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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创业因果道 > 第18章 观察生活寻场景,如诗映画入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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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静好久没摸方向盘了,这回有王禹翔坐镇,她心里那个乐呵,简直比吃了蜜还甜,琢磨着终于能痛痛快快地飙一把了。一早,她让老公帮她开车出库后,就开着车直奔王禹翔下榻的酒店,接上王禹翔和思思后,一脚油门,车子就像脱缰的野马,不一会就上了高速公路,在高速上狂奔起来,让陆静再次体验了什么叫做痛快淋漓。

飙了一阵子,导航提示该下高速了,王禹翔又大声喊起来“要过了”,陆静才意犹未尽快速降低速度,从深南大道出口,下了港珠澳高速公路,驶向锦绣中华景区。这一路,王禹翔和思思被陆静的“狂野飞车”搞得心惊胆战,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到了锦绣中华停车场附近,俩人脸色都跟白纸似的。陆静一停车,陆静和思思下了车,王禹翔接过方向盘,赶紧找了个空位泊好车,出来一看思思那脸色,青的青,白的白,便提议先在锦绣中华大门口找个地儿喘口气,等到中午再进去好好玩。

深圳锦绣中华是由两个景区组成的,一边是锦绣中华景区,另一边则是民俗文化村。

锦绣中华景区,那可是“一步跨千年,一日游遍神州”的绝妙之作。整个园区里头,82个微缩景点错落有致,按着中国地图的布局精心摆放,比例大多是1:15,有的还做到了1:1,精细得让人咋舌,就像是把整个中国地图活生生搬到了你眼前。景点五花八门,从古建筑到山水名胜,再到民居民俗,应有尽有。你瞧,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秦陵兵马俑、雄壮的万里长城、庄严的故宫、秀丽的黄山、震撼的黄果树瀑布,这些个名胜古迹全都有。还有那充满民族风情的民居,简直就是把中华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和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给搬来了。更绝的是,到处散落着五万多个栩栩如生的陶艺小人和动物,让整个景区活灵活现,趣味横生。

至于那民俗文化村,这可是中国头一个把各民族民间艺术、民俗风情和民居建筑一股脑儿塞进一个园子里的大型文化旅游景区,占地二十多万平方米。民俗文化村里头有27个村寨,代表着汉族和各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这些村寨都是在民俗专家和各民族文化学者的指导下建的,保留了少数民族的原汁原味。里头有民族风情展示、歌舞表演、手工艺展示、民间节庆活动,还有高科技互动体验项目,全方位、多角度地让你领略中国各民族的民风民情和民俗文化,是SZ市早期最著名的人文旅游景点。

陆静、王禹翔、思思三人在附近的咖啡厅悠哉游哉地歇了一个多钟头,王禹翔和思思这才彻底缓过神来,两人再次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还换了身行头,陆静细心地给他们捯饬了一番之后,恍惚就如远古会穿越而来的一对书生、小姐一般。王禹翔瞅瞅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便催着陆静赶紧给李一杲拨电话。电话一接通,陆静还没唠叨几句,李一杲就爽快地答应立马奔过来。

等李一杲和赵不琼到了锦绣中华的门楼,陆静早就在那儿候着了。眼瞅着俩人走过来,她拎着行李箱就迎了上去,一脸的笑靥如花,清纯可人。李一杲和赵不琼也瞧见了陆静,快步迎了上来。

陆静见俩人脸色有点不对劲,估摸着那档子创业的事儿可能真的给赵雄搅黄了,这事儿可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笑眯眯地跟李一杲和赵不琼打招呼:“哟,大师兄,四师姐,你俩还没填肚子吧?走,咱们先进园区,搓一顿全聚德烤鸡,咋样?”

李一杲和赵不琼也跟陆静寒暄了几句,就默不作声地跟着她往园区大门走过去。这时,一个身穿中国古典墨绿色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系丝带,头戴玉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生儒雅与风骨的小伙子迎面走来。他边走边笑着跟李一杲和赵不琼打招呼:“大师兄,四师姐,今儿个门票我包了,吃饭嘛,自然得小师姐来。来,咱们这边请。”

李一杲和赵不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李一杲上前揪住书生,打趣道:“小师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拍古装大戏呢?”

王禹翔推开李一杲的手,一脸嫌弃地说:“大师兄,别动手动脚的,我这可是丝绸的,金贵着呢!”说完还假装拍脏的样子,在李一杲抓过的地方拍了拍,“大师兄,你的手可不干净,赶紧去洗洗。”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穿水袖汉服的姑娘,她狠狠地瞪了王禹翔一眼,伸手抓住他:“我也脏,我就非要抓你。”说完转头向李一杲甜甜一笑,“小女子思思,大师兄,翔子嘴欠,你别搭理他。”

李一杲上下打量着思思,正想夸上几句,王禹翔却拉着他转身,哇哇大叫起来,“别、别、别!大师兄,你可是有老婆的人,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眼神,别跟我媳妇儿套近乎。”

李一杲被王禹翔弄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两句好,有点儿左右为难。这时候,他见一旁的赵不琼伸出手来,连忙拉着她的手,指了指王禹翔和思思,“老婆,你看他们这打扮还挺养眼的。要不你也换一套汉服试试,肯定更迷人。”

赵不琼有点儿心动,她瞅了瞅思思。思思穿着淡粉色的水袖汉服马面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她的发间别着一支小巧的玉簪,更添了几分温婉和清雅。赵不琼心想,思思的脸型比自己更适合汉服打扮,自己穿汉服估计没思思那么好看,于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吃完饭再说。”

李一杲也不强求,一转身瞧见陆静那行李箱,嘿,跟个小山似的大箱子,便顺手接了过来,一拉之下,咦,怎么轻得跟没装东西似的。他好奇地问陆静:“小师妹,你这行李箱咋这么大个儿?来玩儿还带这么多家当?”

