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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创业因果道 > 第12章 围墙内外释边界,家园亦筑心界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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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个称呼啊,现在民间用得可太泛滥了。无问僧的那些学生,以前还想叫他“师父”呢,觉得这样更亲近,不过被无问僧给拦下了。无问僧对“老师”这个词有他自己的理解,他说“老师”这词儿,最开始是孔子向老子请教那会儿的事儿,特指老子和孔子那种关系,比较松散,不是绑得死死的。而“师父”就不一样了,那关系紧密得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其实啊,无问僧跟他那些学生之间的关系,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师”和学生,也不是“师父”和徒弟,而是一种挺奇怪、挺独特的师生关系。要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咱们得先好好了解一下无问僧这个人。

无问僧在很多人眼中,犹如万花筒一般,在不同人的瞳孔中折射出各异的光彩。在朋友的眼里,他是那个略显小气、吝啬,偶尔孤寒,又爱较真的家伙;在同窗的记忆中,他则是聪明绝顶、啰嗦冗长,总爱炫耀技艺的学霸;客户们看他,才华横溢却自视甚高,固执己见;而在老板的视角下,他成了那个做事不闭环、时常丢三落四,甚至有些不听话的员工。那么,当无问僧凝视自己的内心深处,他又是如何自我评价的呢?

无问僧对贵州自驾游情有独钟,尤其是黔东南州,这并非仅仅因为那里的风景如画,而是因为他一到黔东南,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可别误会,这并非源于黔东南的相对贫困,而是那里的乡亲们普遍身材不高,无问僧置身其中,与侗族老乡谈笑风生,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变得高大威猛,童年时期那些因身材矮小而留下的阴影,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与治愈。

说来话长,无问僧的自卑之源有四。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身高,勉强跨过一米五的门槛,向着“差不多”一米六努力,却总是“差不多”而“差得远”。少年时的他,便以“差不多一米六”自居,即便是在广东,这样的身高也难逃“矮个子”的标签,更何况他那“差不多”的身高还藏着不少水分。

其二,是他的牙齿,地包天的形态颇为显眼,广东人戏称其为“西瓜刨”。童年时期,这个绰号成了无问僧耳边的魔咒,同学们将其编入童谣,“西瓜刨,刨呀刨呀刨...”,嘲笑声此起彼伏。这导致无问僧从小便是个打架高手,凡是唱这童谣的,他必定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医院缝针成了他小学时代的常客。

说到无问僧学生时代那第三个让他抬不起头的,嘿,就是他是个左撇子这事儿。同学们倒不觉得啥,可偏偏这习惯把老师也惹毛了。你瞧他写字,从右往左来,老师一看,那叫一个恼火!他那左手啊,没少挨老师的板子,但愣是改不过来。于是乎,上课时被老师当作“活教材”,一顿羞辱那是家常便饭。好在无问僧这小子打不过老师,不然啊,真担心他一时冲动,跟老师动起手来。不过,打不过归打不过,他可不是个吃素的。自个儿编了首歌谣,趁老师不在,溜到办公室外头,扯着嗓子就开唱,那内容嘛,自然是调侃老师的。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老师吗,其结果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又一场好戏上演咯!

让无问僧童年自卑的事情,还有更绝的呢,那就是他的眼盲——一种特殊的“脸盲症”。现在的无问僧,学生遍布天下,以至于在陌生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有路人突然喊他老师。而他,总是一脸茫然,对方是谁?全然不记得!即便对方费尽心思描述相遇的场景,甚至提及共餐的细节,他也无法唤起丝毫记忆。直到对方掏出手机,展示合照,他看到自己与对方的身影,才尴尬地笑问:“哎呀,真是对不住,请问您尊姓大名?”这样的尴尬场面,在他隐退之前,早已是屡见不鲜。

别以为这只是在他的学生中发生,他在公司上班也是如此,只要不是性别差异明显,他很容易就把人认错。年轻时如此,小时候更甚。同班同学,他能认出的寥寥无几,经常喊错名字,认错人,让人哭笑不得。比如,有次他和唱童谣调戏他的同学打了一架,第二天看到另一个同学跟他打招呼,他认错了人,以为人家是不服气昨天的事,冲上去又是一顿狂抽,这还怎么交朋友?

