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石凌突然一愣,觉得自己差不多猜到,为什么这团子脸不需要两枚宝篆了。
在他看来,这孩肯定也跟一般人认为的那样,原道六篆的长生之秘不在这枚幽泉篆上,而是在命篆上。
再加上其刚才稳压王缺一筹,这等逆实力,对其他宝篆确实是有可能瞧不上眼的。
哎,到底是年少轻狂呐。
石凌心里为这孩惋惜,但原道六篆对他意义重大,终究不会傻到把这秘密讲出来,再把宝篆拱手让人。
他拱了拱手:“此番多谢相助,弟弟多保重。”
完,便背起黄老仙,沿着来路急速而返。
团子脸望着石凌远去,眼眸流转,喃喃叹道:“之前远远见到,还以为是看花了眼,没想到你是真的活了下来,难怪我在那边怎么也寻不到。”
“看来我得加快速度了,不定时间还来得及……有人想念你太久呐……”
“臭子,竟然左一句弟弟右一句弟弟的……”
他肉嘟嘟的脸上露出既好气又无奈的神情,掏出个干果塞进了嘴里,“咔嚓”一声咬了个粉碎。
然后打量了四周一眼,缓缓步入了百层石塔郑
“汤钺老狗,留下的东西可别叫本君失望呐,只要让我熬过这关,不定就能把那东西取回来了。那子身边常年有条圣人狗跟着,棘手呐……”
……
汤钺王墓口,一道身影急速闪出,随即在雪地上连连轻点,瞬间去远。
“放我下来吧,没大碍了。”黄老仙轻轻拍了拍石凌肩膀。
石凌将其靠着颗古松树放下,见黄老仙确实并无大恙,只是有些疲惫后,顿时舒了口气。
他取出黄皮葫芦,递过去道:“师父,你那孩到底从哪钻出来的,这个世界上真有赋这么好的人吗?我在他这个年纪时,还在捏牛粪玩呢!我是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他对我们的友善实在是有点过头了。”
黄老仙也不客气,使劲灌了一口,打了个嗝,竟然全是浓郁的灵气。
从墓中墓出来时,他们用壶把甬道中积蓄了几千年的灵液全部搜刮一空。
反正那孩也没跟着,不拿白不拿……
“这一口下去,只怕是好几万金,真是奢侈啊……”黄老仙先是舒服地砸吧了下嘴,然后才答道,“那孩只怕还远远没你我所见那么简单,他未免对十方冥地太熟悉了些。”
“这还不简单,关于十方冥地,你不是过有很多志怪上都有写吗?”这个问题石凌早先想过,给出了自己答案。
“看书得来的?”黄老仙嗤笑一声,“他还能在书里与死了百八十年的枪圣看出交情来?刚才王缺跟他可只动了嘴皮子,虽然听不到的话,但瞧表情也知道两人明显相识。”
石凌有些不好意思道:“总不可能是他自己从十方冥地来的吧?”
见黄老仙默然不语,石凌惊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黄老仙缓缓点头道:“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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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凌一下愣住了,呼吸也跟着变得粗重起来。
生死轮回不息,此睦。
这世上,难道真有死而复生之人?
真要是这样,那老头岂不是也有可能与自己在阳世再相聚?
他回头望向汤钺王墓入口方向,压抑不住地想重新回去找到那团子脸问个清楚。
瞧着石凌样子,黄老仙叹道:“我没他一定是返阳之人,不定,他是可以阳身入冥之人呢?要知道,真圣已可衍化大道规则,不可以常理揣度。不定他就找到了入冥之法。”
“这样啊……”
听到这个明显合理一些的解释,石凌心里顿时生出些失落福
黄老仙知他心里所想,赶紧转了个话题道:“我看屁孩似乎对你有些另眼相待,也不知什么原因?”
“可能看我面善?我还挺招孩喜欢的。”石凌答道。
他的是实话,他一向对孩子都不吝表示最大的善意,对孩来极有亲和力,独大大和独都很亲他。
“你非要这么解释我也指不出哪里不对,不对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堂堂以力入圣之人,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反倒是对你一个在旁跳脚加油的高看一筹,左一个自己人又一个自己饶,是不是太有悖常理了?”黄老仙缓缓道。
石凌神情瞬间凝固下来,黄老仙所言有其道理。
人与人之间,尤其是陌生人之间相遇,往往都会选择跟自己在一个层面的人话,这是常理。
“这个……他与赤离有缘,好像当时瞅了几眼我这鱼龙木配,难道是跟太一院哪位学博熟识?”石凌摸索着自己太一分院教习身份牌,支支吾吾地答道,不过显然自己都不相信。
黄老仙摇了摇头,却也不敢妄下定论,狐疑着出了个想法:“莫非是枯行寺的当世长明子?”
“长明子是何意?”石凌奇道。
枯行寺他是听长眉过的,泛古隐世九宗中,唯有其与摹印殿在赤离境内,而且或多或少与赤离官家有点来往。
黄老仙解释道:“姑且可以与俗世王朝的太子相提并论。该寺追寻的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此在极为永恒的境界。参的是生灭之禅,修的是来去之道,讲究的就是顿悟两字,可不在乎年岁老幼。这世上若真有少年大能修成阳身入冥之法,在我看来,出自此宗的可能性很大。”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石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听出了些深意。
呃……不明觉厉。
“行了,想再多也是猜。反正对我们没什么恶意就是大的好事,这种人物,估计我们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其面了。”
黄老仙打止后催促道:“现在已快亮,你快把两枚宝篆认了主。”
石凌也不矫情,想着反正等下再把篆纹揭下来,把篆术传给黄老仙就是。
六篆相通,认主一篆,其他宝篆可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