陆静把行李箱往李一杲手里一塞,指了指王禹翔和思思,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学着丫鬟见小主的样儿,细声细气地笑道:“公子小姐游园子,还得一景一换一故事,小的只好来当丫鬟伺候着啦。”

大伙儿一看陆静那活灵活现的样儿,顿时笑成一团,李一杲和赵不琼俩人,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陆静领着大伙儿,一眨眼就到了全聚德餐厅。边吃边吹水,一顿饭下来,时针已经悄没声地溜到了下午三点。兴许是受了陆静几人那股子乐呵劲儿的感染,李一杲和赵不琼脸上的阴云也渐渐散了。陆静一番解释,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陆静约他们来锦绣中华,是因为她自己琢磨着搞个游戏手办项目创业,结果给老师一顿狠批,全盘给否了。陆静心里憋屈,就给小师弟打了个电话吐槽,小师弟一听,立马就约了她3月3日过来玩儿,帮她解解闷。没想到老师也正好约了那天的棋局,大家就这么不期而遇了。所以昨天陆静看完棋局,就提前撤了,跟小师弟和思思一块儿夜游,今天又接着逛锦绣中华,玩玩拍片子。

李一杲一听,原来陆静还真打算自个儿闯出一番事业来,结果还给老师训了一顿。想想自己那创业项目,虽然被老丈人否了,但好歹还剩点油水渣渣能凑合着用,小师妹这回可好,直接被老师一票否决,估摸着连渣渣都没剩下,心里头不禁替陆静难过起来,连忙柔声细语地安慰她,还告诉她:“今天咱们那创业的小算盘,也被我老丈人给拨拉散架了。”

陆静一听,脸上写满了惊讶,“大师兄,真的假的?那咱们这不就是同病相怜了吗?”

王禹翔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指着赵不琼大声嚷嚷:“小师姐,我大师嫂还坐这儿呢,你怎么就跟大师兄同病相怜了?要说同病相怜,也该是跟四师姐才对啊!”

陆静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师弟情商咋就这么低呢,她瞪了王禹翔一眼,见他还是一脸笑嘻嘻的,顿时火就上来了,“我的意思当然是跟大师兄和四师姐同病相怜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师弟来教训小师姐了!哼。”说完,她又转过脸,对着赵不琼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四师姐,我好伤心,我好可怜,我好难过,呜呜呜......”

赵不琼被陆静这一出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安慰道:“小师妹,好了好了,别难过了,一会儿咱们去游园逛逛,保证你心情立马好起来!”

李一杲连忙点头应和:“对对对,先玩它个痛快再说别的!”接着他一扭头,问王禹翔:“小师弟,你们打算走哪条路线溜达溜达?”

思思一听李一杲问起这个,急忙凑过来,抢着说道:“大师兄,翔子他打算去杜甫草堂逛逛,嘉峪关瞅瞅,万里长城爬爬,香妃墓探探,武侯祠拜拜。我呢,想去网师园转转,西湖游游,日月潭看看,侗族千苗古寨走走,白族村寨逛逛。我们俩这意见,南辕北辙,你来之前我们还吵得不可开交呢,你说咱们到底咋走才好啊?”

这时候,陆静也挤了过来,笑着说道:“大师兄,早上小师弟就已经奋笔疾书,写好了他的故事剧本。他呀,想按照剧本里的路线走,一路拍他的大戏。可思思呢,偏偏不依他,非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我觉得这两条路线都挺有味道的,正商量着呢,你们就来了。”

“哦?”李一杲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好奇地问王禹翔,“快说说,你的剧本故事是怎么样的?来来来,赶紧给我们瞧瞧,让我们也开开眼。”

王禹翔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情愿。思思见状,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抱怨道:“大师兄,他的剧本啊,就是那种书生装模作样的风格,哎呀,真的好假啊,让人看了都难受。”

李一杲一听这话,顿时大笑起来,连老丈人把自己创业项目搞黄的事儿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立刻摆出了大师兄的架子,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述那些“听老婆话才会发达”的大道理。一番说教之后,他又是一阵催促,王禹翔这才把自己的故事剧本转发给了大家。

......

《无问斋志异·凡·第五篇·书生玉兔》

古之益州成都府,有儒生王禹翔,温文尔雅,才思如泉涌,尤慕杜甫之诗魂,遂赁屋于杜甫草堂之侧,日夜攻读,赋诗言志,生活清简而志存高远。一日,当王禹翔沉醉于《杜工部集》之际,忽见一白兔,似雪般皎洁,竖耳黑眸,踌躇满志地闯入草堂。此兔浑身如雪,好奇地打量着王禹翔,仿佛有千言万语待诉。

王禹翔放下书卷,轻声问曰:“尔莫非腹饥如雷鸣?”兔竟似解人意,微微颔首,似在回答:“然也。”王禹翔微笑,指着院中之野草道:“那便啖此野草充饥,切勿损吾珍爱之花草,恐失庭院之雅致。亦莫食草堂遮雨之草,免得雨漏湿身。”

兔若有所悟,再次颔首,遂在草堂中安心啖草。王禹翔见状,心中甚慰。见兔虽饿,却不损其珍爱之花草,愈发爱之如珍宝。

俄顷,王禹翔再入书海,待其抬头,兔已不见踪影。微笑心想:“此兔果然灵性十足,如有神助。”次日,兔又如约而至,依旧乖巧啖草。数日过去,草堂之草几被兔啖尽。某日,兔竟跃上王禹翔之书案。