顽童时代的无问僧,对“脸盲症”这种先天性疾病一无所知,只以为是自己记忆力不好。这个观念源于他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他看到有人玩扑克,一眼就能记住所有牌的顺序,出于好奇,他也试了试,却发现总有几张记混。经过一番苦练,他终于能做到一眼记住整副牌的顺序,正得意洋洋时,再去观察那些玩牌的人,发现他们无论怎么洗牌,都能迅速记住牌序。这下,他回家苦练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做到,但还得是自己洗牌才行。这让他深信自己的记忆力确实不如人。

遗憾的是,他那时并不知道,能如此记牌的人,要么是千术高手,要么是魔术师。毕竟,那时的无问僧还只是个山里的孩子,哪懂这些。于是,无问僧将自己记不住别人的脸和名字的问题,归咎于记忆力差,并认为大多数人的记忆力都比他强。

这些种种因素,对无问僧的小学时代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小学读了五年,换了六个学校,这简直是个奇迹!凡此种种,导致无问僧在读大学之前,几乎没有朋友。除了自家亲人和书本,他身边孤零零的,内心也非常孤独。除了读书带来的无边幻想,他的童年,几乎一无所有。

往往,那些心底里藏着极端自卑的小家伙,总能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悄悄滋生出无边的自大来。无问僧早年就是这么个奇葩存在。直到年岁渐长,他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远超周围绝大多数人,智商和天赋之高,简直是难找对手,堪称妖孽。

记得有次,他头一回看见别人下围棋,还不知道那是个啥玩意儿,就被一阵哄笑给包围了。无问僧心里那个气啊,立马找来棋谱,就啃了两天。第三天,他就把那些笑话他的人挨个儿给赢了,那叫一个痛快!过了一个月,连那些围棋爱好者的师傅都败在了他手下,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他对啥学问都像是开了挂一样,一学就会。有次看别人弹乐器,就瞅了一眼,人家问他会不会,他谦虚地摇了摇头。对方好心教了他一会儿,他接过乐器一试,开始还生疏,可没多久,他就沉浸进去了,弹得那叫一个忘我。教他的那位,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压根不信这是头一回摸乐器的人,还以为是哪位高手在低调装菜鸟呢,差点儿没笑掉大牙。

你说这样的人,一旦发现自己天赋异禀,潜力无限,那膨胀起来得是啥样啊?李一杲想都不敢想。但陆静心里跟明镜似的,因为她曾在无问僧身边待过,他的那些传奇故事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一个原本学医的,竟然能在个把月里学会编程,大半年就成了医疗设备编程界的扛把子,还能写出大神级的程序,赚得盆满钵满。这哪是“妖孽”能形容的,简直是逆天了!所以,陆静时常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这都是无问僧那耀眼的光芒给她投下的阴影啊。

无问僧这家伙,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老年,性格看似变了不少,但他自己觉得,他一直都是那个他,没变过。他夫人最懂他,她说无问僧就是个极端乐观主义者,啥坏事到了他嘴里,都能变成好事。看到官员跳楼了,他乐呵呵地跟夫人说:“你看,我没当官,多幸运!不然现在可能也得跳楼了!”看到首富欠债被抓,他又美滋滋地跟夫人炫耀:“哇塞,我比他有钱多了!我比他多了两万多亿的身家呢!”别人跟他说经济不景气,他高兴得跟啥似的:“太好了!早该这样了,别整天想着捞钱,多倒闭几家企业,大家回家种地,享受生活去!”

有人问他,要是突然发现自己得了绝症,只剩三个月可活了,你猜他会咋想?他会得瑟地说:“三个月这么长?那我先把遗嘱搞定,跟老婆申请一下,这三个月我可得好好放肆一把,太棒了!”他这乐观啊,可不是自我安慰那种,他是真的觉得啥事儿都不算事儿。他自己学医的,哪能不清楚自己不是双向忧郁症?他是被这个社会从小到大,搓圆捏扁,锤炼得太狠了,结果就炼出了颗强大的心,成了那种很难被打倒、内心超级强大的人。他自己都称自己为“仙”,说自己是仙人了,自然就不会再去计较那些悲观、负面的东西了。而且,他还坚信,每个人都得经历一番苦难,才能最终醒悟过来,这大概就是他的人生哲理吧。

