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琢磨什么呢?”
裴青大步走去,在高媛媛脸上捏了捏。
“啊,我在想春节的事儿。”
再有半个月也该过年了,她在犹豫是陪着裴青还是回家。
一周前她得知裴青是孤儿之后母爱大爆发,那段时间对裴青可谓是百依百顺,溺爱至极。
直到她被折腾的叫爸爸,母爱泛滥的劲儿才消停下来。
虽说现在已经认清了裴青是个混蛋的本质,但一想到他要自己独自过年,总觉得有些别扭。
裴青抱起她坐下,“要不我去你家过年得了。”
“那你能保证不和我爸顶嘴吗?”
她前几天回家,正好瞧见自家老父亲在看《风云》。
老父亲对这部剧的感官很不好,直言内容三观稀碎,跟琼瑶剧一样离谱。
就像步惊云和孔慈的戏,他娘的,那不就是强暴吗?
而且那小子抱着孔慈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保不齐是本色出演。
听完高媛媛的絮叨,裴青叹了口气。
自己没找徐进凉要名誉损失费真是亏大了。
“那算了,我还是跟保强一块儿过吧。”
看着裴青惆怅的眼神,高媛媛还以为他是在为不好去自己家过年而遗憾。
她轻咬下唇,挽着裴青的脖子凑到耳边小声开口。
“你洗过澡了吗?”
“我哪天不洗?”
“今天没洗呢。”
“大早上洗澡?”
“我去刷个牙。”
说完,她从裴青身上跳下去,抛下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就回屋了。
“嘶!”
裴青面色庄重起来,要这么说,那他是得洗个澡。
后面几天两人没闲着,算是把春节期间的次数提前弄完。
等再出屋时,一个是腰酸腿软,一个是下巴发麻。
“我走了,你看家吧。”
高媛媛拎起行李正要走时,身后的裴青匆忙叫住,给她递了杯茶。
“你灌了个顶嗓子眼儿,别让爸妈闻到膻味儿。”
“你去死吧!”
高媛媛一秒红温,张嘴就咬在裴青的胳膊上。
“嘶!下死嘴啊你!”
高媛媛咬牙切齿,“下次给你咬断!”
说完,拖着行李像只炸毛猫一样怒气冲冲的离开。
当然,茶还是喝了。
裴青看着手腕上印子还有些发白的人工手表,他咧咧嘴,牙口还挺好。
二月十一号,春晚正式开播,今年两人没再放烟花,去年炸人房顶那事儿给王保强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
“去年买拐,窝囊够戗;丢了工作,跑了对象;”
“我就不信这个劲儿,别人能让我吃亏,我就不能让别人上一当!”
“我也卖拐~”
今年的重头戏依旧是赵苯山的小品,是《卖拐》的续作,《卖车》。
纵使去年的《卖拐》被不少文艺评论家们批评以坑蒙拐骗做主题,有违社会道德,不过显然他们的话没什么份量。
“说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
“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
“耶!恭喜你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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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发现没,对了。因为你俩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所以说啥都上不去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这台词再配上赵苯山那独特的口音,笑的王保强眼泪都出来了。
等到一群人开始合唱《难忘今宵》,二零零一年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零点钟声响起,裴青的手机就跟小玩具似的震个不停,短信和电话络绎不绝。
和徐进凉通电话的时候,他顺便多聊了几句,问了下《风云》。
现在《风云》可成了香饽饽,首播刚过去没多久,各个电视台就打电话过来抢重播权了。
徐进凉本来还想装逼一下,说说这重播权卖了多少钱,可惜被裴青极其敏锐的打断,挂了电话。
“我跟你说,这重播权的起步价——”
“老徐,还有事儿,先挂了啊。”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徐进凉脸上的笑容僵住。
靠,自己居然被寸止了!
裴青把所有人挨个回复完时已经是十二点半,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远处时不时传来透彻的烟花爆竹声。
年后就是长达一个礼拜的假期,但是王保强没闲着。
有的剧组要赶工,春节也不放假,这时候给群演开的工资是平时两倍多。
见王保强这么拼,裴青也是深受鼓舞,他三天两头的骚扰张顺发,询问有没有新的代言和商演。
“老张啊,最近有没有什么钱可捞啊?”
听着裴青的声音,张顺发有些头皮发麻。
这个春节假期他就没闲着,一天能骚扰自己八百遍。
自己又要忙公司的业务,又要当裴青当经纪人,还得关注着其他艺人,忙活的他两只手都闲不下来,恨不得嘴也能用上。
这态度哪怕是苍井空和饭岛爱瞧见了,也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敬业。
回头得给他找个助理了……
思忖片刻,张顺发劝道:“青哥,别接商演了,咱接部戏吧。”
“接戏没意思,事儿多钱少。”裴青靠在摇椅上欣赏日落,“我觉得《风云》还能再吃上几年。”
张顺发被说的眼皮子直跳,几年?
半年都说不准。
他能明显感觉出来现在是电视剧井喷式爆发的时候,年年都有口碑收视率双爆的剧。
一年不接戏,立马就有新人跳出来把你顶上。
观众那都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有了新欢,谁还记得你这旧爱啊?
一步落后,那就一辈子挨草,很难再打个翻身仗了。
“青哥,咱再接几个牛逼的片子,干到一二线,那时候接商演代言才叫捞钱。”
“这两天我找了个贼牛逼的剧,张亿谋的戏。我都打听过了,面试的个个是大腕儿,那真是众星云集。”
裴青有些惊讶,“行啊老张,长能耐了,张亿谋的戏你都有门路。”
“咳,他要找功夫好的演员,我就把你踢剑的光盘寄过去了,那边说可以试一试。”
裴青语气冷下来,“合着还得我自己再面试了?”
“哥,这个我不拿分成的。”
“嗐!老张,你说这话多生分啊。”裴青瞬间热情起来,“什么时候?在哪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