王禹翔讶然问曰:“尔欲食纸乎?”兔摇头。又曰:“莫非欲吾赋诗一首?”兔竟点头。王禹翔心中好奇,遂挥毫写下《兔子不吃草堂花》一诗。诗中描绘兔在草堂之情景,及其对花草之呵护备至。写完,置诗于案上。

草堂之中静悄悄,忽有白兔踏春潮。

灵眸闪烁透聪颖,温文尔雅姿态娇。

轻啖野草不损花,顾惜庭园如珍馐。

此兔如此解人意,挥毫赋诗传千秋。

兔似极喜,双手捧诗,向王禹翔鞠躬致谢,而后携诗跃然而去。自此,兔未再至草堂。王禹翔虽有失落,亦知兔已完成使命,归于天地之间。

数年之后,王禹翔金榜题名,成为才华横溢之士。然国家突遭外敌入侵,王禹翔毅然从军,为将军之参谋军师。王禹翔随将军至雄关嘉峪关,一日,独自出关勘察地形,忽见一白兔,与草堂所见极为相似。心念一动,策马追之。兔疾驰而去,王禹翔紧随其后。不觉已深入敌境,忽见兔影消失,前方隐现敌营。王禹翔大惊,急勒马缰,伏身观察。

归营后,王禹翔向将军报告敌情,并提出破敌之策。将军大喜,依计行事,果然大获全胜。乘胜追击,直至大漠深处,不见敌踪。将军扎营安寨,王禹翔则孤身侦查。行一日一夜,至沙漠深处,忽见绿洲。欣喜策马奔赴,不料一阵香风扑面,王禹翔连人带马昏倒在地。

醒来之时,身边立一美丽女子,着维族服饰,自称香妃,称王禹翔为夫君。王禹翔茫然不知所以,只记得自己被皇上认作干儿,派往西域和谈。不料被西域大汗当作真太子扣押,逼其成婚。香妃浑身散发异香,故人称香妃。自此,王禹翔与香妃生儿育女,共度余生。

临终之际,香妃紧握王禹翔之手,言曰:“吾与夫君同去。”言罢,拔剑自刎。王禹翔惊呼“不要”,醒来却见孤坟一座,坟头白兔一只低头吃草。王禹翔长身而起,白兔见之,飞奔而去,王禹翔追之不及。遂策马而归,向将军禀报敌踪已失。将军与王禹翔皆受嘉奖,然王禹翔心生慈悲,不愿再赶尽杀绝。每战必胜,总留一线生机。皇帝不悦,贬其守长城。

数年之后,王禹翔辞官归故里,皇帝准之。遂返益州成都府,于武侯祠附近建大院而居。院中不种花木,任野草生长。每当夜幕降临,皓月当空,王禹翔常独坐院中,思绪万千。某夜,忆及前尘往事,心有所感,遂写下《兔子何时来吃草》一诗。

月华皎皎映草堂,兔影姗姗入梦长。

昔年曾与共芳草,此夜何来伴月光?

莫是花开香满径,应知叶落影成双。

相逢莫问前程事,且共欢歌醉一场。

诗成之后,困倦袭来,伏案而寐。梦中忽见白兔跃至案前,口衔诗卷,向王禹翔鞠躬致谢。王禹翔惊醒,四顾无人,唯有白兔立于窗前。微笑心想:“此兔果然灵性十足,昔日之恩,今以诗报之。”遂起身开窗,放兔归去。自此,每至月夜,常见白兔在院中啜草赏月,宛如故友重逢。王禹翔亦常伴其侧,共赏明月清风,岁月静好。

......

李一杲瞅了眼王禹翔写的故事,那股子装腔作势的装逼味儿直冲脑门,他忍不住调侃道:“小师弟,这故事是你写的?嘿,还真别说,情节挺勾人的,文化和情感揉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简直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啊!”说完,他自己也乐得合不拢嘴。接着,他琢磨了一会儿,又说:“既然大伙儿都想在路上找点灵感,那杜甫草堂、嘉峪关、万里长城、香妃墓、武侯祠这五个地儿,确实是不错的选择,难得一见啊。”他转头看向思思,笑问:“思思,要不咱们先去这五个地方拍拍看?”

思思小嘴一撅,一脸的不乐意:“我才不去嘞!”旁边的陆静乐得捂嘴直笑,跟李一杲解释道:“大师兄,你知道小师弟多逗吗?他居然想让思思演那只小白兔!诺,兔子的cosplay服装都装箱子里带来了,思思能不生气嘛。”

李一杲和赵不琼一听,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思思扮成兔子,蹦跶蹦跶的可爱样儿,俩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陆静看他们笑得那么欢,也跟着捂嘴直乐。

思思小脸一红,噘着嘴,假装生气地啐了一口:“你们还笑!”

王禹翔一看,赶紧上前搂住思思的肩膀,柔声哄道:“好思思,别生气啦,都听你的,你想咋拍就咋拍,行不?”

思思其实也没真生气,就是想撒撒娇。她想了想,忽然转怒为笑,对王禹翔说:“翔子,这样吧,你找只真兔子来,就当是我的小宠物。我呢,就演个仙女下凡,给你设点考验,让兔子监督你。这样是不是更有趣儿?”

王禹翔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拍了拍手,连声赞叹:“太好了,这个点子真棒!”然后,他转头看向还在笑的三人,故意板起脸,哼了一声,故作严肃地说:“大师兄、四师姐、小师姐,你们笑够了没啊?笑够了就赶紧来帮帮我们呗。”

李一杲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问王禹翔:“小师弟,思思的故事是咋样的?要不咱也听听她的,然后再合计合计去哪儿溜达?”

