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
莫川也愣了一下。
至少……六十万！
不得不说，这确确实实太多了！
换算成宗门包年，估计最起码都有二十个宗门了！
莫川忙过头了没去细数，如今一听也是有些心生喜悦。
一个月六十枚灵粒，他要猴年马月才能收到六十万？
果然。
有的行业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而对于这么大一笔数额，宗门不仅仅不要求他抽成缴税，还保护他不受侵害，确实是可以算作仁至义尽了。
否则的话，六十万灵粒可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先前与宫明武闲聊时便知道，宗门的唯一一条灵脉也只是小型灵脉，故而对他们每年优秀弟子的奖励不会太多。
但是，宗门却在另一个方面补偿了他们。
展会！
在展会上，能者是可以赚到比宗门奖励多得多的灵石的，因为这是赚的其他所有宗门的灵石。
而且宗门对于灵石的奖励那么吝啬，甚至每月发放弟子的灵石那么少，自然也有自己的原因。
到了二境，甚至三境，随着境界提升，所需要的灵气就更多。
比方说一个一境之人，一天吸收二到十枚灵粒就“饱”了。
而二境之人估计是五十到一百枚，三境之人更多，估计得有几百枚。
在这個时候，用灵方和灵石的便捷性就能体现出来。
而且灵方和灵石在切割之时，肯定也是会有灵气损耗的，不如灵石完整，更不如灵方。
故而，奖励一二境弟子中品灵石已经算是很好了，毕竟门内很多长老还时时发不起月供呢。
宗门的小型灵脉太小了！
所以，与其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鱼竿。
五道仙门让他们自己开设展台卖东西，可谓是做对了！
“有这么多，今晚可得吃顿好的！我做个仔姜干锅兔给你们尝尝。”
莫川心情很好，左右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都收摊了的场地，对渊阳子和林逍遥笑道：“那咱们就走吧！”
那个负责用一言咒签订契约的弟子莫川也让他回去了。
并且莫川让他明天不用一直呆在这里，有需要了再去找他就行。
毕竟说实话，明天估计他的销量不会那么好了。
他的这个“产品”，不像是水、食物之类的快消品，买了第一日不影响第二日。
技术这种东西，第一日第二日的销量最大，往后定然是越来越少的。
除非等日后消息传出去，一些先前没来的宗门或者城池听闻了，便也可能来购买。
否则的话，赚新客户的钱，肯定是没有继续榨老客户的油水来得轻松的。
比如一些知名游戏就是用抽奖、充值好礼之类的活动来榨老客户本就干瘪的钱包的。
“哈哈，赚那么多灵石，是当好好吃一顿。”渊阳子也抚须笑道：“若是广源堂师侄猜到今天的数目，估计他就又要促成你与他女儿的婚事了。”
还有这种操作？
“弟子对女色并无兴趣。”莫川无奈摇了摇头。
渊阳子抚须微笑：“你如今还小，待你成年血气方刚，自然便会知道凡人城池中那青楼勾栏为何如此赚钱。”
莫川苦笑，没说话。
而此时，宫明武、林芝他们因为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比如睡觉），所以早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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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万东这几日都不见踪影，不知道在忙什么。
所以，就只有莫川他们三人回去。
“对了，等会你就别做我那份了，前几日为了隐藏我突破第三境的消息，一直在闭关，积压的事务众多，我还要去处理一二……”
“我送你们一程，为你们省省脚力，顺便与你说一说那选法之事。”
渊阳子笑了笑。
看渊阳子脸色确实不是客气，再说莫川也知道他不是这种客气之人。
再加上今日渊阳子喝了不少菌菇汤，莫川也没多说。
而看莫川和林逍遥准备好了，渊阳子旋即祭起灵器，载两人飞往灵鹿峰。
“对于这法，每个人适合的不同，就如同灵性之与功法一般。”飞行于山间，渊阳子也在和莫川讲解。
一旁的林逍遥也满眼好奇地听着。
渊阳子声音悠扬：
“你选《角仙道》，也是修习之后才知道灵性与这功法契合，修行起来事半功倍。”
“但是大多数人却没这样的灵性，所选功法大都只是勉强能修、不排斥的地步，远远达不到契合。”
渊阳子不知道《天帝谱》和五禽戏的存在，所以将莫川修行速度快归功于莫川的灵性与《角仙道》契合。
“而术、法，亦是如此，除了少数灵性绝佳之辈，其余莽莽苍生大多是不知自己适合何等术法的。”
“但是，术法如大江沙数，没办法一个个都去学都去练，所以自然也很难知晓自己到底适合各种法术，只有试到了才能发现自己是否适合。”
“然而……”
说着，渊阳子看着远方的云雾与日，声音却是变得感叹：“世有天骄子，灵性自成型。聚凝为慧眼，名曰……秦齐天。”
世有天骄子，灵性自成型。
聚凝为慧眼，名曰秦齐天。
秦齐天？！
莫川闻言面露思索之色，林逍遥则是神情一震。
“我五道仙门处于这苍莽之地，却不是个钟灵毓秀之地，但是也是有天之骄子的。”
渊阳子看着悠悠白云，语气中不免透露出一丝丝自豪。
天之骄子？
向道之人、赤子之心、天之骄子！
其中，天之骄子便是那完全可以称之为超品灵性的存在！
“秦齐天师兄的灵性……”莫川有些好奇。
“不错，正如你所想。”渊阳子点点头：“我们常人灵性不过是一道道光、一粒粒光点，而天之骄子的灵性，却是一些有形体之物。”
“吾之灵性为利剑，锋锐破天不可当。”
“世有青鸾鸟，降而诞霓裳。”
“黑旗赤血天，仙魔诛戮绝。”
“有人的灵乃是剑形，有人的乃是青鸾，有人的乃是黑旗……”
“这些是世人传唱的诗词，其中有靳锋、万霓裳、方绝等上古圣贤的名字隐藏其中。”
“这是世人对灵性超绝的天之骄子所抱有的钦羡与尊敬之语。”
渊阳子的解释声中，那种与有荣焉之感十分明显：“但是，天之骄子众多，流传于世人口中的诗词却并没那么多。”
“恰巧，我门的秦齐天，因为其一双慧眼而再加上自我领悟的‘意’，也算是名震方圆百万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