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五指缓缓用力,口中低声冷喝:“当了狗,可就别想着惹是生非了。”
王并骤然僵住,瞳孔瞬间剧烈收缩,眼中的惊恐与错愕尚未完全展露,身体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的骨骼开始扭曲、收缩,四肢迅速变短,畸形的肢体将衣服撑破,散落在地。
眨眼间,他嘴部拉长,遍体生出毛发,五官变得扭曲不堪,满脸皱褶堆叠在一起。
王并发出短促的惨叫,声音忽的变得低沉,最终只能发出沙哑的犬吠。
等一切结束时,王并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奇丑无比的沙皮狗。
那狗的眼神依旧透着凶狠与愤怒,龇牙咧嘴,嘴角拉开,露出锐利的犬齿,眼中闪烁着凶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像是在示威。
“还不老实。”颜欢冷哼一声,毫不动容,双指并起,随手一挥,几条粗壮的藤蔓从地面破土而出,仿佛长鞭般灵活,迅速缠绕住沙皮狗,又重重抽打在它的身上。
啪!啪!啪!
藤蔓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每一下都狠狠击中那丑陋的狗身。
疼痛让狗发出尖锐的哀嚎,原本凶狠的眼神瞬间清澈了,转而又被惊恐所替代。
王并的四肢颤抖不已,身子缩成一团,尾巴紧紧夹在两腿之间,头低垂下去,不敢再露出半点凶相。
“有了点生物本能,好像畜生确实比人方便调教···”诸葛亮喃喃道,总感觉水镜这术法用不好,就有点背离人伦了。
呜呜呜···
王并怯怯地盯着地面,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偶尔用余光偷偷瞟向颜欢,随即又快速移开。
颜欢将那被抽打的伤痕累累的狗提了过来,“明年五月我会重回龙虎山,到时候你还有命活着,再来此地找我。”
唰!
颜欢一甩,将那沙皮狗丢至一旁,它灰头土脸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变成了狗···狗···”诸葛青望着密林小径的一侧怔怔出神,颜欢靠近了,吓得他连忙后退几步避开。
“水镜先生···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收了神通?”诸葛青凝视颜欢的右手,似乎是有些忌惮。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昔日在诸葛村自己被踹了一顿的场面,诸葛青还历历在目。
更何况这改变物种的术法,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邪道风简直拉满了!
“说起来,今日杀全性的时候,有个大耳贼提起了‘福瑞’这件事情。”颜欢向前一步,拍了拍诸葛青的肩膀,吓得他身躯一颤。
诸葛青吞咽了几口唾沫:“那他确实该杀,确实该杀···”
林间虚影闪动,诸葛孔明灵体散作烟雾,重回了玉石当中。
“青,与其担心水镜先生的这双手,不如想想如何修心领悟,更好的掌握自身,让自己做到‘身同等国’,届时再高明的术法都无法撼动你了。”
“掌握所有的奇门法术,最后的目的是掌握自己,别修了真火,就把这点事情给忘记了。”
诸葛青低头凝视玉石,恭敬说道:“青一定铭记在心。”
处理好了此方异动,颜欢也该回去继续找灵了,天师府灯火未熄,灯笼高挂,刚好去寻一番。
不远处的山坪中起了篝火,白天比试的各方选手正聊得尽兴,喧嚣不断。
“不去看一眼吗?貌似挺热闹的。”颜欢朝莹莹辉光处望了眼,隔着密林都能听见闹腾腾的声音。
诸葛青一同循声望去,摆手说道:“估计也都是聊些八卦秘闻,我实在没有兴趣。”
“那行,暂且别过了。”颜欢挥挥手,走向了天师府的方向。
诸葛青朝光亮处看了眼,好像去走一遭也没什么不行。
前行了半步,他忽然心神摇晃,气力不支,依靠着树木缓缓坐了下去。
点亮三宝所耗费的心神太过严重,恐怕没机会过去同人谈玄论道了。
······
王家书房内,空气紧绷得像要裂开,焦躁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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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愈加浓重,书房里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
王蔼坐在主座上,满脸阴沉,紧紧攥着手机,眉头皱得几乎拧成一团。
屏幕上几个红艳艳的未接来电格外醒目,扎得他心烦意乱。
“找到王并的下落没有?”他声音低沉,语气中透出无法掩盖的急躁。
站在一旁的王忠神情紧张,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忙回答:“不仅是王并,连一同去的王义的踪迹也消失了,完全没有消息。”
“什么?”王蔼眉头狠狠一跳,手机几乎要被他捏碎。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不祥预感。
消除记忆的弊端就在于此,同样的坑,王并会一次又一次地踩进去。
“那个武侯传人怎么样了?”王蔼冷冷问道,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压力。
王忠不安地搓了搓手,答道:“还在山下的酒店,貌似没太多与人交手的迹象。”
他见王蔼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补充道:“爷爷,没人敢不识趣地动咱王家的人,兴许并儿就是贪玩,手机没电了…或许…”
话未说完,王蔼勃然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骂道:“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五个人能同时失踪?你他妈的糊涂到家了?”
王忠被骂得面色惨白,身子缩了一缩,连连点头,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悻悻站在一旁。
气氛变得愈加凝重,书房内的空气似乎都因焦躁而变得浑浊浓郁。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王蔼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心中的烦躁与怒火不断积累。
就在这时,两个下人走进书房,手上拖着一条丑陋的沙皮狗。
那狗满脸皱褶,神情焦躁不安,在狗绳子的牵引下不停挣扎。
汪汪汪汪汪!
王蔼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声道:“你们没事搞条野狗回来做什么?”
其中一个下人拱手道:“这狗见了我们就一直叫,好像非要跟着我们回来一样。”
“整个林子就瞧见了它,考虑到少爷的手段,我们就想···这东西会不会和他有关?”
没等下人说完,那条沙皮狗突然剧烈地朝着王蔼叫了起来,声音尖锐而急促。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王蔼本就急躁生怒,见这丑陋的狗龇牙咧嘴,狂吠不止,怒气瞬间爆发。
他猛然站起身,拐杖在地板上重重一顿,声音冷如寒冰:“我要一只没有得炁的野狗有什么用!?”
那沙皮狗似乎越发焦急,焦躁地扑向王蔼,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王蔼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拐杖高高举起,眼神中带着一种毫无怜悯的冷酷。
啪!
拐杖尖端狠狠砸向了那条狗的身体,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沙皮狗惨叫一声,眼中的焦急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恐惧与痛苦。
汪呜···
它身体抽搐着,嘴角流下了血沫子,腹部被拐杖刺穿,血液迅速染红了地板。
沙皮狗眼神渐渐涣散,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颤抖着抽搐几下后,便彻底没了生机。
书房内一片死寂,王蔼冷冷地看了那条狗的尸体一眼,随即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吩咐:“把这狗处理掉!继续去找人!”
王忠连忙应声,两名下人迅速将狗拖了出去。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王蔼沉沉的叹息声不断传出。
王忠随着两个下人走了出去,无所谓的朝书房内看了一眼,随后耸耸肩,神情轻快淡然的缓慢挪步。
“哎呀呀,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狗?”
两人一愣,回道:“回王总,我们是将它埋了还是?”
“哎~”王忠连忙摆手,“不如做成红烧狗肉,放我房间里好下酒,我那宝贝侄子儿失踪了,我甚是心痛。”
“今天怎么着也得来个一醉解千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