王禹翔嗯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憋不住的笑意,“行啊,我这就把思思的故事发给你瞧瞧。”他话还没说完,思思却突然不乐意了,哼了一声,伸手拦住王禹翔,不让他发。同时,她转向赵不琼和陆静,用那甜得腻人的声音说道:“四师姐、小师姐,你们可别听他的,我其实啥故事也没写,你们快跟大师兄说说,翔子这家伙在耍诈呢。”

李一杲看思思那反应,心里跟明镜似的,猜得八九不离十。他想,这俩人肯定都写了故事,思思觉得自己的故事没王禹翔的出彩,所以不想让王禹翔把她的故事亮出来。赵不琼见思思看着自己,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凑近思思,小声问道:“故事里是不是得把网师园、西湖、日月潭、侗族千苗古寨、白族村寨这些地儿按顺序编进去啊?”

思思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欢喜。她笑得跟朵花似的,搂住赵不琼的腰,撒娇道:“听翔子说,你们无问七子入门得会讲故事,那四师姐肯定是讲故事的高手啦,你帮我编这个故事好不好嘛?”

赵不琼看着思思那可爱样儿,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宠溺之情。她看了一眼陆静,又瞥了一眼李一杲。李一杲见状,赶紧摆手苦笑道:“媳妇儿,这事儿可得分清楚,我是个工科男,讲大道理的故事还算凑合,讲爱情故事可就一塌糊涂了,你可别指望我。”

陆静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那咱们一起写吧。”赵不琼听了,温柔地对思思说道:“好,我们帮你编这个故事。”

众人一边热火朝天地讨论,一边在附近觅得一座亭子,团团围坐,开始天马行空地构思起那爱情故事来。这天气真是给力,太阳虽已西斜,但阳光温柔得跟小猫似的,不晒人。三月的天,本就带着几分湿冷,可他们仨在这水上凉亭里一聚,讨论得热火朝天,竟也不觉得冷了。凉风习习,阳光又恰到好处地驱散了湿气,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地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好似连老天爷都在给他们加油打气。

刚开始,思思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讨论大军,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跟不上那帮子的思路,开始有些百无聊赖,托着腮帮子,眼神飘忽不定地望向远方。

远处那湖水,清得跟镜子一样,把天空的颜色、云朵的形状都映得清清楚楚。微风轻轻吹过,湖面上就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好像大自然也在轻轻地吐纳。一对鸳鸯在湖里悠哉游哉地划着水,那羽毛鲜艳得跟画儿似的,给这宁静的地方添了不少生气。

这对鸳鸯突然注意到了亭子里的动静,好奇地游了过来,想探个究竟。雄鸳鸯先游到了亭子边,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打量着里面的人,那眼神里全是新奇和好奇,好像在琢磨人类的世界到底有多神奇。

雌鸳鸯也紧跟其后,游到了亭子的另一边。它们肩并肩站着,一起打量着亭子里的人。这一幕引起了思思的注意,她提着包包,悄悄靠近那两只鸳鸯,从包里掏出一包小鱼干,往湖里扔了两条。

雄鸳鸯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湖面上的变化,眼睛一亮,立马转身游向那两条小鱼干,轻轻地用嘴接住,然后美滋滋地吞了下去。它的动作轻盈又优雅,就像在跳一场舞。

雌鸳鸯一看,也游了过来。它见雄鸳鸯吃得那么香,也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等着尝一口小鱼干的美味。思思看到这一幕,心里暖洋洋的,笑着又掏出几条小鱼干,轻轻地扔进了湖里。

两只鸳鸯在湖面上欢快地跳着舞,啄食着思思扔出的小鱼干。阳光照在它们的羽毛上,闪闪发光,就像两朵盛开的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摇曳生姿。它们的快乐与满足,就像一首美妙的曲子,感染了整个空间,也让亭子里的游人感受到了这份欢乐。

思思眼睛瞪得圆圆的,紧盯着那对鸳鸯,心里像是被灌了蜜一样甜,感动得不行。她仿佛瞅见了爱情最本真的样子,从这对鸳鸯身上找到了心有灵犀的感觉。

就在这时,王禹翔悄没声地凑过来,坐在了思思旁边。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你猜猜,哪只是公的,哪只是母的?”

思思转过头,瞅了王禹翔一眼,然后指着那只羽毛更亮丽的鸳鸯说:“这只肯定是公的。”她顿了顿,又好奇地问:“我刚才扔给它们一块小鱼干,公的一下子就吃了。我看不过去,就又扔了一块给母鸳鸯,结果公鸳鸯这次却没抢。不是说鸳鸯夫妻里,公的总是让着母的么?怎么这次公的反倒先吃了?”

王禹翔轻轻地刮了刮思思的鼻子,笑着说:“宝贝儿,谁先吃小鱼干,那得看具体情况。你再扔一块小鱼干给公鸳鸯试试?”

思思听话地照做了,她掏出另一块小鱼干,轻轻地扔到了离公鸳鸯稍远一点的地方。只见公鸳鸯高兴地叫了几声,但并没急着去追那块小鱼干。反而是母鸳鸯游了过去,用嘴轻轻地叼起那块小鱼干,美滋滋地吞了下去。

思思忍不住好奇地问:“咦?你怎么知道这次公鸳鸯不会先去抢吃呢?”

王禹翔笑着解释道:“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这对鸳鸯可能从来没吃过这种小鱼干,不确定能不能吃。所以,公鸳鸯为了保险起见,先尝了尝。二是如果公鸳鸯体力消耗大,碰到食物时,它会先补充体力,以便遇到危险时能保护母鸳鸯。不过通常情况下,公鸳鸯都会先警惕周围,让母鸳鸯先吃。当然了,母鸳鸯也不会独吞,它们会互相分享的。”

思思想了想,忽然说:“你骗我!我记得在广州湿地公园,那些鸳鸯都抢食的。”

王禹翔哈哈大笑,看着思思那质疑的小眼神,说:“那些是人工养的鸳鸯,生活无忧无虑的,性格就变成那样了。这两只估计是野生的,没人管,所以不一样。”

思思好奇地眨了眨眼,她指了指那些围坐在一起、沉默不语、专心致志玩手机的人,轻声问:“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写故事呢?他们都在忙啥呢?”

