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注目而视,还真发现八须的下颚有一尖锐突起,宛如鱼钩倒刺。
“此乃八须的进化关键,这头八须应该到了夜叉中级的瓶颈期,马上便进阶巅峰。一旦此刺长成,他便能突破境界壁垒成就罗刹,成为九须鲇王。”
高展听后,大言不惭道:“九须鲇王,不过如此嘛。”
金冷眼道:“八须巨鲇进阶时会闭息沉眠许长时间,若此段时间被强制唤醒,八须会异常暴躁,然而身体机能尚未完全恢复,所以有愤却无力发,实力便大大缩水。你呀,只是捡了狗屎运罢了。”
高展辩解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不仅收复了九须鲇王,还大大加快了我们的计划,记得加工资哈。”
金早已见怪不怪,轻笑道:“校队开支大权如今在孙老师手中,你找她要去。”
提到孙云蕾,高展立马如泄了气皮球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立马转移话题道:“这事儿不急,比赛要紧,金,赶紧操控九须鲇王破掉结界。”
“如今吸沙一旦停止,沙暴又会四起,因此必须让九须巨鲇持续吞沙,才能停止此区域的恶劣沙暴。”
“那这结界咋破?”
“金学长,你还有其他办法?”张雨萌也有些焦急地问道。
“当然。”金飒然一笑,再次唤出一杆铭文幡旗,此旗表面碧绿,符文水蓝,幡面中央有一小篆文书写的‘弓’字,“用弓旗。”
“你哪来的功能铭旗?对哈,八须战利品除了宝箱还有额外仨光团,里面……”
“没有,你想多了,魂旗只产出于宝箱。”
金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及时浇灭了高展心心念的希望之火。
弓旗,顾名思义,用之召唤一座攻城弩炮,只需蓄力一击便能摧毁夯厚城墙。
在【小净魔塔】内,弓旗除了能摧毁城墙,亦能摧毁结界,特别是属性相克的阵地结界,只需属性相克领主产出的弓旗,其所召唤的攻城弩炮火力全开,便能破除掉阵地防御结界。
唯有达到夜叉初级以上之异兽才能产出碧绿铭文旗:绿者初(夜叉初级),碧者中(夜叉中级)。
此碧色弓旗恰好对应了八须巨鲇的等阶,不过此幡面碧色浓烈,翠色欲滴,算是铜阶战利品中的最佳品质。
金淡然说道:“水克火,此水蓝色‘弓’恰能破除沙丘火之结界。”
说罢,他细指舞动,指挥着碧绿幡面释放【攻城弩炮】,只见幡面篆体文忽然扭曲起来,仿佛活过来似的,扭扭拐拐,挣脱幡面,蓝水迸溅,化作数股清泉交织盘绕,最终汇聚形成一枚水蓝小箭。
箭矢飞入空中,蓝光点点,中心泛着水凝冰晶,周遭雾汽渐渐升腾,箭矢愈来愈大,三两个呼吸便有丈许长。
雾汽翻滚,空中,地面,处处开始凝结水珠,沙地里,水势更甚,宛如戈壁滩中长出了珍珠,徐徐上升,朝着水蓝箭矢逆流而上。
张雨萌惊讶道:“它在吸收周围的水分。”
吸收水分之事,低阶人造灵器便可办到,但在此极度缺水的不毛之地,却也能汲取到大地深处埋藏的宝贵水资源,那就不同凡响了,因此,张雨萌才会如此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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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之箭越发庞大,短短数十秒便达到十丈有余,凝聚的水汽逐渐笼罩四周,让原本炽热如火炉的沙地竟刮起了凉风。
高展撤掉寒气符,说道:“这风舒坦,可以让我的肺缓缓。”
张雨萌当然知道寒气符那极凉的寒气呼入体内,可是会冻着肺的,但她毫无同情之意,吐槽道:“贪得无厌,咎由自取。”
高展回道:“词儿叠得挺溜,想考研嘛?”
“二位,别打情骂俏啦……”
两人异口同声否定了金的调侃。
“才不是!”
“别乱讲!”
金呵呵一笑,说道:“真默契呀,准备一下吧,好戏马上开演,就由我来揭开序幕。”
说罢,金手持小旗,干脆有力地一挥而下。
水蓝巨箭猛地震颤,一股庞然的灵能波动散发开来,竟有夜叉中级的威势。威波震荡,水汽如浪涛扩散,箭身泛起点点银光,闪闪如珍珠。
蓄势待发蓝晶抖,低沉嗡鸣水波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恐怖的能量。
只听见金轻描淡写吐出一字:“去”
语落轰鸣响,间隔无分毫。
箭矢宛如电光火石,瞬间闪过一道蓝色水影,击中结界,一贯即穿。
金鳞掉落宛如雨降凡尘,此处无黄沙漫天,更无肆虐的狂风,有的只是岁月静好,和一小小女娃。
不知哪儿来的一沙发,白里透着粉,粉中绣着花,可爱的造型,看着就软如云。
高圆圆窝在沙发中,翘着小脚,敲着键盘,完全没有被打扰。
和张雨萌双眸中闪烁的疑惑和喜爱不同,高展满眼羡慕,调侃道:“她还挺会享受,金,不去打声招呼?”
金上前露出迷人的微笑,说道:“圆圆师妹,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精致。”
毫无反馈,高展起哄道:“作为师兄,你威严不够啊。”
金感觉有被冒犯到,但依然散发着阵阵魅意,以优雅女子音说道:“圆圆师妹真是一如既往地专注,一旦投入研究便无法自拔,宛如入定。”
“咦?这声音好生熟悉啊……”高圆圆终于从研究中脱离出来,轻声嘀咕着,打眼瞧瞧,露出惊喜之色,“人妖师兄,原来是你啊!”
张雨萌倒是硬憋了回去,高展完全是开怀大笑:“哈哈哈~这称号倒是挺适合你啊!”
娇美嫩滑的额头上不禁挤出了几道尴尬的皱纹,金依然保持着镇定,但藏于袖中的左手早已捏紧了拳头。
他以低沉的男子音笑道:“圆圆师妹可真调皮,师兄我可是正直刚猛的男儿身。”
“噗~”张雨萌此次实在没有忍住,她连忙道歉道:“对不起,金师兄,我想起高兴的事情了。”
高展大笑着附和道:“哈哈哈,对对对,我也想起高兴的事情了。”
金转头抱怨道:“你俩到底是哪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