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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船只泊岸,停稳了,大家上岛,随行的壮丁们不由露出紧张的神色。
对于他们来说,岛上无异于龙潭虎穴。
虽然此行是谈判,可若谈不拢,便存在厮杀的可能。
万一打起来,那就死伤难免的了。
这岛上有着不少建筑物,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看上去,俨然一座山寨。
时已暮晚,暮色弥漫,所以点起了火把。火光猎猎,更增添一种萧杀的气息。
一队人马在前头排列开来,俱是劲装打扮,也不怕冷,故意显露出强壮的肌肉,手中各自把持明晃晃的长刀,刀柄处系着红布。
这副阵仗,分明是要给李宽一行来个下马威,挫挫锐气。
脾气暴烈的宋彬冷笑一声:“做惯强人,始终改不了匪气模样。”
“王道长、高镖头、宋馆主、林大侠、李大老板,各位武林同仁,一路辛苦了。”
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站在那儿,一脸的假笑。
薛洋,但人人都叫他做“薛师爷”,乃是张强的左臂右膀,专门负责出主意,一肚子坏水。
李宽踏前一步:“张岛主呢?”
薛师爷笑道:“岛主已恭候多时,大家请随我来。”
率先带路。
沿着弯曲的路径走,可见处处有人把守,有着不少明哨暗岗,甚至看到了弓弩等违禁器械。
这张强好大的胆子!
与此同时,诸人不禁暗暗戒备起来。
要知道这里可是岛上,四面环水,更是对方的主场,占据着地利和人数上的巨大优势,若是开打,颇为不利。
走了一阵,来到一个开阔的石板广场上。
此地点起数堆巨大的篝火,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居中摆开一张长条木桌,上首处坐着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面目阴鸷。
若非识得,一般人都想不到他竟是赫赫有名的鳌来湖主张强。
左右两侧,都是他的副手和心腹手下。
看得出来,为了应对今晚的谈判,岛上也是精锐尽出。
“哈哈,李大老板,各位同仁,你们终于来到了,坐,快请坐。”
张强站起来,不过矮短的身材瞧上去有些滑稽,然后一拍手:“客人都到了,还不快快倒酒,把烤好的肉端上来!”
一声令下,当即有数名妙龄侍女上来,她们穿着清凉,卖弄风情,颇为吸睛。
不知是买来的,还是抢来的。
真是挺会享受的。
李宽冷哼一声:“张岛主,莫要扯别的,咱们直接开始谈吧。”
张强皮笑肉不笑:“要谈很简单,银子带来了吗?有银子就能谈。”
“马车上有两千五百两。”
“直接对半砍,看来李大老板并没有多少诚意。”
这时候高希胜开口了:“张岛主,你直接要五千两,那不是狮子开大口吗?”
林申附和道:“你无端把人抓住,张口索取五千两,怎么都说不过去。”
张强睁大了眼睛:“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无端抓人。李公子押送布料沿途路过,因为口舌之争,与我方发生冲突,并大打出手,打伤了我岛上好几个人,其中两个甚至重伤濒死。我替兄弟们出头,索取赔偿,这不是很合理吗?”
这正是鳌来岛强人的一贯作风,盯上了目标,然后设下套路,或碰瓷、或耍无赖、或用仙人跳,总之会引得对方上当,落入彀中。
宋彬朗声道:“你的路数,大家都熟悉得很,不必扯那些没用的,直接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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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個,得了李宽的人情和银子,前来帮忙助阵,该开口时便要开口,可不能干坐着。
“宋馆主爽快,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多说了,这个数!”
张强伸出了四根手指。
宋彬眉头一皱:“未免太多了。”
张强一摊手:“那就没办法了,一下子少一千两,我已让一大步,再让的话,无法向手下的兄弟们交代。”
宋彬默然,没有再多说。
道上的规矩,像这般谈判场合,不但需要有足够的底气筹码,也要讲究技巧,才能把数额压下来。
至今为止,只有王道长尚未出声,也该轮到他出面。
王道长做个稽首,笑眯眯道:“张岛主,别来无恙,现在的房子,住得可好?”
这句话听着没头没脑,实则涉及两人之间的渊源。在三年前,王道长曾受邀到岛上来,堪舆风水,给张强布置一座主宅。
张强答道:“回道长的话,经过你的布置,宅子风水大有不同,住得舒服多了。”
“张岛主,那可否卖贫道一个面子,给个方便?”
“唉,既然道长开口,那这样吧,我吃亏,再让一步,三千两,不能再少了。”
王道长微微颌首,与高希胜等人看向李宽,要其做最后的定夺。
该做的事,该表的态,诸人基本都做到了。
李宽叹息一声,心里明白谈到这里,基本都到头了。其实与预计中差不多,所以才会直接带上两千五百两。
至于差那五百两,可过两三天后筹措齐了,再让人送来。
有诸人见证担保,张强倒不会在这一点上为难。
正待开口答应下来。
忽然听到一把声音道:“张岛主,可否先把我姐夫带出来瞧瞧?”
说话的,赫然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陈留白。
李宽一个激灵:是呀,交钱之前,总得先看过人,是否安然无恙,这才稳妥。
张强打量陈留白一眼,感到有些稀奇:“阁下是?”
李宽介绍道:“他是我家儿媳的弟弟……张岛主,你先把人带出来吧。”
“没问题,李大老板尽管放心,令郎在岛上好吃好住,还有美人相伴,没有任何损伤。咱家只要钱,和气生财,绝不会坏了规矩。”
朝手下打个眼色。
等了一会,李季义被带过来了,身上并未被绑,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只是精神显得萎靡不振。
陈留白迎上去:“姐夫。”
李季义认出了他:“留白?你怎地来了?”
“呵呵,我是来救你的。”
“哎,惭愧。”
李季义接手家中生意,许多注意事项,其实父亲皆有交代下来。但听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一回事。
年轻人血气方刚,受不住气,导致上当,吃了这个大亏。
这趟家里为了赎他,定然要大出血才行。
张强一拍手:“人出来了,给钱吧。”
“慢着!”
陈留白一摆手。
闻言,众皆愕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除了王道长,高希胜他们都感到了不快,不知这个毛头小子在这加什么戏。
这不是节外生枝吗?
张强狞笑道:“你在这捣乱,莫非想试一试本岛主的刀锋不锋利?”
陈留白手持铁剑:“吾曾游荡江湖,得异人传授剑法,今天正想试一试,此剑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