在无问僧门下的这一批七位门生中,他又对陆静抱有怎样的看法呢?在他看来,陆静无疑是最接近“仙”境界的学生。她虽然“知而不思”,但一旦有所“知”,便能迅速将所学串联起来,内化为一种本能,此后便不再刻意思考。然而,只要那些能触动她已成本能的第六感的事物出现,她便能敏锐地感知,并立即付诸行动。你若问她能否分析一二,她恐怕早已将原理忘得一干二净,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问僧深知,陆静这种“知而不思”的状态,正是最接近“仙”的妙境。而创业团队中,投入总是最敏感的话题,无论是资金的投入,还是资源、人脉、精力、时间、感情的倾注,若最终一无所获,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因此,无问僧才特意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务必让陆静彻底明白其中的道理,化为陆静的本能。

接下来,无问僧心中暗自思量,如何才能让陆静领悟更深一层的真谛呢?他叹了口气,心中颇为纠结。陆静对于逻辑思维的东西向来不感冒,要让她弄懂这些,会不会把她吓得小脑袋瓜子都转不过来了?无问僧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便站起身,一溜烟地往荔龙兰亭晃去,边走边吩咐陆静去准备些茶水吃食。

陆静一听无问僧让她准备茶水和点心,心里便琢磨着这事儿后面肯定还有好戏,于是连忙跑到无问斋里,找了个大托盘,把茶壶、茶杯,还有水果、花生、点心一股脑儿地往上堆,直到装得满满当当,才端到荔龙兰亭。到了之后,她又手脚麻利地给无问僧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

无问僧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嚼着小番茄,苦思冥想如何给陆静上好下一堂课。陆静则是看的一头雾水,完全摸不透这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摇头摆尾,脖子扭得跟麻花似的,陆静不禁关切地问:“老师,您这脖子是不是不太对劲呀?”

无问僧嘿嘿一笑,他的脖子确实有点颈椎骨质增生的老毛病,时不时就得扭两下,活动活动。不过,陆静这句话倒是意外地给他点亮了灵感的小灯泡。他眼珠一转,心里有了计较,便让陆静牢牢记住七个大字:“无边界创业思维”。

无问僧生怕陆静一扭头就把知识全丢脑后,索性让她像小和尚诵经那般,一遍接一遍地念叨了好几遍。他还乐呵呵地打趣,以前老爱让陆静“捏捏脖子”放松放松,现在情形可大不相同喽,这就是活生生的“无边界创业思维”案例嘛:想前几天,无问僧对着满屋子学生传道授业,偶尔让陆静“捏捏脖子”,大伙儿都以为无问僧是格外偏爱她;可如今,无问僧一对一给陆静开小灶,再让她“捏捏脖子”那就不合适了,简直是给纯洁的师生关系抹黑啊!毕竟场合变了,氛围也不同了,孤男寡女的,就算师生之间也得讲究个分寸不是?

随后,无问僧便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地给陆静剖析“无边界创业思维”与“有边界创业思维”的玄妙。这一趟,多亏了那“捏捏脖子”的小插曲当引子,陆静一听就懂,一学就会,瞬间就把这些道理牢牢记在了心里。

说到这“无边界创业思维”和“有边界创业思维”,那可是无问僧独创的哲学思维。他认为,大多数人思考问题,就像是在一个框子里打转,那便是“有边界创业思维”;而想要创业成功,就要突破这种思维的局限,像是在天地间自由翱翔,那便是“无边界创业思维”。要理解这番高深莫测的哲理,可得有点悟性才行。

“有边界创业思维”嘛,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形式逻辑的翻版,干啥事都要先搞清楚对错,然后再干事情;而“无边界创业思维”,则跟辩证逻辑有点异曲同工之妙,追求个自由灵活,先干了再说,随机应变,看菜下饭,什么环境合适,就根据当下的环境干。

无问僧深知,自己的得意门生文永承已经深得他的真传,手中掌握着那本厚重的几千页巨著。然而,眼下的情况是,陆静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多年前就追随无问僧这位老道修行,但她自己却始终未能踏入修行的大门,对于修道的奥秘一无所知。而李一杲呢,更是连修道的影子都没摸到,还在为如何狠狠地赚钱而绞尽脑汁。

无问僧的这一番高深莫测的言论,其实是为了让陆静能够嗅到修道的气息,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触发她的第六感,进而启发李一杲。这样,无问僧的一番苦心才不会白费。

在确保陆静已经理解了“无边界创业思维”与“有边界创业思维”的精髓之后,无问僧站起身来,指着翰杏园的围墙对陆静说道:“你看,我家的边界就是这道围墙,围墙内是我的仙境,围墙外则是世俗的喧嚣。现在,我要问你,我的仙境的边界真的就是这道围墙吗?”