王禹翔微微一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思思别打扰他们。他凑近思思耳边,低声说:“故事大纲已经差不多了,他们现在正在仔细推敲故事的具体内容。看样子,应该快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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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掺和编故事的,除了思思、王禹翔,还有李一杲这家伙,他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湖面,心里头却开着小差,一门心思钻研无问僧那套“场景生态商业模式分析法”。他手里攥着的是实战篇,不光技巧讲得细,还夹着些蝇头小楷,记了几个短小精悍的故事。其中有个故事,特别触动他的心弦。说的是有个创业小哥,慈悲心泛滥,琢磨着搭个台子,帮美容院拉客又免费培训店员,这美容院天大的两难题,有人白帮忙,那岂不是大善人一枚?结果呢,小哥跑遍了大大小小不少美容连锁公司,最后只搞定了几家夫妻店,生意冷清得跟冬天似的。

你说这小哥创业,错哪儿了?没错,错就错在他不懂“场景生态”!啥是“场景生态”?故事里没细说,就见小哥瞅了一眼“场景生态商业模式分析法”,立马茅塞顿开,生意跟开了挂一样,最后成功了,还总结出一条成功金句:“别当好人,得当有原则的‘坏人’!”

李一杲满脑子转悠的,就是这小哥咋就翻盘了?琢磨半天,终于恍然大悟:一开始,小哥先把老板忽悠瘸了,老板一拍大腿,觉得挺好。可往下走,高管们能乐意?心想:这不明摆着说我培训不行、客户搞不定?心里自然犯嘀咕,这是人性使然嘛。执行不力,效果不佳,高管直接给小哥的项目判了死刑。

小哥后来啊,肯定是暗地里偷偷把高管和手下那帮子人给摆平了,关键还神不知鬼不觉,大家伙儿互相“黑箱”操作,啥都不知道。小伙子这才又去搞定老板,老板哪知道他背地里已经搞定了一票自家员工,一签合同,发现进展神速,效果杠杠的,以为是小哥的独门绝技,大赞一声“好”!续约!

李一杲心里嘀咕,无问僧那老狐狸,这案例里肯定还藏了个分钱的高招,让那些小萝卜头员工也能捞点甜头,真是太狡猾了!李一杲觉得自己已经摸透了“场景生态商业模式分析法”的门道,哼哼,不就是设计商业模式时,先把场景里的人都假定成坏得透顶、心黑手狠的角色,然后用“黑箱”把他们串联起来,最后整出个看似大善的结果嘛,这招儿,真是太绝了!不过,我喜欢,够味儿!

李一杲觉得自己已经解锁了“场景生态商业模式分析法”的真谛,但对这个名字不太感冒,琢磨了一会儿,灵光一闪,心里给它改了个名儿,叫做“极端丛林法则下的场景生态商业模式分析法”。新名字一出,李一杲心里那叫一个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李一杲这边笑得正欢,那边却把赵不琼给惊动了,赵不琼上来就是一记“旺夫”的巴掌,拍得李一杲一个激灵,赶紧收敛了那放肆的笑容。这时,陆静已经走到王禹翔和思思身边,说道:“小师弟,咱们的大作已经搞定,直接传送到你手机啦!”

王禹翔正跟思思腻在一起,听到这话,心里不免嘀咕:这么快?不会是偷工减料了吧?不过他面上还是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嘞!”然后迅速掏出手机,一目十行地浏览起赵不琼发来的故事内容,还不忘顺手转发给思思。看着看着,他忍不住赞了一句:“哇塞,太棒了!”然后就情不自禁地念出声来,一脸得意。

......

《无问斋志异·凡·第六篇·书生花妖》

王禹翔避世于武侯祠之侧,栖身于一古朴大院,已逾半载。月圆之夕,皎洁之月如银盘高悬,清辉遍洒,照临宇翔之面,其目含忧带盼。翘首以盼白兔之至,然时至夜半,玉兔无踪,沉吟半响,题诗一首:

月华皎洁照孤舟,玉兔无踪人独愁。

夜半梦回思往事,心中犹记旧温柔。

诗成,便觉昏昏欲睡,趴伏书案之前,渐入梦境。梦中,白兔飘然而至,鞠躬为礼,出人意料地口吐人言。

兔言:“吾乃思思仙子之灵宠,每次前来,皆是仙子附身。前几日,有大鱼妖挑战思思仙子,双方激战,仙子不敌,被大鱼妖掳走。吾跟踪至苏州一处名为渔隐园的地方,见仙子被关在水牢之中。大鱼妖赴友人之约饮酒,吾趁机潜入,找到水牢。仙子嘱吾告知你,她唯一的友人便是你,希望你能请来法力高强的得道高僧,救她出牢狱。”

王禹翔从梦中惊醒,心中焦虑万分。他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何以救得仙子?忽地,他想起了自己的恩师无问仙,乃是归隐之前的剑道宗师。于是,他立刻前往无问山,恳求恩师出手相助。

无问仙听后,掐指一算,道:“思思仙子乃你前世庭院中所种茶花树修炼成花妖,如今寿元已尽。若要救她,你需以寿元相抵,她活一日,你便减一日寿元。你,可愿救她?”

