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说法可真多,你不打就我打吧.“
姜寅身后,一个看起来六十余岁,头发花白,衣着笔挺的老人背着双手走了出来。
随着这位老人的出现,身旁又是齐刷刷出现四名护卫,皆是身姿挺拔,目光有神,似乎是统一训练而出,紧紧跟随这位老者。
他的出现让姜寅都愣了一下。
“不是,老头,你怎么来了?”
这位老者名叫金定光,乃是扶龙派宿老会的成员之一。
扶龙派的干部共有三位,以令旗,斧钺,赏罚代称,统称为三器,三器之上就是扶龙派的统帅。
而宿老会则就隐藏于这四人后方出谋划策。
“计划有变,我们决定把整个钟家都收入囊中了,怕你一个人处理不来,所以我就过来帮忙了。”
金定光的声音,沉稳淡然,说话间透着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感。
事实上,他在世俗也确确实实是一位掌握过莫大权柄的角色。
金定光这个金姓,是百年前才改过来的。
“这位中原共主的传承至关重要,光抢点东西,总觉得不妥帖,不如把整个钟家吃下来就是,一共也没多少东西,正好收些马前卒用。”
“大手笔啊,老头,姜寅听得金定光此言,更加振奋起来。”
“哼,你小子也就这虎头虎脑的劲儿讨喜点,女人不打,打个老的总可以吧?”
“老的随便打。”
“那你去拿下他吧。”金定光指了指刚从屋内出来的钟济南。
“好嘞。”姜寅一声应下,纵身直冲钟济南,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秦澈和风星潼不在,但此时的风莎燕眼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钟家众人的最前方。
她也大致猜到了秦澈和风星潼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早一些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不上秦澈他们了,但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探究了
风家的委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失败过的。
看着面前开始混战的众人,金定光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那面具的形象极其夸张,看起来似是某种古老信仰中的人物。
金定光端起面具,用满语诚恳沟通祷告,即刻七彩的愿力在面具上涌动,金定光喃喃自语:“这次请来的是先祖罕王吗?呵呵,天命在我啊。”
…
距离这处战场不远处的青铜山中,秦澈带着风星潼径直返回了刚开始时出现的地方。
此时重新回到这里,整个场地已经大变了样子。
原本是黑暗空洞的空间中,被氤氲的五行之炁包裹环绕,一片异彩,上空甚至有近乎真实的云团出现,其中不时有轰隆隆的雷声传出,五炁运转,风火显化,借着亮光,秦澈也第一次看到了这片空间有多么巨大。
唯一不变的是重重威压依然覆盖这这片空间。
“这,这也太玄幻了吧,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风星潼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不久前离开时这儿还只是光秃秃的只有莫名威压降落,但现在再回来,俨然有一种天灾地劫的感觉。
虽然比起真正的天灾地劫。这儿的规模还是差很多,但那地火天雷,却真实的显化在眼前。
“很正常,天地万物本就是先天一炁而生,再分阴阳五炁,能演化到这种程度,并不是不可能,术士不就是凭借心念显化五行吗。”
秦澈因为修行逆生,对这种变化并不觉得惊奇。
“秦大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风星潼将手掌稍稍探入其中,压力比起自己刚刚离开时又重了数倍。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来看看。”秦澈也将手探过青铜大门,逆生化的霜白轻炁被震荡的飞扬而起。
“现在怎么办,前后都是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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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星潼脸色一直都有些愁云,现在更加浓郁,当有超过掌握外的变化发生时,慌乱是必然的,风星潼的定力已经远超很多人。
恐怕之前进来的人就是因为心态崩溃,自感无法离开,然后才莽撞的去硬闯关卡,最终惨死。
秦澈干脆闭起眼睛,细细感受那重重威压。
忽然他再次睁开双眼。
“星潼,你说为什么这儿有这么重的威压存在。”
“试炼吧,毕竟这就是一处试炼的场地。”
“既然是试炼的话,为什么我们能随意离开,然后去到下一处区域,而且为什么这儿会五炁流转,演化地火天雷。”
“这..”
风星潼一时语塞,想不清楚源头:“反正能离开就是好事吧,总比关在里面强。”
秦澈探入威压中的手臂,一丝酥麻之感传来,细如丝线的蛇形电光奔腾其中。
这片空间五炁流转的同时,那莫名的威压也同时出现,压在秦澈的身上。
“果然是这样。”
秦澈似乎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一句,随即不再犹豫,一步踏入其中。
将自己的整个身躯都暴露在那压力之下。
瞬间,重重如同天威的般的重压落下,并不针对秦澈,却覆盖着这儿的每一片空间。
“秦大哥!你干什么?快出来,会死的,这种等级的压力撑不了多久的。”
“继续在这耗下去,不也会死吗?”
风星潼下意识想冲进去拉秦澈出来,但只是踏出一步就被镇的无法再前进一步,只能一步步看着秦澈越走越深。
逆生覆盖周身的秦澈,依然被压的站不直身体,细密的雷光火线在秦澈周围出现,不时攻击秦澈。
而秦澈坚定的一步步走到中间,缓缓坐下,在那五炁流转显化而出天雷地火中闭目打坐。
这既然是一处试炼的话,就不可能是死局,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澈和风星潼错过了什么步骤。
而秦澈曾经在这片区域中感受到过某种类似真意的存在。
现在秦澈明白了,那是通过炼器术与人造气局共同创造的机缘,多年前布置这一切的人,试图通过这里的威压教给后来者什么东西。
而这些威压也并非凭空而来,而是就来自于这片空间中的炁。
说是威压,更像是一种劲力。
盘膝而坐,强行进入入定状态的秦澈细细感悟周围的律动。
模仿也好,对抗也罢,秦澈在不断与周围的环境碰撞。
跟随那种律动调动自己的精气神给予回应。
逐渐的,一种全新的运气方式被秦澈捋出思绪。
这种运气方式不是功法,不是吐纳,更不是行气路线。
而是一种纯粹的,对炁的使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流派的根本心法。
尝试验证所悟的同时,全身的劲力也被随之调动,心脏的跳动也更加有力起来,犹如战鼓敲击。
气血翻腾。
阵阵作响。
无穷战意在秦澈心中涌出。
随着时间流逝,秦澈身体的压力越发的大了起来,细密的血水从皮肤中渗出。
但自身对气力的感悟也越发深刻,欲力之足,必先求气之充,故气又为力之本,以气升力!
秦澈知道,这是他出去的唯一机会,再难也要坚持,他倒要看看,这些琐碎真意中,究竟能悟出什么。
师法自然,静心感悟,笔耕不辍,道自凌云!
一丝明悟终于出现。
古之战法,炁力合流!
无形气场瞬间从秦澈周身散出,向外蔓延,对抗着周围的威压。
这一刻,秦澈的气也凝为实质,散出时犹如天威,压摄方圆。