不等陆静开口回答,无问僧又指着假山上的各种人文雕像继续说道:“围墙只是物理上的界限,它仅仅划分了我家的边界范围。但是,我的仙境的边界却并非这道围墙,而是这些雕像所代表的意义。你看,这个站立的是鉴真和尚,那个盘膝而坐的是他的师父。鉴真和尚曾受过菩萨戒,你知道菩萨戒意味着什么吗?简单来说,就是立志成佛的决心。当年鉴真和尚东渡日本时,已经年过半百,而他的师父那时已经圆寂。但是,在我这里,这里是仙境,是我的仙境。我想象着鉴真和尚出海前,一定有许多话想对他的师父说。所以,我就创造了这个景观,时常坐在这里看着他们,遐想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无问僧的情绪似乎又回到了高点,他的眼神又变得炯炯有神,再次打开了话匣子:“静静啊,你得时刻问自己,问团队的人,提醒你大师兄,你们团队创业的边界到底在哪里?你们要在科学的边界内,建起一套属于自己的无边界创业思维。如果你一大早就设定了创业的边界,那就会向外求,而不是向内求。而我们只有把创业的思维设定在无边界上头,你们才会向内求,这个向内求的边界就在你、我、他每一个人的心里,边界能容纳的越多,就越容易实现突破。这个边界,就是你们的将来有多大成就的边界,也是你的劫!也是你们七人的劫!”

陆静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然而,当无问僧最后提及那个“劫”字,并着重强调“边界即是你的劫!也是你们七人的劫!”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心中疑惑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于是,她慌忙追问:“老师,您刚才说的什么?什么劫?是谁的劫?”

无问僧轻哼一声,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你要牢牢记住:边界,就是你的劫!也是你们七人共同的劫!而其中最为严峻的,便是资本边界的劫!”

陆静这次听得真切,心中顿时慌乱无主。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游戏和小说中主角渡劫的画面: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一道劫雷猛然劈下,将人物瞬间击得灰飞烟灭。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幕可把无问僧给吓坏了,心想自己老道我这次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把这丫头给吓傻了,真是罪过啊罪过。他连忙安慰道:“静静啊,别害怕,这是一纪元之后的事情,还非常遥远呢。”

“一纪元之后的事情?”陆静依稀记得,好像听过一纪元是一百年,而游戏和神话小说中则常说一纪元是十二万多年。不管按哪种算法,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她心想,那应该是投胎转世之后的事情了,这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又重新变得愉快起来。

陆静难道就不怀疑吗?她当然不会怀疑啦!因为她家里的老公也是个神神秘秘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算上一卦,像个神棍一样。不过,说来也怪,她老公那个神棍预判的事情,十有八九还挺准的。所以,既然自家老公那点神棍的本事是跟老师这老道学的,她自然就相信“一纪元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说法了。她这个“知而不思”的性格,让她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心想:都一纪元后的事情了,还想那么多干嘛呢?

见陆静心情瞬间好转,无问僧指了指她的手机说道:“静静啊,你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吧,要不然小文该生气了。”陆静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快到中午了。她知道老师中午例牌要赶人走的,于是她站起身来,高高兴兴地向无问僧告辞,离开了翰杏园。随后,她叫了个网约车,直奔南站,准备坐高铁回家。

无问僧送走陆静后,关上翰杏园的大门,嘴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道:“幸好幸好,幸好我反应得快。这傻丫头相信是一纪元后,而不是一纪后。看来学生笨一点,还是容易‘哄骗’的嘛。”说完,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神情仿佛在说:看我这老道的本事,连这丫头都被我轻松搞定了!

