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件事我记住了,算我争你个人情。”
裴青大咧咧的开口,“那星爷回头帮我介绍个剧组?我这人不挑剔,男一男二男三什么的都成。”
这话说的周星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过了好半晌才开口,“好咩,我揾到剧组咗一定联系你。”
把周星弛的电话挂掉,王保强兴致冲冲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过来,“哥,过来放烟花啊!”
“来了!”
房门一推,大股的硫磺味道夹杂着寒风涌入鼻腔,裴青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王保强正蹲在院子中间,摆弄着雪地里那两大纸箱的烟花爆竹。
裴青过去瞧了一眼,大呲花,二踢脚,摔炮,黑蜘蛛……种类齐全的很。
“嚯,保强,你小子大出血了啊。”
王保强嘿嘿一笑,“都是张哥送我的。”
前几天接戏拍了个都市剧,那导演要拍一场过年的戏份,烟花爆竹用了不少。
最后戏拍完一看,还剩下两箱,那导演就都送给张顺发了。他找群演都是来张顺发这儿,也算是卖个人情。
不过张顺发要这两箱烟花爆竹也没用,于是又转手送给了王保强,说是让他和裴青乐呵乐呵。
裴青拿起一盒黑蜘蛛点点头,“老张这人会来事儿啊。”
接下来就是放烟花的时候了,王保强手拿呲花棒耍的虎虎生风,夜色中唯有两点火花在空中旋转。
要是去马戏团,那他肯定是一把好手。
裴青则是拖着二踢脚在院子里摆出个“福”字来,也算是图个好兆头。
把火一点,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就掺着浓烟一齐飘向天空。
把箱子浮头的小型烟花放完,下面则是一排排烟花筒。这玩意儿放起来跟机关枪似的,带劲的很。
看着这些烟花筒,裴青冷不丁的开口,“保强,你找条胶带来。”
“哥,要胶带干啥。”
“缠上一起放。”裴青拿起几只烟花筒握在手里颠了颠,“那不比单个儿放带劲?”
王保强想了一下,竖起大拇指来,“哥,还是你鬼点子多。”
“这叫金点子。”
四五分钟之后,王保强从屋里跑出来,把胶带放到裴青手里。
“哥,找到了。”
裴青看着手里那宽度只有一厘米左右的胶带嘴角抽搐,“没有再宽一儿的了?”
胶带还没烟花筒粗,这他娘的不成牙签搅大缸了。
“哥,凑合用吧,真找不到了。”
“算了,就这个吧。”
两人一起动手,不多时,半箱子烟花筒就被缠成了两把加特林。
王保强抬着烟花筒气势磅礴,一副火箭兵的模样。
“哥,咱俩比比看谁射的远!”
“行啊。”
点火,发射。
引线“呲呲呲”的燃烧,两三秒过后,两挺加特林就开始“砰砰”轰个不停。
白眼弥漫,枪口红光爆闪。
一轮齐射过后,王保强一脸得意的看着裴青大喊道:“哥,咋样!俺射的比你远吧!”
多拿了两根烟花筒的裴青冷笑一声,“射的远有个屁用,射的多才是真理!”
try{ggauto();} catch(ex){}
此时烟花爆炸的轰鸣声不绝于耳,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细微的“咔哒”声响起。
紧接着,王保强那缠着烟花筒的胶带忽然崩断了一条,原本朝着天空的烟花筒瞬间下垂至四十五度,一发发烟花全打在了隔壁的房顶上。
“砰砰砰砰砰!”
随着一连串的巨响,只见隔壁房顶就跟被机枪扫射了似的,一时间雪雾弥漫,瓦片当啷当啷响个不停。
王保强脸都绿了,连忙把手里的烟花筒向上拽,然而毫无卵用。
直到烟花筒打完了所有的火药,隔壁房顶上的瓦片也被打碎,喧嚣的氛围终于安静下来。
王保强目光呆滞的看着隔壁房顶上那窟窿,裴青则是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
“没事儿,碎碎平安。”
“……”
王保强不是很想说话。
他觉得裴青这个缠烟花筒的主意简直是馊点子。
裴青三两步攀上院墙朝隔壁看去,只见屋子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显然是没人住在里面。
要是有人在睡觉,这会儿早该冲出来骂娘了。
“保强,隔壁的住户这几个月一直没回来?”
王保强摇摇头,“没见到过。”
裴青咂咂嘴,自己这女邻居够神秘的啊,搬过来也有大几个月的时间了,愣是从没见到过。
跳下院墙,裴青安慰道:“没事儿,往好里想,万一这隔壁的其实已经退租了呢?”
王保强苦着脸点点头,“希望是吧。”
自己把人家房顶打了个窟窿事小,可赶上大过年的就有些不吉利了。
要是脾气暴躁的主儿,指定要跟他打一场。
“行了行了,别琢磨了。”裴青在他嘴里塞了根烟,“想那么多干嘛,没人找就当没发生过,有人找了再说。”
说完,就拽着王保强回屋去了。
王保强学不来裴青那股吊儿郎当的洒脱劲儿,头几天他还是惴惴不安,生怕有人打上门来。
可等大年初三过去,还没有人来找,他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大概率就像裴青所说那样,隔壁的女租客因为莫种原因不在这儿住了,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
“哥,这饺子在哪家馆子买的啊?味道也太差了吧?”
大年初四的中午,裴青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饭桌上的王保强对午饭提出了质疑。
裴青扫了他一眼,“我做的。”
“噢,其实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后劲儿挺足。”
“是吗?那你多吃点儿。”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敲门声,王保强连忙扔下碗筷,一溜烟的跑掉。
“我去开门。”
跑到院门前拽开门闩,王保强抬头一瞧,顿时有些呆住。
访客是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姑娘,留着一头即肩长发,五官很精致,皮肤白的直反光。
“你好?”
听着对方清脆如莺般的嗓音,王保强回过神来,“啊,请问你找谁?”
“我谁也不找。”女人摇摇头,伸出纤细的指尖指向隔壁,也就是那个屋顶带洞的屋子,“我想问一下,我家屋顶这个窟窿是怎么回事,你有头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