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下近乎麻木的身体,石凌扭了扭脖子,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柳三胖,招呼不打一个,自己先心急火燎赶过来,是纯心想看我和老白出丑啊!你私底下把破阵纸鹤给沐灵淙,让她有机会从家里跑出去玩,也不怕沐学博知道了扒你的皮吗?”
“嘘,你一点声!”柳长笙一下捂住了石凌的嘴,讨好地打着马虎眼,“今日之事是兄弟我错了,不过你放心,柳三爷是个体面人,日后肯定会好生弥补的。”
石凌哼了一声,又问道:“那怪猪是啥玩意?沐学博都带来上课了。”
“符金猪呀,”柳长笙有把柄在人手,解释得极为卖力,“那货以灵物为食,吃得越好,头上符角的品质就越好,眼眸颜色也会随之转化,待到成年时符角会自动脱落,研磨成的符粉是篆纹、列阵等大多数灵匠的必备之物。”
着他眼里流露出艳羡之色:“沐学博这只符金猪可不得了,养了好多年了,品质极佳。而且听晚上有时候都跟学博睡在一张床上,要是能每晚躺在那等深沟巨壑中做着美梦,做头猪也挺不错的啊……”
石凌长自动忽略了他后半段的话,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之前沐学博有符金猪大是什么意思?”
柳长笙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这个嘛,本来是三爷我独门丈量之法,看在是舍友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
“这女人嘛,有大有,像沐学博这种的,跑起来一晃荡,胸前就跟挂着两只浮金猪一般重。唔……你瞧那个,大约跟两只兔子差不多。”
柳长笙边着边朝一旁努了努嘴。
石凌顺着望去,正好看到一个胸前也颇为壮观,只比沐灵枫略逊一筹的女学子走过。
“然后呢,那三个依次差不多等同于刺猬、豚鼠、鹦鹉,好家伙,倒是一下就凑齐了。”柳长笙摇头晃脑着,又示意石凌看向左前方迎面走过来的三个女学子。
石凌目瞪口呆,这也行?!
正在此时,沐灵淙从前门出来,朝柳长笙挥了挥手。
柳长笙笑着伸手回应了一下,声嘀咕道:“这个就不算了,没有参考价值,跟你我的负重差不多。”
石凌:“……”
“下作。”一旁的白启抛下两个字,先行而去。
“哎,老白,你可别装啊。三爷这份眼力劲,你要是学会了以后好处颇多,边走边聊嘛。”柳长笙怪叫道。
“上课!别迟到!”
白启语出铿锵,舒展着筋骨疾步往外走。
又有一个人从两人中挤过,跟在白启后面而去,步伐甚至比白启还快。
这个是宫越溪。
两人明显是在沐灵枫这女霸王手段中留下了心理阴影。
开玩笑,不走快点,万一下堂课又蹦出另一个沐灵枫呢!
“宫家子,走这么快别摔到了!胆子这么,丢不丢人?”
柳长笙对着前面远去的身影喊道,他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冷嘲热讽宫越溪的机会。
石凌无语,心叹这胖子是多记恨宫越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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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要是知道自己的榜样教育最后起了负作用,也许该反思反思自己的方法了。
……
傍晚,霞飞满。
一的课下来,柳长笙已经累得脸上的肉都垂了下来,他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唉声叹气道:“连杯烟溟茶都没有,这饭菜是喂猪的吧……照这样下去,长路迢迢,我柳三爷只怕还没修成正果就英年早逝了啊。”
白启本就是重伤刚愈,被一的课业灌下来,也是形容憔悴,夹材手都有点打飘。
唯独石凌因为生机液的缘故,精神抖擞。
今日一,可谓真正给他打开了这扇灵修的大门,心里的世界如平地起高楼,初步搭起了大体的框架。
“我问过了,就头三个月课程比较满,越到后面自己研修的时间越多,到时候学博讲郎们只负责解惑啰,”石凌三口并作两口啃完了手中的鸡腿,抹了把嘴道,“你们吃着,我先走一步。”
两人一起问道:“去哪?”
“守山阁啊。”
守山阁是太一分院藏典之处,寓意永与此山相守,阁中所藏浩若烟海,基本能查的都能查到。
柳长笙一阵愕然,语重心长地拉着石凌的手道:“我兄弟啊,在海阴原白沙崖有种鸟,我看你跟它挺像的。”
“啥?”石凌一下止住了步伐。
“那鸟虽有翅膀却堪堪只能滑翔,总是羡慕别的鸟飞得又高又远。于是啊,没事就喜欢沿着崖壁往高处爬,一只比一只来劲,摔得头破血流还不自知,只为爬到崖顶后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
石凌眨巴着眼睛,已经猜出柳长笙是什么意思。
柳长笙继续道:“不是我想打击你,就你那点灵赋,安安心心在体堂混个前三甲,拿点灵物奖励勉强撑到燃境就可以了,去守山阁跟自己较劲干啥呢。”
“那灵修术法乃至灵匠七技,都需要精细到可怕的灵流操纵……你和老白也不像大富人家出身,哪来那么多资源给你把灵觉砸上去。兄弟我倒是想帮,但也是力不从心啊。”
白启皱眉点零头,显然也认同柳长笙的观点。
毕竟,石凌的灵赋实在是差得不像话……
石凌听柳长笙语出真心,心里也有些感动,这胖子话糙理不糙,是个实在人。
他拍了拍其肩膀,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我只是对灵史感兴趣,顺便想去查看下汤钺王墓的一些资料,这是一段奇史啊。”
柳长笙这一下是真佩服得五体投地,拉住他的手故作夸张道:“苍啊,是我眼拙,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有这个份!周南轩那老头真得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里,能把蛋闷出鸟来的灵史堂后继有人了啊。”
石凌笑骂着敲开他的大猪蹄子,临走前不忘问了一句:“你的那鸟叫啥来着?”
“海阴原沙雕呗。”柳长笙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
“沙雕……好名字啊,白马黑马都是马,沙雕金雕都是雕……”石凌自言自语着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