无问僧成功忽悠了自己的徒弟,心中那叫一个得意洋洋,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小斋,唰地一声撕下了当天的挂历,手里拿着那张薄薄的日历纸,故作神秘地掐指一算,心里头盘算着可别有啥纰漏。日历上清清楚楚地标着黄帝纪元4721年,无问僧又在甲辰年正月十一日那行字下面,郑重其事地添上了“午时正”。他按照年月日时的顺序一排,嘿,一卦就这么成了。看完卦象,无问僧叹了口气,心里头暗自琢磨:看来这回是人人有份啊,也挺好,毕竟一个人乐不如大伙儿一起乐,大伙儿一块儿挨顿揍,皮一脱,身子骨儿反而更硬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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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背景交代完毕,我们再来看看无问僧给陆静打埋伏,说是“命运之子”的李一杲,这会儿在干啥。

李一杲是陕西人,往年春节,他们都会先在陕西过完节再回深圳。但今年因为打算再次创业,两人提前几天就回了陕西老家拜年。原本计划大年初二去赵不琼娘家拜年的,结果又临时改变主意,跑去镇远古城和沙湾古镇玩了一圈,一耽误就是好几天。眼瞅着已经大年十二了,春节假期早就结束了,好在还没过正月十五,还算在过年期间。

李一杲和赵不琼回到深圳的第二天,两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爬起来。两人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早上起来,精神头十足。洗漱完毕,吃过早餐,他们就开车往赵不琼娘家赶去。

赵不琼是在广州长大的,从小就和大哥一起玩儿,兄妹关系还算不错的。十年前,大哥结婚的时候,父亲赵雄把自己住的别墅给了大哥当婚房,然后自己搬到了深圳香蜜湖颐紫薇高尔夫山庄的新别墅里。那时候赵不琼正在国外留学,一年后回国,就跟着父亲住进了深圳的别墅。后来赵不琼找了工作,为了方便她上下班,赵雄又在女儿工作单位附近买了一套高层商品房给她住。赵不琼结婚后,这套房子就成了她和李一杲的温馨小窝。

两人住的小区离赵雄家并不算远,但市里红绿灯多,又容易堵车,李一杲开了四十多分钟的车,才抵达颐紫薇高尔夫庄园别墅小区。小区大门口的栏杆自动升起放行,他沿着茂密的林荫大道缓缓驶入。路过几个曲折的盘山弯道,两边的树木愈发高大茂密,车驶过,带起一长串落叶飞舞。路上寂静无声,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偶尔有几辆豪车经过,双方都会小心翼翼地减速让道,这种都市中的森林别墅,李一杲可是羡慕的不行的。

几分钟后,李一杲看到了F区的牌坊,便在牌坊前的栏杆处缓缓停下。F区入口左侧有一棵直径超过一米的巨大影树,树冠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一缕斑驳的光影,照在入口牌坊旁的保安亭上,显得格外亮眼。

保安从亭中探出头来,见他们在牌坊栏杆前停车,便走过来向李一杲敬了一个军礼,询问他要找哪一户。李一杲按下车窗,说了自己的名字,并报上了要去的门牌号码。保安让他稍等片刻,然后拿起对讲机通话,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通话结束后,保安转身向李一杲敬了个礼,左手按下遥控开关,升起了牌坊下的栏杆。

赵家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上,上山路两边都是粗壮高大的树木。一栋栋别墅隐藏在影树之后,面向上山路的别墅大门两侧都设有巨大的花槽,各家花槽里大多种着造型各异的高大盆景树木。有些罗汉松甚至有五六米高,枝叶修剪得层层叠叠,如龙腾云起,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上山的柏油路是两车道,但比较狭窄,坡度也较大。赵家门前的路边已经停了几台车,挡住了通往赵家车库的大门。李一杲有些不解,这么高档的别墅庄园,为何整个庄园内都不设公共停车场呢?他只好继续往上开了几十米,才看到路边有一个空位。李一杲向右打方向盘缓缓驶入,这时从空位前的别墅大门走出一个年轻人。他看了一眼李一杲的车和车牌,挥手大声喊道:“嘿!嘿!这里不能停!”

赵不琼轻按下车窗按钮,嘴角挂着笑意,对那位年轻人说道:“曾哥,我哥那家伙把我家门口的停车位给霸占了,能不能先在你这儿借停一下?要是你们一会儿要用车,尽管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挪车。”年轻人一见到赵不琼,不由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爽朗笑道:“哎呀,不琼啊,好久不见了,当然没问题,快下来,跟曾哥聊几句。”

赵不琼闻言,推门而出,与曾哥寒暄起来:“曾哥,最近忙些什么大事业呢?”曾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笑道:“嘿,别提了,最近就在那儿捣鼓比特币,瞎忙一气,也没个正经事儿。”

此时,李一杲缓缓将车倒入车位,轻轻合上车窗,熄灭了引擎。正欲下车之际,他隐约捕捉到曾哥压低声音对赵不琼说道:“那是你老公啊?怎么开的是这么个破车?你就不怕给你老爸丢脸?”

