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名远没有搭理她。
也不是没有,只是见她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徐名远就不去讨人嫌了。
男人自始至终都喜欢二十岁的姑娘不是没道理的,毕竟十八岁以下的小女生和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最难搞了。
谁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没搭上,忽然就变了情绪。
徐名远懒得去猜小女生的心思,时间是个好东西,只需过一段时间,拧住的脑筋自然而然就会松开。
陶舒欣深呼吸了几个循环,见徐名远无动于衷,又是用力的呼吸了几次。
就要被徐名远气死了。
徐名远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后,继续做题。
和陶舒欣有限的几次交流,就是借她的课本用了。
本来她是不给的,但徐名远说她要耽误了自己的学习后,最终陶舒欣还是不情不愿的借了课本。
小姑娘就是这点好,热心,容易被道德绑架。
被徐名远看傻子似的眼神扫过,陶舒欣胸口都开始发闷了。
“你为什么不听课?”
坚持了一天的陶舒欣,第二天刚开始都没坚持多久,最终还是憋不住了。
“跟不上老师的进度呗,还不如自己学。”
“那也不是你不听课的理由!”
陶舒欣压低了声音,警告着徐名远。
“你好像傻,我都听不懂还要假装听课,那不就是装样子么?骗自己也骗老师,多余浪费这个时间。”
其实经过半个多月的系统性复习,徐名远已经能听懂老师讲的课了,毕竟他不是初学者,而是在找回过往的记忆。
但总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还需要重新学一遍。
现在听课的话远不如自己补习的进度快,徐名远总要把学过的课程重新学一遍才行,等都过了一遍后才能做到事半功倍。
“……”陶舒欣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蠢,但心里又很生气,“那你怎么不在家呆着呢?在家看书多好!”
“在家里哪有学习氛围啊,你在家能学的进去吗?再说了,不是你让我赶紧来上学的吗?不然我现在可能都在家呆着呢。”徐名远随口说道。
竟然赖我!
陶舒欣小拳头捏的紧紧的,但也不好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非要纠结这个的话,吃亏的肯定是她。
“你以为我是你呀?还在家没有学习氛围,哼!我在家比在学校里还认真好不好!”陶舒欣嘴硬的说道。
“骗骗我没有问题,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在家还能自学?呵呵,你妈在家你都躲着玩,你妈不在家都要翻天了,上小学的时候你没少挨揍吧?会不会把寒假作业都给烧了?”
徐名远毫不留情的揭开了她的底牌。
!?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陶舒欣惊呆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像看见鬼了似的看着他。
徐名远当然不会说是她自己说的,老同学在一起闲聊,总会聊到学习上的一些事。
徐名远说过陶舒欣上学有多好之类的话,而她就是笑笑说着自己都是被逼着学,然后讲一些小时候的糗事。
那时候大家都进入社会很久了,都不在意这些,都当趣事说笑了。
而现在,陶舒欣可不想这些事情被人看穿。
“我怎么知道的啊?因为我会看面相啊,我小时候遇见了一个老道士,说我天赋异禀,是个算命的好苗子,非要拉着我去山上学道。后来我死活不同意,他就扔下一本书给我,然后我就自学成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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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名远话一出口就是胡说八道,说的陶舒欣一愣一愣的。
“吹牛吧你,你还学会算命了,这是封建迷信!”
“你还别不信,呵呵,你等着哈。”
徐名远说完扭过头去,盯着她闪烁的双眸就不动了。
直到把陶舒欣看的发毛了,脸色粉红的撇过头去,徐名远才贱兮兮的掐着手指笑道:“我算了下,你大姨妈来了。”
“……”
陶舒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成猪肝色,捏紧的拳头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就去掐徐名远的腰间。
“嘶……”
小女生的手劲不大,但角度拿捏的刚刚好,掐的一小块肉酸麻胀痛。
徐名远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压到了桌子底下不让她乱动。
陶舒欣的小手冰冰凉凉,徐名远用指尖磨蹭了下。
嗯,比上次握手的时候细嫩多了。
“放手呀!”
徐名远的手心烫的陶舒欣脸颊发热,挣脱了几次才收回手。
“不要闹了,你不学我还想学呢,再耽误我学习我就告老师了。”
徐名远重新拿起笔,继续做题。
刚刚的羞涩心绪被徐名远一句话就给破功了,一股悲愤之情从心底攀升到了脑门。
自己竟然被徐名远讽刺了。
虽然徐名远也没有很差啦,但陶舒欣就是很生气。
明明是自己是在劝学来着。
“陶舒欣,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教语文的张燕是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处在更年期,脾气差得很,但对陶舒欣还是很和蔼,不仅是因为她妈是教导主任,主要是这姑娘在老师面前很讨喜。
站在讲台上看的一清二楚的张燕,本来是不想理在下面搞小动作的两人,但陶舒欣实在是过分了些,连徐名远都在认真看书了,她还在喋喋不休的找茬。
这段日子徐名远的努力张燕看得见,还特意找她要了之前布置过的卷子,她也去检查过,写的蛮认真的。
其实老师才是学校里最八卦的一群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老师一般是最先知道的。
前天考完试,高德祥在办公室怒气冲冲的讲了一遍徐名远的成绩,又讲了下前因后果,和自己的猜测。
高中生的年龄也不小了,正是荷尔蒙爆棚的年纪,老师们是见多识广了,什么事没遇见过。
而且都高三了,有些学生偷偷谈个恋爱,只要别太高调,老师一般都装看不见,只是过分了才会做出一番警告。
当高德祥说徐名远做梦都别想换座时,陶舒欣忽然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然后走进来和老高问了声好,是否能调到徐名远一个座位,去监督他的成绩。
这话说的十分大义凌然。
如果放在前些天,没有老师不信她的话,但是现在就有点令人深思了。
“老师,我,我不会。”
站起来的陶舒欣慌乱的装着翻课本。
“是不会还是没听?”
张燕没有留情面,直截了当的质问。
“……”
陶舒欣没好意思回答,脸刷的一下变红了,指尖相互揉捏着,尴尬的无以复加。
“站着!”
张燕敲了敲黑板,继续讲课。
见徐名远笑得肩膀在不停的抖着,陶舒欣忽然委屈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