...他看上去有一张略带东方特征的脸...呃...他说他的曾祖母是纳斯塔西娅公主,就是罗曼诺夫家族最后的嫡系,那位尊贵的皇女...但是我怀疑他可能有点日本血统...”
“对了,他是一位克格勃少校,他来的时候驾驶的是列宁号破冰船!”
列宁号破冰船...风间琉璃曾经亲自下过日本海沟,自然对那艘巨大的沉船印象深刻。
“不过后来我没有在克格勃查到他的身份...”王将支支吾吾地回答,让人捉摸不透,这家伙到底是不愿意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算了...姑且相信吧,而且一个克格勃少校,档案在俄罗斯应该也不是查不到,又或者这个人也在执行某种重要人物,所以身份信息被藏起来了...
这种事为什么不交给秘党和他们的俄罗斯分部呢?就不用他操心了,那些人应该有更高的权限。
“最后这个邦达列夫怎么样了?你还有没有见过他?”风间琉璃又问。
看着拿起一大把碎砂砾,作势要洒在他伤痕累累的大腿上的樱井小暮,王将打了个寒噤,本来还有点犹豫,这下全招了:“我觉得他的想法是可行的,但是没打算和他一起共享...”
“于是我就把他杀了,然后抢走了列宁号,把它开到了日本海附近...我没想到那艘船里竟然有一枚异变的龙类胚胎,快到日本境内的时候那东西开始孵化,杀死了所有船员,我不得不带着三个最好的样本,跳船逃生...”
樱井小暮将碎砂砾洒在了王将血淋淋的伤口上,面无表情的反复揉搓,疼得王将吱哇乱叫。
“胡说,列宁号那么大一艘船,你一个人肯定抢走不了。就算你杀死了邦达列夫,你也不可能控制住他的船员,让他们乖乖地把船开到日本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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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琉璃露出恍然的神色,他在下潜的时候就曾经猜测过,那艘船里应该有什么能刺激白王圣骸活化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活的龙类胚胎!
他本来还想指责王将是故意将装有龙类胚胎的船只沉入日本海沟的,死到临头还想着甩锅,但是樱井小暮提醒之下,他才意识到王将的逻辑漏洞。
王将确实无法劫持邦达列夫的船只,除非他操控那些混血种和船员们厮杀,但是首先那些混血种都被他一把火烧死了,其次那些极地里长大的孩子也不会开船,不可能把他送到日本海附近。
也就是说,那艘船里准备的东西,以及它恰好下沉的位置,可能还真的和王将没什么关系。
那么那个邦达列夫就非常可疑了...他是不是真的被王将杀了,还是一件不能确定的事。
“再说一遍,究竟发生了什么?给我说实话!”风间琉璃气急败坏地将手术刀对准王将的眼球,“不说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王将打了个寒噤,哪怕被刀抵着眼珠子也来回转悠,惊恐地看向四周,好像担心敌人会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把他杀人灭口一样。
他颤颤巍巍地说:“这个不能说,这个真的不能说...除非我得到秘党的保护,我要昂热...不,不够,那个路明绯,还有上杉绘梨衣亲自保护我,我才说!”
他最后一句提高了音量,听起来相当嚣张挑衅。
风间琉璃刚要发作,却被樱井小暮拦住了,这个聪明的女人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阴谋,也许王将的背后确实是有大佬的,这个可怕的存在哪怕是王将这样的存在都畏惧万分,甚至连名字都不敢提。
需要昂热、路明绯和上杉绘梨衣合力对抗的存在,恐怕只有龙王级别了吧?
“我们可以先问一些别的,他不愿意说的就让昂热校长负责吧。”风间琉璃很艰难地平静下来,最终说。
毕竟,其实比起王将的阴谋,风间琉璃更加在乎,王将究竟要用他三兄妹做什么,以及他是怎么操控蛇岐八家,将原本许多血统正常的孩子打成“鬼”的。
“很好,接下来我问你一个问题,蛇岐八家鉴定‘鬼’的方法应该是有问题的,对吧?你是不是在其中作梗了?为了...壮大猛鬼众的力量,与蛇岐八家分庭抗礼?”
......
“我艹,又是奥丁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路明绯感觉有些无奈。
不过也正好,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外面还有李冰、老唐虎视眈眈呢?咱们诺顿哥海信誓旦旦地说,这次要是让奥丁跑了,就要表演倒立吃屎。
他应该对活捉奥丁很有信心吧?
想到这里,她竟然没有了原本的着急,整个人都变得莫名轻松,好像遭遇生死危机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雾气再度散开的时候,奥丁那熟悉的、高大的八足战马,身上蓝色的风氅随风飞舞,一只金色的独眼在黑暗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啧啧,还是一如既往地场面人。
骚包,只能说太骚包了。
而很显然,刚刚现身之后,奥丁的战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安的东西,突然发出一阵长嘶,前蹄高高抬起,如果不是奥丁有点狼狈的应对,路明绯又要以为这家伙在横刀立马摆poss。
奥丁的独眼锁定在路明绯身上,然后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无形的丝线从长枪末端延伸出来,直直地扎入路明绯的胸口,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十字形的痕迹。
她又被奥丁瞄准了!
“好吧,上次不是就有诗寇蒂之剪吗?诺顿你人呢?”她提高了音量,洪亮的声音穿越迷雾和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