李一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开门的动作戛然而止,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他转头望向窗外,只见赵不琼的背影正爽朗大笑。她似乎全然未将曾哥的话放在心上,调侃道:“曾哥,你难道不知道在广州,破车和人字拖才是房东的标配吗?”

李一杲心中五味杂陈,强压下那股想要发作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渐渐平复了心情。他提起手中的礼品袋,推开车门,缓步走到赵不琼身旁,将礼品袋轻轻放下,对着曾哥拱了拱手,热情洋溢地打招呼:“曾哥新年好啊,恭喜发财!大吉大利!一本万利,财源滚滚!”

曾哥点了点头,脸上夸张地堆起笑容,用地道的广州话说:“你叫一哥啊?听讲你系广州人啵,犀利啊,你屋企有几多套楼收租啊?”

李一杲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贴近赵不琼耳边,用看似悄悄话实则故意放大的声音说:“哇,老婆,咁大嘅秘密你都话俾人知?佢同你好熟架?”说完,他提起礼品袋,拉着赵不琼的手,转头用普通话对曾哥笑道:“哈哈哈……曾哥,我这粤语可听不太懂啊,下次有空得跟你学学。现在我跟不琼得先去老丈人家了,不好意思啊!谢谢啦!”

曾哥看着两人转身而去的身影,挠挠头,心想,看来赵不琼找了一个挺狡猾的老公啊。

李一杲牵着赵不琼的手,一路来到了赵家那气派的大门前。赵不琼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轻轻扯了扯李一杲的衣袖。李一杲见状,立刻收回了正要推门的手,转过身来,温柔地注视着赵不琼,轻声细语地问道:“夫人,还有啥吩咐的?”

赵不琼的目光落在了赵家门口那台炫酷的火红色兰博基尼跑车上,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开口说道:“我哥在里面呢,关于咱们创业项目的事儿,你觉得是等我哥走了再跟我爸提,还是……”话还没说完,李一杲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夫人,我觉得没必要等你哥走。他在场更好,你老爸总不能一直偏着你哥,不给你机会吧?”

李一杲注意到赵不琼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便伸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腰,安慰道:“夫人,我就不信了,没有你爸的支持,咱们就不能比他更成功。你相信我,好吗?再说了,还有老师和师弟师妹们都站在咱们这边呢。大不了咱们就慢慢熬,总有一天能熬出头的。”

赵不琼听了李一杲的话,点了点头,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不再犹豫,脸上瞬间焕发出了光彩,拉起李一杲的手,说道:“走!”李一杲用力推开了赵家那扇厚重的大门,赵不琼则像小燕子一样,轻快地跑了进去,边走边激动地大喊:“爸,妈,我回来啦!”

......

赵雄,这位龙国恢复高考后首届大学生的佼佼者,以他那耀眼的成绩单,叩开了仲山大学化学系的大门。在那个时代,大学生可是凤毛麟角,天之骄子般的存在。黄历4679年,当他身披毕业袍,脚踏出校门的那一刻,命运已为他铺设了一条金光大道。

他被分配至广州一家响当当的国营大企业,初入江湖,便在产品研发中心大展拳脚。赵雄的才智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整个研发团队的夜空。他接连研发出数款热销产品,几乎以一己之力,撑起了这家龙企的半壁江山。晋升之路对他来说,就如同乘坐了高速飞升的火箭,短短五年光景,便一飞冲天,坐上了副总工程师的宝座。

随后,他更是被委以重任,掌管这家龙企三大分公司之一的深圳分公司。在他的英明领导下,这家分公司的业绩如同脱缰野马,一路狂奔,最终占据了整个集团营收的半壁江山,让人不得不佩服地点点头,“牛”!