王禹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无问仙随即祭出一枚剑丸,抛向空中,口中念道:“疾!”剑丸化作一道流光,载着王禹翔飞向了天际。

刹那之间,他们便来到了一座庭院的上空。无问仙大喝一声,将剑丸丢下,化作一张剑网,兜头而下。庭院中的鱼妖虽然奋力反抗,但终因法力不济,被无问仙轻易拿下。

无问仙轻轻一推,王禹翔便跌入庭院的水池中,吃了几口水后便沉入水底,昏迷过去。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仙女和那只雪白的兔子。仙女柔声问道:“相公,你醒了?”

原来,无问仙收走鱼妖后,水底的牢笼便自动打开,思思仙子趁机逃了出来。她看到王禹翔沉入水底,立刻将他救起。

自此以后,王禹翔与思思仙子结为夫妻,在这院子里定居下来。每当思思仙子回想起那从天而降的恩人,她都会感慨万分。为了感谢无问仙的救命之恩,她便将这座庭院改名为“网师园”。

夫妻恩爱共渡三载,忽一日,僧人化缘至门,思思仙子赠以十金,僧退还,言但求食足矣。王禹翔闻之,自厨房取残羹与之。思思仙子阻之,亲为烹饪。饭熟菜香,奉于僧前。僧食毕,顾思思曰:“汝本死人,以相公寿元续命,汝活一日,相公减寿一天。”思思仙子大惊,问:“如何是好?我愿赴死,以延相公之寿。”王禹翔知其然,但不愿独活,愿与妻共赴黄泉。然思思仙子劝之,能共享半生,已心满意足。

僧人道:“汝夫妇情深,吾有一法,可让你们经历三生劫难,需历无尽痛苦,然可得三生缘分,汝愿否?”夫妻二人执手相视,共赴苦难,愿受此法。

僧言:“月圆之夜,至杭州西湖段家桥,持此伞候雨,雨过天晴,汝等劫难即始,劫尽则终。”言罢,飘然而去,留一铁骨大伞于地。

夫妻二人遵嘱,手牵手至西湖段家坝,候月圆之夜。及至夜半,雷电交加,大雨倾盆。闪电击中铁骨大伞,伞化轻烟消散,段家坝轰然而断,思思仙子亦应声而倒,王禹翔心急如焚,抱起思思仙子疾奔市中,遍寻名医。名医皆摇头叹息,言思思仙子病入膏肓,实乃亡人,无药可治。

王禹翔与思思陷入绝境,御医方鹊忽至,谓之道:“若欲救思思仙子之命,非求助于无问仙不可。”宇翔闻言,惊愕失色,曰:“无问仙乃吾师也,然吾仅知其儒剑之道,未知其亦通医术。”方鹊曰:“无问仙成仙前,曾为儿科郎中。因遭人掠夺家财,无力再行医。遂苦修剑术,终以剑道证仙。然其医术未忘,若得其助,或可救思思仙子。”

宇翔又问:“吾妻乃女子,儿科郎中岂能医治?”方鹊曰:“思思仙子之疾,乃神魂受损。神魂为先天之物,儿科郎中深谙其理。故无问仙或有法治之。”

王禹翔闻言,急赴无问山,跪求恩师,无问仙曰:“一者,赴台湾海峡,至日月潭,浸你妻之体于潭水七七四十九日,得日月精华聚体。二者,寻日月两族聚居之地,得村民之心,开祭坛祭拜七七四十九日,聚日月灵气聚魂。三者,待魂魄重聚,新生命成,不再剥夺你寿元。”

王禹翔拜谢恩师,辞别下山。租舟渡海,历经艰险,至日月潭,置思思仙子于潭中浸泡。四十九日后,思思仙子肤色渐润,然仍昏迷不醒。

王禹翔复乘舟归至杭州湾,四处访寻日族与月族之踪迹,然世人皆茫然无知。王禹翔心想,天下之大,终有日族月族之所在。遂买马车,餐风露宿,遍访名山大川。历三年有余,至云贵高原,见当地人以溜索往来于险峻山崖之间。一日,王禹翔见一老汉悬于溜索之中,所依之树摇摇欲坠。王禹翔大惊,急下马车,置亡妻于路旁,驱车直奔树下,以车顶住。树倒,车毁,溜索剧震。老汉借势飞跃,安然落地。

老汉拱手致谢曰:“公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敢请至敝村一叙,共饮一杯。”王禹翔答曰:“多谢老丈,然吾有要事在身,须带吾妻寻找日族月族,以治其神魂之疾。敢问老丈,此地可有日族月族之踪迹?”

老汉闻言,蹙眉思索,乃曰:“吾未曾听闻日族月族之名。然吾族信仰月神,或有公子所寻之物。”王禹翔闻言心动,想或此即月族乎?遂抱疾妻,随老汉至其村落。

村落依山傍水,千户苗寨,蔚为壮观。老汉引领王禹翔至寨中大殿,乃自称为大祭司。王禹翔恭敬地将妻置于地上,请大祭司检视。大祭司沉吟良久,乃曰:“吾族可举行月祭,凝聚月之精华,或有助于公子亡妻之疾。”

王禹翔闻言大喜,叩谢不已。大祭司遂命族人准备月祭事宜,王禹翔亦随祭司习仪。祭典盛大而神秘,月华如水,洒落寨中。王禹翔心怀虔诚,默默祈祷。

祭典终了,大祭司谓王禹翔曰:“月之精华已凝聚于此符箓之中,公子可带之归去。然吾须告诫公子,此符虽有神效,亦非万能。公子仍需悉心照料亡妻,以诚心感动天地,方能使她苏醒。”

王禹翔既知侗族为月族,复思日族必有他名。乃问大祭司曰:“此间可有信奉日神者乎?”大祭司答曰:“信奉日神者,白族为最。彼等居于西千里外,有美湖名洱海,又有雪山苍山,壮丽非凡。日光照耀雪山融水,即日神之精华也。”

