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说单打独斗,诸葛孔明的真火·三昧点燃的再过明亮,没有相应的控制手段,都很难击中拥有全部五行遁术的司马徽。
火精游光亦然,刨除掉可以千里神行的火遁术,这才是关键。
“还得等一下,世界上的火焰通道太多了,我和他各自持有一半,想要全部掐灭需要一点时间。”
“这点小动作不能被发现,否则前功尽弃,得让他无暇他顾。”
颜欢蹙眉,这要求有点难啊。
和凝聚了俗世信仰的火精交手,稍有不慎就会吃大亏。
又要打得它无法理会世间火种,又要注意自己不要为烈火所焚,有点强人所难。
颜欢向下俯视了眼,“腾蛇,碾碎它。”
一声令下,尖牙利嘴焚燃咬下,游光双臂撑住上下咬合的蛇嘴,狼狈应对着滚涌的黑炎。
猴儿烈焰焚身,倒也有入太上老君八卦炉的既视感。
吭哧!
腾蛇一咬,嘴中喷涌出黑的赤红的几团明焰,火精游光身躯溃散,从蛇嘴旁激射出的火光中窜了出去。
“火蟾。”
颜欢役使吞火灵兽,可那火蟾蜍刚刚吃掉了五龙轮和万鸦壶中的火兽,肚子胀鼓鼓的,在多余的火焰消化完之前,根本就咽不下了。
黑木匣构建的空间还在崩碎。
此时是晚九点左右,北方夜生活落幕极快,加之天气寒冷,街道上的本地人陆陆续续回家,只有来往游客还津津有味地闲逛,注意力不时被空中绽放的烟火吸引。
“毕方,将这些缝隙都填补起来,不然明天咱可就成为都市传说了。”
咯嘣,咯嘣!
脱落的碎片开始悬浮于空,逐渐修补起影壁破损之处。
不远处,凝聚成型的火精揪下头顶的一撮毫毛,轻轻一吹,无数凝火化身的火猴子嘶吼着冲了过来。
“去吧,孩儿们。”
千军万马,雷霆之势,倾轧过来时,没有黑云压城时的压抑窒息,反倒是铺天盖地的烧灼感。
颜欢盘坐于腾蛇头顶,摸了摸冰冷阴寒的鳞片。
“让这位火精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一破千军。”
腾蛇闻声卷起,头颅高扬,脖子处的骨头移位,扁平扩张,看起来变得更加凶狠和富有威慑力。
一股黑炎邪火蓄于口中,随着呼啸一声,猛烈喷薄而出,席卷了迎面叫嚣而来的一群火猴子。
“吱吱吱”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等黑炎散后,赤焰化身的群猴都被烧灼得一干二净。
一口黑炎过后,空中悬浮的招魂幡晃动得更加剧烈了。
器灵三车骨铁锁链一拉,将军帐中的司马懿拽了出来。
“水镜~你终于舍得拉我出来透透气了,是有什么好事吗?”
朝远处望了眼,司马懿揉捏眼皮,有些魂体不定。
此时烟火停止了,周围只有漆黑寂寥的夜,加之金甲银靴,满身浴火的齐天大圣。
“好你个水镜,我就知道你小子把我拉出来没好事!”
“我还以为是唱唱K啊,蹦蹦迪啊,实在不行咱俩去看个电影也行,伱这整得什么玩意儿?”
“火精啊?”
“和火精斗火连我都贴出去了?这忙我帮不了,我回帐内继续抄书去了,你们好好玩哈,我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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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
铁链清脆碰撞,三车骨继续前行,司马懿无能无力,任凭拖拽。
“水镜,我不懂啊,你们斗火好好的,我掺和什么劲儿?”
颜欢凝视远处的火精,“这家伙沾了点俗世之人的想法,我怕它不会乖乖按火比规则行事。”
斗火,以火对攻。
真有这么简单的话,游光就不会刻意躲避了。
“那你的意思?”司马懿嘟起嘴,幽怨满满的将臂膀抱了起来。
颜欢思忖片刻,体内半只火精将北京城的火焰通道封锁了,可这还不保险,木精构建空间受制,为火所克,更是无法依仗。
为此,必须施加另一个术法。
“帮我困住它!”颜欢说道。
“我困火精,真的假的?”司马懿双手一摊,谈话之际,一抹赤焰幻化的长龙呼啸闪过,龙首一转,分开了两人。
下一秒,那赤焰扭动身躯,直冲招魂幡飞去。
“破我法器?”
腾蛇随着颜欢心意动了起来,坚硬黑鳞硬抗了那火龙,身躯岿然不动。
“仲达,上,复制术·天网四张!”
哗啦啦!
铁链又一动,司马懿不情愿的被拽到了战场中央。
“我特丫的···你说的居然是这个···”
对貂蝉的复制术,天网四张,可以将部分空间隔绝开来,里外之人无法互相干涉。
至于这种术法能干涉火精到何种程度,就看司马懿的发挥了。
“遇见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司马懿吐槽道,布阵于天,琉璃色天网在空中浮现,笼罩于黑木匣之上,空间内对外的联系受到了强烈的阻碍。
“别闲着,不还有一招太虚幻境嘛,叠加在我释放的流光幻境之中。”颜欢继续吩咐道,金光闪动,将火精游光身后的夜幕包裹。
司马懿咋舌,只好乖乖照做。
围困火精的一方天地就此布置出来了。
游光面色阴沉,望了琼宇明亮刺眼的彩色光网,闭眼审视了全城火种,可供穿梭的通道全部断绝了。
“费尽心思构建出了这么精妙的一个地方,就连我火遁的后路都断绝了,看样子你对下一招很自信。”
“为了防止我逃窜,不惜如此,是威力巨大的一招,也是消耗极大的一招,是你的底牌了。”
颜欢长舒口气,将腾蛇收入灵魂。
“你说的没错,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要是还拿不下你,这北京城就是该有此劫了。”
“在这之前,能告诉我你执意成神的原因吗?”
游光面部抽搐,咬牙切齿道,“杀了火精,杀了它,也杀了我自己。”
“你知道这该死的东西对我做了什么吗?我一火行化身,世间至纯至精粹之物,生下来就要被灌注愿景和信仰,可俗世所谓的愿,说的冠冕堂皇,本质上它们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什么狗屁愿景,一个个拜的都是自己那肮脏不堪的欲望!”
“在与那些欲望和解之前,你知道我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它火精清高,它了不起啊!凭什么我就要受这种苦?”
听完,颜欢点点头,叹道,“晓得咯,那这事,等你俩合二为一,再慢慢消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