然而,世事无常,尽管业绩斐然,赵雄的待遇却并未水涨船高。时间一长,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终于忍不住向老总吐露了心声。没想到,这一吐,竟吐出了一场风波。各路纪律部门纷纷出动,对他展开了地毯式的调查。赵雄心知,自己的职业生涯恐怕要画上句号了。于是,他回到集团总部,一番唇枪舌剑之后,终于达成协议:集团慷慨解囊,给出50万元作为补偿,而他,则主动卸下身上的重担,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哎,如果历史能倒流,我绝不会多那一句嘴,绝不抱怨。”赵雄心中暗自懊恼,“也许我该继续发扬咱龙国人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忍一时风平浪静。说不定,这家大型龙企的总经理、董事长宝座,早就等着我来坐了。”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哪有回头路可走?赵雄只能收拾起心中的不甘,踏上了创业的征途。

幸运的是,那个年代正是创业者的春天,只要敢拼敢闯,成功的花朵就会为你绽放。更何况,赵雄手里的50万元,对于刚刚那个时代的龙国普通创业者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额启动资金了。

赵雄创业之初,他的小棉袄赵不琼还只是个刚上小学的小丫头,而儿子则已经是个初中生了。虽然父母在监督他们学习上依然严厉如初,但由于工作繁忙,给他们辅导的时间却明显少了许多。不过,学霸出身的赵雄,在创业路上也是游刃有余。在那个只要敢拼就能赢的时代,他下海没几年,家里的经济状况就一天比一天红火起来。

赵不琼还没初中毕业,赵雄一家就搬到了天河的珠江新城,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到了赵不琼高中毕业的那一年,赵雄又眼馋起了电梯房,于是全家又搬去了荔湾区的一栋高层住宅楼。据说,那可是当时广州最高的住宅楼,他们一家住在58楼,推开窗户,半个广州城的美景尽收眼底,让人心旷神怡。

当赵不琼高中毕业之际,赵雄又带着全家踏上了新的乔迁之喜,搬进了白云山下那风景如画的颐紫薇高尔夫山庄别墅。那时候,赵不琼对国外的古典豪宅情有独钟,总是幻想着自己能住在那样的地方。赵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特地请来了设计师,将别墅打造成了罗马风格的古典欧式豪宅,让全家人都住得那叫一个舒心惬意,仿佛置身于欧洲的贵族府邸之中。

后来,赵不琼展翅高飞,出国留学去了。但每年的假期,她都会像候鸟一样飞回广州的老别墅,享受那份家的温馨。然而,好景不长,赵雄的大儿子赵不富也迎来了人生的新篇章——结婚。赵雄二话不说,就把广州的别墅送给了儿子作为婚房,自己则转身去了深圳,开始了新的生活。从此,赵不琼逢年过节回家时,也变成了去深圳赵雄的豪华别墅里团聚,享受那难得的家庭时光。

说起赵雄对儿子赵不富,那可真是严厉得让人咋舌。别说玩具了,就连件小玩意儿都不肯轻易给他买,对他的言行举止更是挑剔得让人无法直视。赵不富稍大一些后,从外面沾染了些欧洲的自由风气,父子俩因此经常上演“口水大战”。赵不富对父亲的不满可不仅限于家里,他在外面也是毫不忌口,到处说老爸是个吝啬鬼,一点也不给老爹留面子。这让赵雄是既无奈又头疼。

不过,赵雄对女儿赵不琼却是宠爱得不得了。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简直就像个活生生的“宠女狂魔”。每当她的学习成绩稍有进步,玩具和红包就如雨点般砸来,让她应接不暇。赵不琼读高中时,私房钱就已经接近七位数了,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小富婆”。而那时候,赵不富已经上了大学,追女孩子还常常得跟妹妹赵不琼借钱呢。

赵不富和赵不琼两兄妹因为赵雄的不同对待,成长轨迹也各不相同。赵不富虽然没考上仲山大学,但也考入了深圳大学,这在GD省也算是个响当当的大学了。不过,他还没毕业就沾染上了深圳大学的创业风气,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小公司,成为了一名年轻的创业者。也就是在那时候,赵雄才决定在深圳买房子,于是买下了颐紫薇山庄的高尔夫别墅,为全家人在深圳安下了一个豪华的家。

这座深圳赵家的独栋别墅共有六层楼,上三层是赵家人居住的地方,装修得富丽堂皇;下三层则是仆人和客人的住所,以及书房、会客厅和茶室,一应俱全。赵不琼带着一脸兴奋与期待穿过宽敞明亮的客厅,心里想着快点见到久违的家人。客厅旁边的茶室门轻轻开着,里面传出父亲赵雄和哥哥赵不富的谈话声,仿佛是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大事。