王禹翔闻之,大喜过望,遂辞别村民及大祭司,负思思仙子于马背,向西而行。越山涉水,历一月之余,终于遥望大雪山。心信此即所求之地,妻子重返阳间之望在此。

至山脚下,但见湖波浩渺,湖畔古城巍峨。王禹翔随人众入城,问之,乃知为大理古城,居民多白族。访城主,述其妻子之病,城主亦感动,然曰:“我族无祭祀,唯蝴蝶漫天时,日神精华方至。”宇翔问:“蝴蝶何时漫天?”城主曰:“此难定也,或一年,或数十年。”

宇翔亦不失望,负思思仙子至苍山下,观泉水潺潺。思曰:“蝴蝶所喜何物?”乃于泉水旁筑小屋,安顿思思仙子,四处寻觅。见蝴蝶所栖之花,皆移植屋旁,以泉水灌之。日复一日,屋旁花种愈多,色彩斑斓。春至,蝴蝶纷至,采蜜于花。

宇翔精心灌溉,照顾思思仙子,不觉已过十数年。一日,有少年来至屋外,见花丛,步入。宇翔惊喜,邀其入座,述与思思之事。少年聆听津津有味,问地名何?宇翔思之,此地原无名,然愿蝴蝶飞舞,遂名之曰蝴蝶泉。

少年颔首,唇边逸出一抹淡雅之笑,娓娓而道:“蝴蝶泉之名,宛若诗中之仙,清泉涓流,美矣。然若无彩蝶蹁跹,泉之韵味,岂能完美?”言罢,轻捧泉水,啜饮之间,赞不绝口:“泉水之甘,犹如琼浆玉液,清冽之中,尽显天然之味。愿君守护此泉,使其永葆清冽之姿。”

言罢,少年昂首向天,口中泉水喷薄而出,化作万千缤纷之蝶,翩翩起舞。蝶翼轻展,色彩斑斓,犹如天地间的精灵,在花丛间穿梭,翩翩起舞,舞姿婉约,飘逸动人。

王禹翔目睹此景,心潮澎湃,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转身欲向少年致谢,然而少年已化作一缕清风,飘然而去,踪迹难寻。忽闻一温柔女子之声,轻轻吟咏:“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王禹翔回首望去,只见思思仙子从屋中款款走出,仰望苍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赞叹。

自此,蝴蝶泉之名传颂四海,王禹翔与思思亦终得团圆。此乃日神之恩泽,亦是王禹翔之诚心所感。天道昭昭,善恶有报。王禹翔之事迹,犹如璀璨星辰,照耀后世,成为千古流传的佳话。

......

看完故事,思思的眼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她激动得一把抱住王禹翔,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声音里满是期待:“哇塞!太棒了!翔子,小师姐和四师姐写得太催泪了,咱们就照这个故事拍,怎么样?不过,这些地儿都在哪儿呢?”说着,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地图,开始仔细搜寻。

王禹翔心里也是乐开了花,他爽快地答道:“当然没问题!”然后,他转头看向陆静和赵不琼,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小师姐,四师姐,网师园以前真的叫渔隐园吗?”

赵不琼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王禹翔的小九九,但她就是不揭穿,只是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好像在调侃王禹翔这个大博士也有不知道的事儿:“没错哦,网师园在南宋就有了,那时候它确实叫渔隐园。还有西湖的断桥,以前叫段家坝。侗族人头上戴的银饰,象征着月亮的纯洁和神秘,白族人则头戴白头巾,寓意着太阳的炽热和光明。”

王禹翔听了,眉头故意皱得更紧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继续追问:“段家坝既然是坝,怎么又变成桥了呢?”

陆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伸手在王禹翔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笑呵呵地解释道:“小师弟,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刚才故事里不是说了嘛,一道天雷劈下来,正好劈中思思仙子站的地方,瞬间把段家坝劈断了,冲出个大缺口。后来人们堵不住,就决定在那儿建座桥,这座桥就叫段家桥。不过有些人觉得这座桥不是段家出钱建的,所以后来又叫它断桥。”

王禹翔也是个编故事的高手,这些典故他哪能不知道?他这是知道思思平时不爱看杂书,怕她不懂这些典故,所以才故意装傻充愣。这会儿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向赵不琼和陆静拱手作揖,就像个古代的书生:“感谢四师姐、小师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赵不琼和陆静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知道王禹翔是在故意逗她们开心,同时也让思思知道了故事里的解读,免得她一个人不懂,尴尬。

一旁的李一杲走过来,用力拍拍王禹翔的肩膀,笑道:“嘿,小师弟,你现在也学老师装傻了啊?我就不信你这学霸会不知道。”

王禹翔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但他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大师兄,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太感人,想多了解点背后的细节罢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愉悦,之前项目被否的不愉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接着,他们就开始按照故事拍片了。王禹翔和思思是男女主角,两人按照故事情节一个景点一个景点地拍。陆静负责摄影,李一杲当导演,赵不琼偶尔客串群众演员。后来李一杲和陆静也觉得不过瘾,跑去客串群众演员过瘾去了。甚至有些游客见他们玩得开心,也主动请缨加入他们的拍摄队伍中。

这种事情陆静经常干,但李一杲和赵不琼可是头一遭玩这样的游戏,兴奋得忘乎所以,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电影大明星、大导演一样了。

......

众人玩得不亦乐乎,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就从阳光明媚的午后溜到了晚上,不仅王禹翔的故事圆满落幕,连思思的故事和那换装剧也一并搞定。夜幕低垂,星星点点,时针悄无声息地迈过了八点的大关,这时,思思的肚子突然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噜直响。王禹翔耳朵灵光,一下就捕捉到了这“悦耳”的旋律,他眨巴眨巴眼,调侃道:“思思仙子,这莫非是食神大人亲自擂鼓,催你进餐呢?”