“老爸,你瞧瞧,现在这网红经济可是火得不行,咱们也得跟上时代步伐,多培养几个网红出来。不过呢,这网红一旦红了,就容易翅膀硬了单飞,所以啊,咱们还是得自家人上阵,才靠得住。二叔那边嘛……”赵不富的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眉头微皱,显然对这次谈话被打断感到不悦,但随即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因为他一听那动静,就知道是宝贝妹妹回来了。

赵雄则是一脸慈父相,他站起身,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这不,说曹操曹操到,肯定是不琼这丫头回来了。每次回来都这么风风火火的,真是个活宝。”

两人走出茶室,正好撞见赵不琼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盈盈。赵雄走上前去,轻轻给了女儿一个拥抱,宠溺地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好年初二就回家的吗?我还以为你要等到元宵才舍得回来呢。”

赵不琼撒娇地搂住父亲的胳膊,笑道:“一呆哥想创业嘛,我这不是趁春节帮他约了几个关系人,一起商量创业方案嘛,所以就耽搁了几天。老爸,你不会生气吧?”

赵不富也走了过来,虽然平时和父亲多有争执,但对妹妹却是疼爱得不得了。他揉了揉赵不琼的头发,笑道:“哟,咱家小妹也想创业啦?这不挺好嘛,大哥我全力支持你。”然后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大嫂和你侄子在楼顶赏花呢,一会吃饭的时候就别提这事了。有啥想法,你单独跟大哥说,我瞧瞧看怎么帮你一把。”

“还是大哥最疼我!”赵不琼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却暗自嘀咕。看来如今大哥已被大嫂牢牢拴住了,赵不富这番话,恐怕也只是在父亲面前卖卖乖罢了。至于是否真的肯出手相助,那可就不是大哥一个人说了算的了。

想当年,赵雄可是把广州的集团公司全权交给了赵不富打理。而赵不富的老婆,如今可是集团公司的头号网红,红得发紫,简直是集团的台柱了。可以说,没有赵不富的老婆,赵雄的集团公司可能早就摇摇欲坠,濒临倒闭了。这年头,网红经济可是大势所趋,让赵雄这种以管理能力为核心的传统学霸感到既无奈又徒叹奈何。

赵不琼和赵不富两兄妹的关系,现在虽不能说亲密无间,但也还算和睦。不过,赵不琼和赵不富的老婆,那可就真是“相见两无言”了。如今见面不斗嘴、不吵架,甚至不打招呼,彼此当做对方是空气一般,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想当年,那场面可真是热闹非凡啊!也多亏了赵不琼结婚后,有李一杲在中间周旋,才能让这两位“冤家”勉强相安无事。

这时,李一杲也凑了过来,连忙向岳父和大舅子问好。赵不富对这个妹夫,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屑的。在他看来,一个纯粹搞技术的理工男,能有多大出息?不过,赵不富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问道:“一呆啊,听我妹说你们俩口子打算创业啦?准备搞什么大动作呢?”

李一杲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大舅子竟然也会关心他的创业项目。上次自己创业时,赵不富可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完全当他是个透明人。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哥,目前我们打算搞预制菜,不过还没定下来。您有兴趣掺和一脚不?”

赵不富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李一杲做的生意不跟自己的冲突,他其实并不介意妹夫和妹妹搞点小动作。这两夫妻能赚点钱,起码在老爹那边也好交代。他甚至还琢磨着,看能不能悄悄给妹妹和妹夫投点钱。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打消了。毕竟,现在家里的一分钱都要自家老婆点头才行。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只对那些造型类的项目感兴趣,如果你搞那个,我倒是可以帮忙或者投资。预制菜行业跟我的差太远了,没资源没人脉,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啊。”

赵雄在一旁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他可是个精明的人,一听儿子这话,就品出了其中的潜台词。他心中开始琢磨,是不是过段时间应该去广州看看儿子和儿媳了?毕竟,拖欠了几年的“管理费”也该付了!赵雄心里头琢磨着,脸上却笑容满面,他用力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走,先吃饭再说!你们陪我中午喝两杯!”说着,他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向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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