思思一听,假装生气地轻轻给了他一拳,娇嗔道:“我就是饿了,怎么啦?”

这话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说来也巧,这时候大家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于是相视一笑,决定就近找家馆子搓一顿。

商量了一番,他们锁定了一家附近口碑爆棚的威士忌烤鸡餐厅。大家收拾好家伙事儿,李一杲开着车过来接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奔向餐厅。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抵达了目的地。餐厅里装修得挺有格调,灯光温柔得让人心醉,整个氛围温馨又惬意。坐下后,大家纷纷点菜,不一会儿,烤鸡就端了上来,那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让人馋得直流口水。大家先一顿风卷残云,然后开始聊起了今天的趣事。

“思思,你演得真棒,专业出身的吧?”赵不琼夸赞道。

“我呀,”思思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眯眯地说,“龙国第一歌舞大学的在读博士后!”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王禹翔赶紧出来打圆场:“思思是少数民族的,就是那个能歌善舞的,四川那边的。博士后嘛,就是我的老婆,我是博士,她就是后。”

一旁的陆静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提醒道:“是在读!在读博士后!”

李一杲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笑嘻嘻地说:“少数民族里能歌善舞的多得是,哪敢说谁是第一啊?”

王禹翔一听,护妻模式立即开启,抗议道:“大师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央视都为那个少数民族拍了个励志电视剧,叫《听见凉山》,里面的歌首首都是原创,好听得很!你听过《山风一样自由》没?”

李一杲不仅听过《山风一样自由》,连《听见凉山》的主题曲都爱不释手,他恍然大悟,点点头笑道:“哦哦,小师弟说得在理,的确是数一数二的!”

思思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小声提议:“要不,我给你们唱唱那首《山风一样自由》?”

王禹翔心知思思唱歌有职业歌手的水准,但可不想让她在这餐厅里大展歌喉,连忙摆手制止:“这儿是吃饭的地儿,咱们还得赶末班高铁回广州呢,改天吧!”

思思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唉,明天又得上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这么逍遥自在地玩。”

赵不琼温柔地安慰道:“小师弟不是每个星期天都能出来玩吗?别太难过啦。”

王禹翔脸色一沉,说道:“四师姐,思思不是这个意思……”他欲言又止,扭头看了思思一眼,满眼都是心疼。

思思瞪了他一眼,撇撇嘴说:“有啥不能说的?穷又不是错!我就是怀念我的家乡,怀念那里的一切。”

王禹翔见状,便给大家简单介绍了思思的情况。原来,思思家在大凉山一个特级贫困的半坡村,那里交通闭塞,山路十八弯,还得爬悬崖峭壁。思思是家里的老三,兄弟姐妹多,家境贫寒。家里曾想让她辍学,但她死活不肯,硬是靠着自己的毅力读完了初中。可家里实在供不起她了,思思便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只身来到广州,找到了大师姐张金枇。张金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思思在广州搞定了学籍,让她得以在一所普通高中继续学业。虽然思思勤奋刻苦,成绩也不错,但高考时只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学的护理专业。毕业后,她进了一家工作繁重的单位,为了多赚点加班费,她总是抢着干活。赚了钱,她就偷偷寄回家里,补贴家用。这两年来,思思时常怀念大凉山的老家,夜深人静时常常泪湿枕巾,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思思口中的那山、那水、那风、那人、那云上的羌寨以及那刻骨铭心的风情,背后藏着如此深沉的思绪和感受。他们纷纷投去理解和同情的目光,心中也为思思的坚强和乐观所打动。

王禹翔叹了口气,悠悠地说:“咱们身处这大都市的钢筋水泥丛林,要体会那种独特风情,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啊。”

李一杲一听这话,不乐意地撇了撇嘴,反驳道:“这有什么难的?咱们今天不是刚去过民俗文化风情街嘛?你们可以再精简点,像老师那样,在家里捣鼓出各种半坡村寨的微缩景观。去大凉山找找那些村子,把它们都做成微景观。思思下班有空,你们就去拍拍,然后再找小师妹给你们编剧本、讲故事……”

王禹翔听李一杲这么一番唠叨,顿时有点来气,瞪了他一眼说:“大师兄,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幸运,有个亿万富豪的老丈人啊。”

李一杲刚想反驳,陆静和赵不琼却像心有灵犀一点通,两眼同时放光,快速交换了几个手势,又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人在刹那间似乎灵感涌现。她们互相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对啊,这主意不错!”

王禹翔一看两人竟然还支持李一杲,心里一阵郁闷。他刚想反驳,却见陆静对他打了个手势,说道:“小师弟,这事还真有戏,不就是景与人合、故事与景合嘛。不过不是咱们给思思家里做,而是可以把它搞成一个创业项目。而且,还可以把我的玩具手办和大师兄的硬件技术专长结合起来,弄出智能声光效果,绝对炫酷!”

赵不琼也兴奋地拍手叫好,补充道:“对!咱们还可以做成系列,我想想啊,第一个系列就叫《听见凉山》系列!”

王禹翔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他本就是聪明绝顶之人,立刻恍然大悟两人的意思,这个不是单纯的造个景,而是人与景、故事与景熔炼为一体的场景生态!

这一刹那,无数的记忆片段就像秋风中飘落的树叶,突然间飞扬而起,重新组合,层层叠叠,最后汇聚成一张名为“场景生态商业模式分析法”的蓝图。这些记忆碎片在蓝图中串联起来,仿佛每一片都蕴含着重要的信息。不一会儿,蓝图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参天大树,它拔地而起,高耸入云,枝繁叶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这一刻,王禹翔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成功的曙光,在这一刻,他也知道了李一杲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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